這三個孩子都是她的命,作爲媽咪,她不能允許小陸嫿在她面前受一丁點的傷。
幸虧她拽住了小陸嫿,幸虧!
小陸嫿已經察覺到了危險,她很聽話,迅速將小腦袋緊緊的埋在了媽咪的懷裏。
夏夕綰緊緊的抱着小陸嫿閉上了眼,等待着自己墜入在地上的疼痛感傳來。
三四米摔下去不會摔死的,但是一不小心會把自己給摔殘的。
她等待着自己跟大地的親密接觸。
但是臆想中的疼痛感並沒有傳來,當她快要摔在地面上時,有一隻大手突然伸了過來,接住了她和小陸嫿。
下墜的衝力太大,大家都摔在了地上。
這裏是後花園的草坪,光線黑暗,夏夕綰感覺自己和小陸嫿摔在了一個人的身上,那個人接住了她們母女,現在人肉墊子一樣墊在她們身下,將她們穩穩的護住了。
夏夕綰沒感覺到疼,懷裏的小陸嫿也毫髮無傷,正睜着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在看。
纖長的羽捷顫了顫,夏夕綰垂眸看着自己纖軟腰肢上的那隻大掌,她現在還在那個人的懷裏。
世界突然就安靜了。
安靜到她可以清晰的聽到後面那人的心跳,他的心跳還是搏動有力的,讓人從容心安。
但是他在微微的喘,不知道是不是哪裏疼了。.七
“你…有沒有受傷,我看看。”
夏夕綰心頭一緊,當即抱着小陸嫿要起身。
但是她纖腰間的那條手臂收了收,讓她窩在他的懷裏,不要起身。
不要她回頭看。
夏夕綰眼眶一紅,她可以篤定了,公交車上的不是夢,就是他。
他曾經回來過。
她嗅到了他身上的氣息,乾淨清冽的男人陽剛裏夾雜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他好像受了很重很重的傷。
夏夕綰伸出纖白的小手,握住了自己纖腰間的那隻大掌,輕輕的摩挲着,“是你麼?是不是…你?”
陸寒霆穿着一身黑衣,沒有戴鴨舌帽,她在舞臺上跳舞,他怎麼能不去看,所以他全程都在暗處看着她。
後來又聽到她驚慌的叫“小陸嫿”,他就迅速趕來了。
陸寒霆一張英俊精緻的面容上透着病態虛弱的蒼白,這裏光線暗,將他整個人鍍在黑暗裏,現在她們母女都在他的懷裏,夏夕綰說話,他沒有回答。
夏夕綰澄亮的翦瞳裏迅速凝結上了一層晶瑩的水光,就連嗓音都在發顫,“你怎麼了,你不讓我看,也不說話,我好害怕…”
“其實遇到什麼樣的挫折我都不怕,我們一定可以攜手挺過去的,但是你不在我的身邊,讓我覺得害怕,我不知道你的身體怎麼樣了,更害怕…”
“我們分開這麼久了,我想你,真的好想好想你,陸寒霆…”
眼裏的淚珠毫無防備的砸落了下來,夏夕綰一下子溼了眼眶。
陸寒霆耳畔都是她傷心的抽泣聲,闔了闔俊眸,他伸手將她柔軟的小手給握在了自己的掌心裏。
陸寒霆傾過身,將俊臉埋在她的秀髮裏,蹭在她細嫩的粉頸裏,乾涸的薄脣吻她嬌膩的肌膚,“別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