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凡慘叫一聲，捂着手裏連連後退，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頓時流了出來。
他齜牙咧嘴，看向江寧的眼神，滿是驚恐和慌亂。
“你！你！”
太狂妄了！
這林氏的傢伙，怎麼敢這麼狂妄？
他竟然敢折斷自己的手指，難道他沒聽見，自己是莫家的人，是莫北的手下麼！
江寧卻是依舊坐在那，臉上雲淡風輕，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曾經有不少人，拿着武器指着他，有刀有槍，甚至有炮！
但結果呢，沒有一個人活到現在！
程凡應該慶幸，現在的江寧脾氣算好了。
“我是莫家的人……”
“我不管你是阿貓阿狗家的人，到了我這，就是我說了算，”
江寧看了他一眼，“若是你莫家有話要跟我說，就自己來，派一隻狗來，我又聽不懂狗語？”
“你……”
程凡幾乎要被氣炸了。
江寧罵自己是狗！
“華生！”
“在！”
華生可是見了幾次，自己這位老闆，是有多強勢了。
每次看到，都讓他渾身氣血沸騰。
“什麼時候，阿貓阿狗都能進礦區了？給我盯緊點，再有狗來，直接給我打出去！”
“是！”
華生立刻喝道。
他走到程凡跟前，表情嚴肅，伸手道：“出去！”
同樣沒有絲毫客氣。
敢對江寧不敬，那就是對他們整個礦區不敬，對所有工人不敬，要是那些脾氣火爆的兄弟在，程凡今天能不能走出去，都是問題。
程凡咬着牙，更沒想到，區區一個礦工，都敢趕自己走了。
他想破口大罵，可看到江寧，就覺得自己的手指特別疼，彷彿又被他折斷了好幾根。
“哼！你們惹上麻煩了！”
程凡放下一句狠話，轉身離去。
惹上麻煩？
江寧有些好笑，他活到今天，就沒怕過麻煩。
任何人找他的麻煩，那都是不自量力！
他倒是沒想到，這大西北的莫家，架子絲毫不比北方那些大姓家族小，甚至還要更狂妄，真以爲可以佔山爲王了？
“江先生，趕出去了！”
華生跑了回來，恭敬道，“那是莫氏集團的總經理，恐怕不會善罷甘休，我們要不要做些準備？”
他當然知道，西山市的這些改革，勢必會動不少人的蛋糕。
不只是銅山市，周邊同樣以礦產爲主要產業的城市，那些掌控資源的人，是絕對不會允許有西山市這種另類的存在。
工人，向來就是工具，是他們斂財的工具而已，哪裏會像江寧跟林雨真這樣，把他們當做公司的一份子，去保護去關心。
“做什麼準備？”
江寧看了他一眼，忍不住笑道，“你們只需要關注安全，搞好生產，其他的事情，不需要你們操心。”
“可是……”
“你看不起我？”
江寧略微皺眉，華生頓時慌了。
“不敢不敢！”
他哪裏敢看不起江寧啊。
“那不就得了，我要是解決不了的，你們能解決麼？”
華生張着嘴，想說什麼，但好像自己說不了什麼。
“你們解決不了的，到頭來，不還是我解決？”
華生乖乖閉上了嘴巴。
江寧敲了敲桌子：“產業需要升級，需要跟上時代潮流，雨真給你們的計劃書，認真看了沒有？環保是當今主題，礦產不改革，不跟上時代，早晚得被淘汰，明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