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主打量着王寬:“寬兒,我記得你在靈寂期好多年了,還沒有突破的跡象嗎?”
“沒有。”
王寬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低頭的瞬間,嘴角有些苦澀:“困在靈寂期多年,真是給王家丟人。”
王家主眼睛裏的笑意卻更勝了些,就連表情也慈愛了不少:“別灰心,年輕人慢慢來,修行之路不能着急,急就容易出錯。”
“王寬謹記家主教導。”
王寬拱手恭敬的說道。
“那就由你,從家族裏挑幾個人去看看情況吧。”
王家主開口說道。
王寬領命後,便乖巧的退下了,直到回到自己房間,臉上的笑意才消失,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剛纔他才親自下令,責罰了那些失敗歸來的人。
現在家主讓他親自去,成功了,他以後便會是家族中所有人的眼中釘。若是失敗了,自然也有人看笑話。
左右都不討好。
“少爺,您在房間嗎?”
門被敲響了,王寬即可又恢復了淡淡的微笑,對着門外說道:“我在,進來吧。”
從外面進來一個四十多歲,元嬰中期的保鏢,王鳴。
王鳴走到王寬面前,擔憂的問道:“少爺,屬下聽說家主命令您去礦場,這是真的嗎。”
王寬手裏的動作沒停,淡笑說道:“你都知道了,那就通知人準備一下,這兩天就去看看。”
“少爺!”
王鳴惱怒的驚呼:“您怎麼能答應家主這個要求!這可是出力不討好的事!那幫不知好賴的人,都等着看少爺笑話呢。”
“爲家主分憂,是我們王家每個人的義務。”
王寬溫和的說道:“他們看不看笑話,我不在乎。”
“少爺!您這麼容忍他們,他們只會仗着少爺的忍耐得寸進尺!”王鳴氣急敗壞的說道:“剛纔我再過來的路上,都還聽到了有些人背地裏說少爺不好。”
“嘴長在別人身上,隨他們說去吧。”
王寬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家主一直派人治療我弟弟,家主就是我王寬的恩人,別說讓我去趟礦場,就是要我的命,我也不在乎。”
“少爺......”
王鳴神色複雜的望着王寬,想說又不敢說,可是不說,又實在心裏難受極了。
片刻後,他沉聲說道:“少爺當真以爲家主是好人嗎?小少爺是嫡系,就算家族可以互相爭鬥,但是小少爺的事情,明顯已經超出了互相爭鬥的程度!”
他說的義憤填膺,臉上因惱怒有些猙獰:“小少爺的天賦,絕對高於家主!若是沒有那些事情,以小少爺的資質,到達家主的年齡,修爲一定可以超過家主!”
這分明就是家主默許的爭鬥!
是家主容不下小少爺!
“王鳴!”
王寬猛地冷了臉,呵斥道:“胡說什麼!”
“屬下知錯。”
王鳴一愣,隨即低下頭:“少爺別生氣,屬下只是......屬下只是氣不過。”
“你有什麼氣不過的?弟弟的事,是他自己實力不濟,跟家主有什麼關係。家主沒有捨棄他,還讓族醫給他治療,已經是恩賜了。”
王寬一板一眼的說道:“至於爭鬥,素來不講究什麼手段。以後這樣的話,不要再說了。”
王鳴攥了攥拳頭,無奈的點頭:“是,屬下記住了。”
“自己下去領罰,再有下一次,就別怪我把你交給家主處置。”
王寬說完,直接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