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阿清姑娘真要嫁給咱們三少爺的話,那咱們倆,可一定要好好伺候她了。
沒準兒呀,未來咱們還能跟着三房,混個一等大丫鬟噹噹呢。”
“是呀我也是這樣想的,從今天開始,咱們的態度可要好一些呢。”
另外一人笑嘻嘻道。
“不過,那位安小姐可怎麼辦
我可是聽說了,安家是來和咱們三少爺相親的呢。”
第一個圓臉小丫頭撇撇嘴,將瓜子殼吐出來,漫不經心道:“你傻呀我看這件事情懸。
若是三少爺喜歡的話,當初還會逃嗎”
再說了,這都回來好幾天了,也沒瞧見三少爺對安家小姐有什麼表示。
現在都什麼時代了,哪裏還有包辦婚姻的呢“你說的對。
要說那安小姐也是的,分明條件也不錯呀,何必這樣上趕着追一個不喜歡的男人。
好歹也是出身大家的,說實話,真的有點掉價呢。”
“嘻嘻,可不是嘛~”
兩個小丫頭並不知道,她們所有的八卦,都被轉角處的安姊給聽到了。
少女穿着一身淺草色的長裙,手裏提着一個盒子,裏面放置着一些精美可口的糕點。
安姊的手,幾乎是下意識握緊的。
她的臉上沒有半分的笑意,逐漸的手背上已經是青筋暴起。
“原來,是這樣啊”
她在心裏說道。
也只是簡單的追求喜歡的人而已,怎麼到了別人的口中,竟是如此的掉價呢她從小就喜歡他啊原本以爲,長大之後就能和他在一起,卻沒想到,幾次三番的追求,到最後換來的,居然是這樣的羞辱呵還真是安姊原本想要見見阿清,真沒有別的意思,她就是覺得阿清一個人在這裏,聽說是個孤兒。
葉府這麼忙,眼下也亂糟糟的,想必沒有人關係,所以就安姊在心裏長長的嘆了口氣,原本的想法也就被擱置了。
她安然轉身離開,神色中帶着無盡的落寞葉嬌覺得自己快要發黴了是的這天天在房間裏,哦不,準確來說,是隻能在牀上呆着真是要命好在,身上的傷口已經不疼了,倒是結痂之後,那口子很癢,讓人忍不住的想要撓。
葉嬌知道必須要忍住,她也只要做點其他的事情轉移視線。
可就算是看書,也不能持續太久。
因爲可能會傷眼睛。
要麼說,做一個孕婦,真是踏馬的好難好難這時間久了,葉嬌就覺得心中簡直是憋着一口鬱結的氣息,莫名的就想要打人,是怎麼肥事當然,葉嬌對其他人都是和顏悅色的。
只有當顧元煜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纔會暴露出真面目顧元煜
好吧,反正男人也已經習慣了。
實慘就對了顧元煜對葉嬌,可以說是百般的遷就,無論這姑娘怎樣作妖,他都始終笑眯眯的,保持着和顏悅色,幾乎是有求必應。
最後,連五姨太都有點看不下去了,趁着顧元煜不再的時候,小聲道。
“我說嬌小姐,咱們差不多就可以了。
人家元帥也挺不容易的。”
這男人給逼急了,萬一做點什麼,最後喫虧的不還是女人。
葉嬌訕訕,她也開始反思自己了。
難不成是得了產後抑鬱症
罷了。
不如還是多看看賬本,或者乾脆直接閉眼,想想賺錢的方法,比如有沒有什麼新方子之類的。
只有不斷的推陳出新,不斷進步,才能永遠處於不敗之地呀“姨娘,我是真的無聊。”
這坐月子,簡直就是坐牢啊五姨太哭笑不得。
大家不都是這樣過來的,還能怎麼辦呢。
就在兩人正說話間,見顧元煜回來了,他的身後還跟着江子洺。
外面彷彿還有一些人,似乎在擺弄什麼東西,聲音亂糟糟的。
葉嬌不解問:“這是怎麼回事”
顧元煜神祕一笑,他坐在窗前,輕輕攏了攏葉嬌額前的碎髮:“一個驚喜,很快你就知道了。”
葉嬌眨巴眨巴眼睛,希望不是驚嚇就好。
彷彿是隔壁房間,聽起來叮叮哐哐的。
好在,那些人的動作也不算太重,關上門窗之後,倒也不至於吵到葉嬌。
如今大約持續了兩天,才終於停下。
直到第二天的傍晚,顧元煜進來,他連帶着被子一起,直接將葉嬌給抱了起來。
“喂,你這是幹嘛”
葉嬌着實被嚇了一跳,待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人直接就被騰空抱起來了。
顧元煜也已經邁着大步子,快步向外面走去了。
走了兩步,顧元煜忽然停了下來。
葉嬌疑惑的望着這男人,她努力的想要從他臉上看出些端倪來,很可惜,啥也沒有。
顧元煜則是吩咐丫頭們:“拿一個帶着帽子的小斗篷來。”
衆人不解,但還是很快照做,將東西奉上。
顧元煜則又重新把葉嬌放回牀上,細細的給她系斗篷,又覺得不夠好,看讓人拿來一條厚實的大圍巾,這下將葉嬌的臉部,給嚴嚴實實包裹起來。
嗯,就是隻露出一雙眼睛的這種葉嬌amp;衆人:“”葉嬌當真是猶如蠶蛹般被包裹了起來,她滿頭黑線,可惜,沒人能看得見,只能讓任由顧元煜給抱出去。
下人們都笑瘋了,自然是連忙跟上去的。
葉嬌則是強烈的想要翻白眼兒,她覺得好丟臉,更疑惑,這位到底是搞什麼鬼呢好在,顧元煜倒是並沒有讓葉嬌等太久。
很快,他們就到達了隔壁的房間。
而進門之間,顧元煜居然一伸手,將包裹着葉嬌臉頰的圍巾直接給拉上去了。
眼前一片漆黑葉嬌
“給你一個驚喜,先忍耐一下。”
男人低醇有力的聲音,從耳畔傳來,猶如一罈最上等的美酒,能汩汩流淌進入人的心裏,莫名就醉了。
葉嬌的小心臟,果然很沒出息的漏了一拍。
她也只能鬱悶點頭,好吧。
進門之後,葉嬌感覺到裏面靜悄悄的,很快的,她就被放在一張極爲柔軟的牀上,還被很貼心的蓋上了錦被。
然後,男人終於伸手將蒙在她眼睛上的圍巾,給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