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姐,我有幾個朋友,她們想要認識你,介意喝一杯嗎”
黎嫚儀示意跟在身後的侍女端酒。
葉嬌微微挑眉,她的臉上含着淺淺笑意,晃了晃自己手裏的酒杯。
“很高興認識你們,幹了~”葉嬌說着,便將自己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隨着“啪嗒~”一聲,杯子被放在桌上,葉嬌轉身離開。
物以類聚,人以羣分。
葉嬌並不覺得,這幾個用鼻孔看人,正如貨物般上下打量自己的女人們,能懷有什麼好心思。
葉嬌的這波操作,完全讓那幾個女人沒反應過來。
“站住”
她們大聲道黎嫚儀的嘴角勾起冷笑,故作不悅道:“哎呀,你說你呀,這是做什麼呀大家都是好心好意認識你的,怎麼連這點面子都不給呢”
葉嬌轉身,勾脣,緩緩道:“沒錯。”
她現在所擁有的勢力,便是在整個寧國之內,也早就有了,向任何人說“不”的底氣。
沒什麼好小心翼翼的。
有時候,勢力纔是最大的依仗。
“黎小姐,我正想找你,前幾天,我的人無意間做好事,撿到了一個人。
她說認識你呢。”
這邊的小小動靜,已經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這話更是直接勾起了所有人的好奇心。
黎嫚儀眉心微動,她忽然有種並不太好的預感。
“你什麼意思”
葉嬌則是轉而看向大家,緩緩道;“正好都在這裏,不如來聽聽,前段時間的病毒是怎麼回事吧”
衆人們皆一愣。
關於這件事情,大家自然是知道的。
算得上是虛驚一場,誰能想到,有人居然喪心病狂到這個地步,直接向水源裏面下毒呢。
幸好有葉嬌等人,及時將解藥給研製出來了,真是無上的大恩德呀大家更好奇,究竟那個挨天殺的是誰
非得將他碎屍萬段不可說話間,人已經被帶上來了。
被關進小黑屋的何姝姝,是頭一次呼吸到外面的空氣,她頓時忍不住的哭了起來衆人
有些眼尖的人,仔細瞧了瞧,忽然極爲驚詫的說道:“天這,這不是何家小姐嗎”
“嘶~你這樣一說,我覺得還真挺像的那姑娘叫,叫什麼來着”
“何姝姝嘛~”原本因爲丟了女兒,正坐在位置上,失魂落魄的何夫人,忽然聽到再熟悉不過的名字,頓時魂魄歸了位。
女兒
她怎麼隱隱好像聽到了女兒的聲音京城裏,知道何姝姝丟失的人很少,何家爲了顏面,將這件事情給壓下去了,只是派人暗中尋找。
連今天參加宴會,何家人都以何姝姝身體不適,爲由拒絕的。
何夫人“蹭”一下站起來,她順着聲音望過來,在看到女兒之後,頓時爆發出了一道驚天地泣鬼神的喊聲很快的,母女兩人就抱成一團,嚎啕大哭起來。
衆人面面相覷。
葉嬌則是微微搖頭,別急,事情纔剛剛開始嘛哭完之後,何姝姝就開始指證黎嫚儀,更猶如竹筒倒豆子似的,將中毒的緣由,一股腦的都說了出來。
衆人聽完後,驚呆了黎嫚儀更是險些沒昏厥過去“你,你胡說八道”
很快就有下人們被帶來,他們將各自執行的行動,也都一併說了出來。
衆人聽完之後,當真是瞬間變了顏色周夫人等幾個身份貴重的太太們,聽完這些後,險些沒被昏厥過去“該死”
周夫人更是氣不過,她忽然走過去,一把掌摑在黎嫚儀的臉上:“那可是一條條活生生的生命啊”
在你眼裏,當真是猶如螻蟻般輕賤嗎黎嫚儀險些沒一口老血噴出來事情怎麼會這樣何姝姝她瘋了嗎
這種事情怎麼能說出來,更何況,黎嫚儀從頭到尾,都沒有與何姝姝直接接觸過“你在誣陷我”
何姝姝大哭起來:“娘啊這個女人實在是太過於詭計多端啊她當初慫恿我的時候,話說的漂亮極了。”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我現在已經改過自新了,請大家給我一次機會吧”
“大家如果覺得生氣,不給也沒關係,但請一定要相信我說的話,這是黎嫚儀給我的玉佩,她說這個是皇室特有的,全天下只有一枚,賞賜給我,算是辛苦費”“”衆人們真的是直接就炸了這都算是什麼破事這都是什麼破人如果不是在這種元首夫人的宴會上,大家還要顧及什麼所謂形象的話,那麼早就將臭雞蛋、鞋子給丟過去了便是如此,這些女人們難聽、諷刺的話,也猶如不要錢似的,直接衝了過去如果這些話是水流的話,最好能沖走某些臭烘烘的垃圾黎嫚儀這輩子都不曾受到過如此的羞辱,她被無數厭惡、憤怒、憎恨的目光所包圍着整個人就好似沒有穿衣服,直接暴露在衆人之下,那種窘迫感,恨不得能讓人窒息“你們血口噴人”
黎嫚儀那般慘兮兮的控訴着,她看起來柔弱又可憐,猶如在狂風中被吹打的嬌花,那般纖細的模樣,彷彿下一秒就能被折斷般在場有男人,果然就動了惻隱之心。
不過這件事情實在是太喪心病狂,那些男人們都還沒來得及開口呢,就被自家母親媳婦、妹妹用目光止住黎嫚儀見無果,也只能憤憤離去卻沒想到,有一道男人冷冽的聲音傳來:“黎小姐是吧
既然如今有人指控你,不如跟我們警察局走一遭。”
說着話的,正是京城的警察局總長。
這是個四十左右的男人,他高大的身上穿着整齊的警服,國字臉,面帶威嚴,一身的正氣黎嫚儀不敢置信她可是舊朝的公主啊這些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
那些隱藏在宴會人羣中的舊朝支持者,自然也就站出來了。
葉嬌見這些人的模樣一一記下,看着黎嫚儀被鐵面無私的總長給帶走了~真是讓人心情十分愉悅呢~葉嬌讚賞的看了何姝姝一眼,後者卻沒由來的打了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