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兒從牀上坐了起來,如瀑布般的黑色長髮下,精緻漂亮的小臉上帶着一絲淡淡的嘲諷,她赤着腳,走到還跌坐在地上的石磊身邊,挽起了他的手臂,“石總,我們繼續,不相干的人我們不要管他。”
易瑾微微眯起冷鷙的黑眸,他長臂一伸,將馨兒扯了過來,爾後冷冷地對石磊說道,“石總,我要和她單獨談談,請你出去!”
石磊雖然喜歡馨兒,但他是個精明的商人,沒必要爲了一個女人得罪政俯的大領導,他尷尬的笑了笑,“易市,不好意思,我現在馬上就離開。”
“石磊,你走了就不是男人。”馨兒想要從易瑾懷裏掙脫出來,可她的力氣壓根比不上他的,她只能氣急敗壞的瞪住他。
石磊不想趟這趟渾水,他撿起自己的西服外套和領帶,灰溜溜的跑出了房間。
“易瑾,你幹什麼?我和誰在一起關你什麼事?”馨兒見他總抱着她不放,她反感的往他手臂上咬去。
易瑾喫痛,他微微鬆開她,馨兒趁機將他推開,提起自己的包,踉踉蹌蹌的朝門口跑去。
只不過,才走幾步,就被人從後面緊緊抱住了。
“馨兒,究竟發生什麼事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易瑾將她拉到沙發上,雙臂牢牢桎梏住她嬌柔的身軀,她的酒意醒了一大半,但白皙的臉上還帶着醉人的紅暈,他忍不住俯身親吻她的脣瓣,她急時偏了偏頭,他的吻落到了她的髮鬢上。
“易瑾,你再不放開我,我一定會報警!”她眼眸裏的神情,冷漠而冰冷。
“凌馨兒,你怎麼變成這樣了?”他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起來,漆黑的眸子裏帶着憤怒的火苗。
馨兒冷笑一聲,“我變成什麼樣了?我是一個正常的女人,有生理需要找男人又怎麼了?我們已經分手了,你管不着!”
易瑾眯了眯危險的黑眸,他撐在她身側的雙手緊緊捏成了拳頭,骨骼聲清脆作響,“是嗎?你要男人,我也可以滿足你。”
“滾開,誰要你滿足了?我現在看到你就覺得噁心、想吐!”
易瑾深眸一縮,迅速閃過一抹傷痛。易瑾從沒有想到,她有一天會變得這麼徹底。
馨兒四肢並用,不斷地在他身上踢打,就在易瑾走神間,她的膝蓋突然頂到了他最脆弱的部位,他疼得倒抽了口冷氣。
馨兒趁機推開他,面色不好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剛準備跑開,又被他扯住了手腕,他一用力,她重新跌了下來。
他動作飛速扣住她的雙手舉過頭頂,他雙目黑沉幽冷,迸射着危險的暗芒,如同一頭草原裏的野獸,渾身都散發侵-略氣息。
馨兒見掙脫不開他,她憤憤的吼道,“你幹什麼?放開我!”男人發起火來了,還是相當可怕的,尤其是他的眼神,就像要將她吞噬掉一樣。
“我想幹什麼?凌馨兒,這句話應該我問你!你不是想要男人嗎?好,我現在就滿足你!”說着,他大掌放到她腰側,用力將她的拉鍊拉了下來。
“混蛋!你不要碰我,不要!”馨兒只覺得氣血往腦子裏涌,她漲紅着臉,不斷地掙扎。
易瑾也不想這樣勉強她,可是一放她離開,她又有可能去找別的男人。一想到她會在別的男人身下輾轉沉-淪,他所有的理智都消失殆盡了,他雙目幽冷的盯着她,大手隔着她的禮服罩住了她一邊的豐-軟。
“易瑾,你放開,放開!”他一碰到她,她全身就起了雞皮疙瘩,滿滿的都是噁心想吐。
她眼中毫不掩飾的厭惡神色,着實傷透了他的心,他握着她豐-軟的手,像是懲罰似的加大了力度!
“易瑾,不要讓我更加恨你!你放手,放手聽到沒有!”馨兒大吼大叫。
她如同看蟑螂一樣的神情讓他失去了理智,大手用力一扯,就將她裹匈的禮服扯了下來,連同內依一起,看着那雪白的嬌軀,他有片刻了恍惚。
他的目光,落到她粉紅色的倍蕾上,漆黑的眸底越發暗沉,他俯首,一口含了上去。
馨兒渾身都顫了起來,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心裏滿滿的都是氣憤與屈辱。
可是她的力氣和他又不在同一水平線上,她壓根就掙脫不開他,她不斷扭動着身子,雙腿使勁往他的身上蹬,被他扣住的雙手也拼勁全力的掙扎起來,她使出渾身力氣,雙手終於獲得了自由,就在他的手隔着她的底庫,想要趁機鑽進去時,她突然摸到了茶几上一個硬硬的東西,隨着她大叫一聲的同時,那個東西也趁機砸到了他的額頭上。
空氣裏,頓時飄蕩出一股濃郁的血腥味。
馨兒緩緩擡起眼斂,看向伏在她身上,靜止不動的男人,他的額頭上似乎冒出了一個血窟窿,鮮血不停的涌出來,一滴滴落入他的臉龐,還有的滴到了雪白的身軀上。
看着那般猩紅猩紅的顏色,馨兒的瞳孔一點點睜大,腦海裏記憶不停地變化,許多許多的畫面,彷彿衝破了某種阻隔,瞬間涌了出來。
她的面色,也越來越蒼白——
易瑾不可置信的看着馨兒,他張了張嘴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看着她的視線,越來越模糊,直到什麼也看不見,然後,意識也徹底抽離了腦海。
…………
馨兒從心理診室走出來,她看着手中的鑰匙,脣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她開車到水果店買了一袋水果,然後去了醫院。
易瑾住的vip單間,走廊裏,病房裏,全部擺滿了花。
儘管他再三強調受傷的事一定要低調,但政俯的人還是知道了,就連家裏人也得知了。
現在病房裏,就坐着易老爺子,俞平,易煜,柳佳茹也來了c市,可她不敢過來看易瑾,畢竟上次他發話,說以後都不想見到她了。
易瑾讓何祕書隱瞞了他受傷的事實,所以,當馨兒進來時,易家人除了俞平外,易老爺子和易煜對她的態度,都還算溫和。
“你是怎麼做阿瑾女朋友的?他都住院好幾天了,你纔過來看他。他流了那麼多血,也不替他褒點有營養的湯?”俞平不滿的看着馨兒。
“媽,你少說幾句行嗎?”易瑾略顯蒼白的臉上帶着嚴厲的神情,他看了眼提着水果的馨兒,淡聲道,“坐吧!”
馨兒將水果擱到桌子上,她沒有坐,眉眼清冷的看向俞平,“我已經和你兒子分手了!他是生是死,都不關我的事,他應該沒有告訴你們,他這次受傷,是因爲我的緣故吧!”
“凌馨兒!”易瑾冷聲喝道,“你少說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