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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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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便是後來被她殺死的蘇亦然。蘇亦然的夢中是一場浪漫的婚禮,和蘇亦然結婚的女孩,有一頭漂亮卻有些凌亂的頭髮,身材很好卻不太會穿衣打扮,臉蛋很白卻常弄得很花。

    蘇亦然夢中的女人,便是鄭曉渝日記裏提起的,被她害得一屍兩命的溫姐姐——溫舒雅。

    “蘇榆,你們大城市的男人,真的好壞,好壞……”,這句話是溫舒雅曾對蘇亦然說的,所以聽到鄭曉渝說“大城市的男人還真壞!”的時候,蘇亦然纔會打量起她來。

    女孩眼睛很大很亮,和溫舒雅的眼睛有點像,就是少了那種天生的嫵媚,但多了種少女獨有的天真無邪。

    女孩大概十八九歲,年齡比小舒不了多少,卻不像她一樣成熟,還是個天真的無知少女。

    溫舒雅還沒來這個城市的時候,一定和這個女孩一樣天真無邪吧!蘇亦然眼睛酸酸的,他又想起了溫舒雅。

    蘇亦然第一次見溫舒雅是在一家酒吧門口。溫舒雅披了件血紅色大風衣埋頭在路邊,除了穿着華麗外,形容就像街邊無以爲生的小乞丐。

    唯一吸引到蘇亦然的,是溫舒雅那雙迷人的眼睛,她都沒怎麼化妝,大概是天生的嫵媚吧。

    那雙眼睛,讓蘇亦然想起了過去,是什麼時候了,見到過那雙眼?那眼睛很大很亮,那是哭着的時候,笑起來卻有點灰暗。那是一雙有故事大眼睛,和他的眼睛一樣明亮卻時而晦暗。

    她好像不是很會笑,笑起來都很假的樣子。她喝得很醉,路邊都吐了一地。她沒看到他,或許連腳步聲都沒聽到。

    蘇亦然蹲了下去,從衣兜裏掏出快白手帕地向她。她擡頭望他,怔了怔接過手帕,擦了擦嘴丟到了地上。

    她笑着慢慢站起來,他跟着站起來,她將一隻手搭在他肩上,眸中流光溢彩:“帥哥,可以請我喝酒嗎?”她頓了頓,眸中帶笑,嫵媚而妖嬈,“我很能喝的……”

    蘇亦然便是這樣認識的溫舒雅。不過那個時候,溫舒雅在酒吧陪酒,用了假名小舒。蘇亦然會愛上溫舒雅,一部分原因是她用了“小舒”的假名,這讓蘇亦然想起了十年前小姝妹妹。

    小姝妹妹,蘇亦然不願繼續想下去。女孩望着他有些緊張,或者說害怕。蘇亦然有些不解,“你……你在怕什麼?”

    “沒……沒怕什麼!”鄭曉渝眨着眼,見他望着自己,緊張地低頭。

    蘇亦然改變策略,岔開話題,“你叫什麼名字?”,女孩不說話,顯得更緊張了,蘇亦然又問,“是你送我來醫院的?”

    “嗯!”鄭曉渝抱着揹包站起來,她低下頭纔敢將揹包遞過去,“給,你……你的包”。

    女孩雙手微微顫着,蘇亦然坐起身來接包。小舒消失以後,再沒女孩在蘇亦然面前這樣緊張了,他不喜歡這樣的氛圍。他伸手去接揹包,卻發現右臂動起來很痛。

    蘇亦然發現右臂受傷了,尷尬一笑,“手不是很方便,可以麻煩你放到桌上嗎?”蘇亦然望着牀頭的桌子。

    女孩將包放到了桌上,眼神閃躲。她的眼睛爲何躲着他?,這副神情……蘇亦然又一次想起了溫舒雅。

    “蘇榆,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天天都只找我喝……”

    蘇亦然流淚了。“你怎麼了?”女孩眉頭皺着,眼中滿滿疑惑。

    “沒什麼,你可以走了。”蘇亦然不想見到她,一刻都不想。他害怕想起溫舒雅,眼前陌生女孩的每個動作,都和她太像了。

    蘇亦然望着傻傻站在病房內的女孩。女孩束着手,半握拳,雖有故意剋制,但看起來還是很緊張。女孩個子比溫舒雅稍矮一點,大約一米六五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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