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貝希早知道凌逸辰的聰明,早知道這件事情瞞不了多久,只是沒想到竟然來得這麼快。
洪氏集團出事,她沒辦法袖手旁觀,都說受人之託忠人之事,她既然受了凌米的託付,自然要信守承諾,絕對不會讓洪氏集團出事。
如今,洪氏集團可真的是說出事就出事,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如果不是看了新聞,她還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回頭都不知道要怎麼和姐姐交代纔好。
“貝貝,和我說實話。”
凌逸辰冰冷的聲音再度傳過來。
喬貝希心頭一顫,心頭嘆息一口氣,只能承認,說:“是。”
說完這句話,她轉移了一個地方,才接着說:“不過,小叔叔,這件事情你暫時不能讓爺爺奶奶他們知道,現在我沒時間和你解釋太多,洪氏集團一定不能出事,明白嗎”
事情的經過到底如何,凌逸辰暫且不清楚,但是他心裏的猜測告知他了一個大概,他便應了下來,沒再追問。
掛了電話之後,喬貝希心裏擔心着凌米那邊,便給她撥了個電話過去,誰料電話正在通話中。
是的,凌米這的確在通話中。
因爲,凌逸辰給她去了電話。
帝豪酒店的寶箱內,凌米出現的時候,凌逸辰的瞳孔緊了緊。
姐姐似乎和從前並沒有什麼變化,可細細看來,似乎變化又很大,大到他幾乎認不出來。
樣貌上其實沒多大的變化,真正的變化在於整個人的狀態。
看到凌米略顯得憔悴的模樣,凌逸辰有些心疼了,喊了一聲:“姐。”
其他話再也說不出來。
倒是凌米,情緒還好些。
只是淡淡一笑,拉着凌逸辰的手,讓他坐下,自己打量一下他,說:“我們家小辰子越來越帥氣了。”
凌逸辰沒搭話,而是一直盯着她。
凌米便移開了目光,也抽回了手,神色有些凝重,說:“先不要問我爲什麼沒有和家裏聯繫,也不要問我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更加不要問我這一切都是爲什麼。這一次莫城指使人謀害了洪氏集團,現在阿敏已經被關起來了,這事兒,你想個辦法將人救出來。”
說完這句話,凌米的目光重新回到凌逸辰的身上,說:“我知道這件事情會有一定的難度,可是姐姐是真的沒辦法了,所以纔來找你。”
“姐,你放心吧,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的,明天洪敏便會沒事兒的。”終究是不忍心看着她傷心難過,提心吊膽,凌逸辰便告知她自己的決定。
“好,謝謝你,阿辰。”凌米的眼眶有些溼溼的。
所有需要做解釋的話,都被藏在了心底,一句也說不出來了。
她準備了一肚子的話,想着過來之後和凌逸辰解釋的,她原以爲如果弟弟沒有聽到解釋,是不可能幫忙的,可沒想到弟弟竟然二話不說,便應下了。
“姐,我是你弟弟,這是應該的。”
“這次事情比較麻煩,這次的貨物夾帶了冰毒,正好被抓了個正着,如果不早點找到證據證明阿敏是清白的話,只怕丟的不僅僅是洪氏集團,就連阿敏也會出事兒。”
凌逸辰大體上是知道怎麼回事,只是其中的細節他還不清楚,既然見到了凌米,他自然需要問清楚。
“這次運回來的貨物是什麼”
“是工藝品。”
洪氏集團和東南亞的公司合作這麼多年,從未發生什麼意外,而且,這正規的生意出現冰毒,不得不說莫城真的是下了大成本了。
這是要弄死洪敏的意思啊
“其中摻和了一件內在完全是冰毒的工藝品,如果不是因爲重量,只是看外在的話,壓根沒辦法發現。”提到這件工藝品,凌米的心,就沉了。
這一件工藝品重達九千克,而冰毒則有八千克,若是判刑,絕對是死刑
“姐,你將那邊的聯繫方式給我一下。”
“好。”凌米掏出紙和筆,便寫下了聯繫方式,包括聯繫電話號碼以及地址,“我們和這家公司合作好多年了,我想應該是有人假冒進去做了手腳的。阿辰,如果你要查的話,可以從這裏開始。”
凌逸辰應了下來,將紙條收起來,便讓服務員上菜。
姐弟兩人簡單地吃了個午飯,便分開了。
洪氏集團需要有人出面支撐,但是凌米一直是幕後人,自然不能站在公衆的面前。可如今洪敏不在,洪家其他人壓根沒辦法主持大局,只能她上。
但是,她如果出面了,那麼自己的身份就隱瞞不住了,而且,她需要辦的事情還沒能辦完,到頭來不是要功虧一簣了
阿辰說,明天洪敏便可以出來了,但她不知道阿辰是否真的可以辦到。
她只能等着。
洪敏明天若真的沒辦法回來的話,她再出面。
凌米直接回了凌家,讓洪敏的助理過來聽從安排,仔細批註了所有緊急的文件,最後,詢問一下目前的進展。
“少奶奶,我想您最好還是出面去解決這件事情會好點,要不然明天股票一定會跌停的,到時候,洪氏集團就真的要消失了。”助理先生努力地勸說道。
凌米放下手中的鋼筆,走到窗前,看着花園裏的景色,神色淡淡地,說:“明天事情就會過去了,你按照我剛纔的吩咐去做就好,如果真的有事兒,洪氏集團也不會虧了你們。”
助理先生跺了跺腳,無比焦急地說:“少奶奶,您真的一點兒也不擔心嗎這一次可是莫氏集團出手的,您當真不聞不問嗎”
從這話可以聽出來助理先生對洪氏集團的忠誠。
聞言,凌米微微笑着,轉身,回來看着助理先生,問:“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做,才能與莫氏集團對抗”
助理先生一愣,怎樣做才能和莫氏集團對抗
不管怎麼做,洪氏集團都不可能和莫氏集團對抗的吧
助理先生爲難地搖搖頭,說:“我不知道。”
“莫氏集團是國際大集團,莫城的手段頗多,想要對付洪氏集團,不過是動動手指頭這麼簡單。如果我們要與他們硬碰硬的話,豈不是以卵擊石”
“但是我們不能什麼都不做不是嗎”
“我們當然不能什麼都不做。”凌米笑了,回到辦公桌前坐下,揚起下巴,看着助理先生,說,“我剛纔批註的文件,就是最緊急需要處理的文件,你只要將當下的事情做好就好了。”
看着助理先生還是一臉疑惑,凌米便好心再給他一粒定心丸:“不出意外的話,明天一切就會恢復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