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現實已經代替顧元煜做出了選擇。
京城破了便是有人拼死抵抗,也架不住對方那過分強悍的實力,當真是猶如碾壓般的存在。
更何況,京城裏的一些大人物,早就提前得到風聲之後,拖家帶口走了,與此同時,他們也帶走了相當一部分精英部隊路上保護之用。
這一家兩家的,加在一起,就形成了一股強大的力量。
而如今的京城,需要任何一支力量,便是多一個人,也能多一分的希望。
很可惜,沒有的。
當那些瀛國人攻佔了京城之後,一片的昏天暗地,宛如末日,自不多言。
葉嬌等人在得到消息之後,良久說不出話來。
“砰”
顧元煜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他那叫一個怒火翻涌“那些人都是死的嗎”
最最擔心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
如今就算是顧元煜等人,再重新衝過去,還有什麼意義呢
葉嬌走過去,輕輕拍了拍顧元煜的肩膀。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彷彿一切的抵抗都是徒勞。
要怪,就怪他們實力不如人,便正是應了那句:“落後就要捱打。”
無論是人,一個家庭,還是一個國家。
皆如此。
這大約,就是許多人,拼盡全部力氣,也要努力過得更好的緣故吧。
只有你變得更強了,纔有可能保護住所愛之人。
京城的陷落,對於整個寧國的形勢來說,都是一個莫大的打擊。
一時間,紛紛有諸多小城市被攻陷。
局勢,一片糟糕。
顧元煜已經出兵去幫忙了,但他終究只有一人,自無法分身。
其餘也有比較出彩的將士,不過到底是少數,在此刻這過分危急的情況下,顯得十分不夠用。
時間在滴滴答答流逝,而每個人都能感覺到,這絕對就是宛如死神般的召喚。
每分鐘的流逝,就會有無數的生命在消散。
而絕大多數人,彷彿只能無能爲力的看着。
葉嬌深吸了口氣:“或許,咱們應該做點什麼了”
珍珠、瑪瑙等人立刻響應這也是他們心中所想的,只不過,彷彿總顯得有些雞肋。
罷了。
如今也是能做一點,就做一點吧這當然算是葉嬌謙虛的話,如今她的整體實力,是足以與顧元煜媲美的。
只是他們在各自的領域上,有着不同建樹罷了。
等葉嬌手下的這些人們,全力配合顧元煜,雙方可謂是一明一暗,所向披靡最重要的,還有葉嬌那無數的金銀財富,對於本就是大把燒銀子的戰爭,絕對是雪中送炭“夫人,隔壁的安家,彷彿是要搬家。
瞧着他們在收拾東西呢。”
葉嬌挑眉,倒是來了幾分的興致。
“這就要走麼
真相還沒水落石出呢。”
這段時間,葉嬌在忙其他的事情,這並不意味着,她將自家孩子被偷之事就忘記了。
原本想晾他們一段時間,看是否能露出馬腳,沒想到他們倒是躲的挺快。
“那就趁他們離開之前,把這件事情給了結吧”
葉嬌淡淡說道。
是或者不是,這都有個交代,省得這樣不明不白。
珍珠聞言點頭冷笑道:“沒錯纔不能這樣便宜她們”
沒錯,這孩子的確找到了不假。
可若是找不到呢
豈不是成了一輩子也難以抹掉的痛更何況,犯罪本身也後果沒有關係。
做了就是做了。
安家,一片的燈火通明。
安夫人正指揮者手下人搬運東西,他們家大業大,東西很多,便是收拾就要好幾天。
安夫人這兩天都在忙前忙後,不過依舊還有不少東西沒能準備妥當。
安先生將這些都看在眼裏,他一言不發的徑直走過去。
安姊忍不住道:“母親,咱們真的要走嗎”
畢竟也纔剛搬過來不久啊。
安夫人在清點東西,頭也不擡道:“對,這地方不能久待了,瀛國人恐怕很快就要打過來了。”
安姊有些不解:“可這是滬上啊,有顧元帥在這裏,應該是沒事的。”
安夫人聞言冷笑了一聲:“這可不對,之前不是打過來一次麼”
衆人:“”岌岌可危,差一點點就破城。
那麼,誰又能保證,下一次不會這樣呢。
“我和你父親都商量好了,咱們這次往裏面走。
瀛國從東邊打過來,最先遭殃的,就是這些沿海地區了。”
想要打到裏面去,纔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呢安姊想了想,忍不住弱弱的問:“那,如果他們繼續往裏面打呢”
安夫人不屑冷笑:“那就繼續往裏面逃。
實在不行,就逃到海外去唄”
安姊想了想,似乎還挺有道理的“那好吧。”
收拾了一整天,安夫人也累了。
她衝着大家擺擺手:“今天就先到這裏,剩下的明天再說,你們也休息去吧。”
衆人答應着便準備離去,卻忽然聽到門外傳來了一陣陣的嘈雜聲。
衆人疑惑間,便已經有小廝匆匆而來了。
“夫人,顧夫人、楊夫人等幾位太太要過來。”
嗯
安夫人的眉頭皺了起來。
楊夫人她們也就算了,顧夫人不就是葉嬌嗎
“她來這裏做什麼”
從上次事情過後,兩家基本上就不怎麼說話了。
處於一種假裝不認識彼此的尷尬狀態。
安夫人的心中頓時涌上一種不好的預感。
“俗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怕是今天要有點麻煩了。
小雪,先把幾位夫人迎接道客廳,我稍後就來。”
安夫人去換了件衣服不假,但她卻還不忘找丈夫商量一番。
夫妻二人聊了一番之後,安夫人才匆匆趕到客廳。
客廳內。
葉嬌坐在主坐上,她手裏端着一杯熱茶,卻並沒有喝,只是拿着茶杯蓋漫不經心,撥弄着杯中飄動的茶葉,笑容淺淺。
安夫人過來,兩人四目對視,剎那間,便已經有無數說不出的情緒,在傳遞了。
“不知道幾位姐妹們過來,真是怠慢了。
咦,楊太太,你怎麼跪在地上呢”
是的。
在客廳中央的地毯上,楊夫人正滿臉灰敗的跪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