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翰，你是不是喜歡我？”
她問，張翰，你是不是喜歡我？
張翰眉眼一動，緩緩眯起了眸，他略顯迷茫的看着林不染，“喜歡？喜歡是什麼，我不懂。”
他是真的不懂喜歡是什麼，從來沒有人教過他喜歡是什麼。
呵。
林不染突然笑開了。
“你笑什麼？”
林不染是真的笑了，她有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漂亮的出奇，現在笑起來她的雙眼都亮了，閃爍的星星，“抱歉，我永遠不會告訴你…喜歡是什麼。”
張翰眸色倏冷，他盯着林不染看，目光讓人不寒而慄。
“聽說你的母親很早就離開了你，是嗎？”林不染話鋒一轉。
張翰伸手，五指穿梭進她的長髮裏，扣住了她的後腦勺，“你今天怎麼了，看着怪怪的，今天你跟我說的話加起來大概都要比你跟我的那一年多。”
林不染仰着小臉望着他，“我只是想跟你聊聊天，多瞭解瞭解你，你的母親是…怎麼離開的？”
張翰闔了一下俊眸，“我推開門，她已經倒在了血泊裏，滿地都是血。”
“那…”
林不染還想說話，但是張翰已經低頭，用力的吻住了她。
林不染羽捷輕顫，很快她擡起小手，主動的摟抱住了他的脖子，開始青澀的迴應他。
張翰眼裏像着了火，過去她都很少有如此乖順臣服的時候，這就對了，只要她聽話。
張翰伸手將她打橫抱起送到了病牀上，然後自己覆身壓上。
他的手指靈活的翻轉，即便三年沒碰她了，但解她鈕釦這件事依然做的得心應手。
只不過現在他有點迫不及待，解鈕釦都變得繁瑣了起來，他在考慮要不要一把將她的白衣裙給撕碎。
這時，一隻小手覆了上來，按住了他的手。
張翰鬆開她，目光灼熱而滾燙，“又怎麼了？”
他已經失去了耐心。
“我還沒有洗澡，我想先進去洗個澡，可以嗎？”林不染看着他。
張翰沒說話，好像在辨別她這話的真假。
“我的命運都捏在你的手裏，你還怕我跑了嗎？”說完林不染伸手將他給推開。
張翰順勢躺了下來，他滾動喉頭，“給你五分鐘的時間，五分鐘不出來我就當你邀請我跟你共浴了。”
他有點後悔了，今晚不該在這裏，而是應該帶她去酒店開房的。
林不染進了沐浴間，把門給關上了。
張翰在外面等，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過去了，林不染還沒有出來。
一開始裏面傳來了嘩啦啦的水流聲，後來慢慢的就沒有聲音了。
什麼聲音都沒有，寂靜到令人心慌。
張翰敏銳的發現了異常，其實細細想來，今晚的她一直很反常。
他說不出她哪裏反常，按理說他已經壓垮了她內心一直堅守的信念和力量，她應該是向命運低頭了。
張翰迅速起身，他來到了沐浴間的門口，修長有力的骨關節在門板上敲擊出了凌厲的“咚咚”聲，“染染，你洗好了嗎？”
裏面沒聲，沒人回答他。
張翰的心慢慢的沉了下去，他不禁蹙眉，“染染，把門開開，要不然我直接進去了。”
裏面還是沒聲。
張翰將手搭上了門把，門已經從裏面反鎖了。
“染染！”張翰抿脣，下一秒就驟然擡起了大長腿，一腳踹上了門板。
轟。
沐浴間的門打開了。
張翰一下子就嗅到了一股血腥味。
他天生對血腥味敏感，當年母親離開的時候，他也是這樣推開門，嗅到了相同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