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供奉司離開之後,李慕來到祖廟,發現南郡念力之鼎輸送的念力比起之前不僅沒有增長,反而更加暗淡了一些。
申國人動什麼都可以,唯獨不能動他的念力。
他以後能不能有幾位第七境的娘子,可以安心的喫軟飯,靠的便是三十六郡的百姓念力。
幾名第五境供奉在南郡受傷,再派其他人去結果也是一樣的,祖洲各國之間有默契,爲了避免戰事升級,兩敗俱傷,邊境摩擦要限制在第六境修爲以下,兩名大供奉一旦插手,那便意味着大周和申國正式開戰。
戰爭帶來的,只有殺戮和死亡,這與大週一直以來奉行和平共處的國策相違背,即便勝了,也可能會讓李慕和女皇兩年的努力付之東流。
不到萬不得已,這一步絕不能走。
有時候,修爲低也不全是是壞事,兩位大供奉不能出手,李慕打算親自去看看。
和女皇柳含煙她們報備了行程之後,李慕召喚出敖潤,即刻動身啓程。
東西南北四郡中,南郡是距離神都最近的,以敖潤的的極限速度,不出三日便到。
南郡。
大周南郡與申國接壤,自立國以來,便有一支軍隊在此地駐紮,名爲安南軍,安南軍巔峯之時,面對申國的挑釁,曾經打入過申國腹地,險些攻破申國國都,自那時起,申國便一蹶不振,再也不敢侵犯大周。
南方安定之後,朝廷開始不斷的將安南軍中的強者抽調到西北,到如今,曾經最強的安南軍,儼然已經成爲了四軍之末。
南郡國境線極長,和鎮北軍不同,駐紮在南郡的安南軍,以十人爲哨,分散的駐紮在邊境各處,守衛着大周最邊疆。
近些日子,由於申國不斷犯邊,南軍各哨所多次和申國修行者發生衝突,但雙方還都能剋制在只傷不亡的情況。
南湖是大周和申國交界線上的一個大湖,百年以來,兩國對於此湖的歸屬便從未放下爭端,起過不少摩擦,後來爲了平息事端,兩國達成一項協議。
以南湖湖心小島爲界,小島以北,是大周國土,小島以南,是申國領地,南湖之上被施展了禁空陣法,修行者無法飛行,兩國將士百姓,也不允許越過小島的界限。
然而此刻,南湖北岸,卻頻繁的閃過法術的光芒。
十名南軍將士,正在和二十餘名申國修行者苦戰,這裏是南湖北岸,大周國土,顯然是申國修行者越境挑釁,他們人多勢衆,南軍衆兵節節敗退。
一名年輕的小卒心生怯意,忍不住道:“他們人多,我們不是對手,要不先退吧,找援兵來……”
另一名年長的男子面色剛毅,沉聲道:“這裏是我大周領土,後面就是大周百姓,一步也不能退!”
小卒深吸口氣,看着身旁苦戰的衆人,面色也逐漸變得堅毅,手上法決變換更快。
然而,雖然他們的對手實力並不是很強,但人數卻遠超他們,很快的,衆人便都負了不輕的傷,那些申國的修行者,一個個面帶戲謔,嘲諷開口。
“這就是大周最強的安南軍?”
“什麼最強,我們大申最弱的將士都比他們強。”
“他們以前是怎麼打入我們大申的,不會是他們自己編出來的吧?”
……
十名大周將士面露屈辱和憤怒,卻無法反抗,就在他們打算拼死一戰時,他們身後的天邊,居然出現了一道流光,向着南湖的方向疾速而來。
流光中,還有兩道強大的氣息。
這兩道氣息是自大周的方向而來,南軍衆人面露喜色,振奮道:“援兵到了!”
申國的那些修行者面色卻發生了變化,這兩道氣息極強,他們無法戰勝,紛紛跳入身後的南湖,向申國的方向遁去。
流光速度極快,南軍衆人充滿期待着望着這道流光,臉上的表現逐漸從驚喜變成了震驚。
隨着流光漸近,他們看清楚了,那流光中,居然是一條蛟龍,那蛟龍通體白色,頭頂還站着一道身影,一位年輕人乘着蛟龍而來,落在南湖北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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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中年男子連忙走上前,抱拳恭敬道:“參見前輩,敢問前輩可是朝廷派來增援南郡的?”
李慕點了點頭,說道:“我來自供奉司,這裏發生了什麼事情?”
中年男子一指身後的南湖,咬牙說道:“回大人,是申國的修行者強行越過我國國境,挑釁我等駐軍,前輩來之前,他們剛剛逃離。”
李慕感受到南湖中的衆多氣息,看了敖潤一眼,說道:“把他們抓上來。”
敖潤聞言,毫不猶豫的跳入湖中,那男子正要制止,卻已經晚了。
湖面之下,兩道白影若隱若現,湖面上捲起巨浪,李慕在這湖底,居然又發現了一道強大的氣息,僅從氣息來看,實力還在敖潤之上。
那中年男子慌亂道:“大人,還是快些讓您的坐騎上來吧,這南湖湖底,有一頭幫申國人的巨龍,非常厲害……”
不用他提醒,下一刻,敖潤髮出一聲痛苦的吼聲,破水而出,狼狽的站在李慕身旁。
他指着湖底,咬牙切齒的對李慕說道:“主人,這湖裏有條龍,我打不過,我們抽水吧,不能慣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