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疼吧!”
我的聲音輕飄飄的,嘴巴里卻覺得有有些發澀,感覺心裏隱隱的疼。
帝北冥大手擦過我的眼角,把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流出來的眼淚給擦去。
他無聲嘆息,滿眼的心疼。“傻丫頭,我不疼,這點小傷根本就不算什麼。當真正從生死之間走過之後,小傷小痛早就不放在眼裏了。只要能站着,就不算嚴重。”
我扁着嘴,爲他話裏的內容感到心驚。
不自覺地握緊了他的手,我抑制不住的心疼。“你不是鬼帝麼,危險的事情你幹嘛自己去做?到底是什麼情況,竟然會讓你經歷生死?”
帝北冥的眼神暗沉了一下,手指有些僵硬。
好一會兒,他勾脣笑了一下。“都是一千年前的事情了,不值一提。放心,以後我不會再讓自己涉險。爲了你,我也會保重自己的。”
一千年前?
這個時間我聽了很多次,每次帝北冥都會說一千年前我跟他怎麼怎麼樣。
現在的生死攸關也是一千年前的事情。
那時候,我在他身邊麼?
我擡頭看了帝北冥一眼,有心想問問,可是覺得這樣問了,就像是親口承認了我是活了千年老妖精。
怎麼想怎麼覺得不自在。
而且我覺得,讓我聽他經歷過的生死驚險,我的心臟會受不了的。
尤其是眼前擺着一道猙獰的傷口的情況下。
算了,既然他不想說,我也沒必要追問,畢竟是過去的事情了。
我站起身,左右環視了一圈,下意識地想要去拿醫藥箱。
可是,帝北冥需要醫藥箱麼?
我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轉眸看着帝北冥,一臉真誠地求教。“帝北冥,你的傷口要不要消炎包紮一下?”
帝北冥看看我,突然笑起來。
他張開手臂,對着我挑了挑眉,笑得邪肆無比。
“娘子過來讓爲夫抱抱,就是最好的消毒了,比包紮縫針都有要有效十倍百倍。”
這個人,都已經傷成這樣了,還不忘了貧嘴撩人。
我用力地白了他一眼,還是乖乖地走過去,避開他的傷口,小心翼翼地靠在他的懷抱裏,伸手就抱住他的腰,用力地抱緊。
臉埋進他的胸膛,我默默地把快要涌出來的眼淚給憋回去,這才擡頭。
“帝北冥,你的傷要怎麼治?”
帝北冥側頭瞄了一眼自己的傷,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不用治,放着就行,兩天時間,傷口自己就好了。”
我懊惱地捏了一下他環在我腰間的手臂,表達我的不滿。
帝北冥苦笑,無奈地擡起我的下巴。
“娘子,爲夫不是信口雌黃地忽悠你,我受傷真的從來不治。我是鬼帝,鬼帝的血脈是鬼界最強大的血脈,身體中的鬼帝之力會自然而然地修復我的傷勢。無論多重的傷,只要時間足夠,我都可以復原。”
我低頭看了一眼傷口,不知道是我的心裏感覺,還是傷口真是比之前小了一些。
總之是放下心來了。
放心之後,好奇心又跑出來,我扯了扯帝北冥的衣袖,好奇地發問。
“帝北冥,你這個傷口要多久才能痊癒,還有你剛剛說的千年之前的那一次受傷,用了多長時間才復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