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又是一整天的訓練,那些年輕姑娘們的臉上,是滿滿的疲憊。
饒是如此,她們還必須要遵守規矩,身姿依舊挺的筆直,還得保證妝容精緻大方,臉上還得掛着淺淺笑意。
很累,卻還是必須得堅持着。
唐千韻坐在角落處的沙發上,從法國空運過來的上等軟皮沙發,人坐在上面,身體也一併給陷進去,簡直再舒服不過了。
可惜,這裏的女人們,卻沒有幾個有心情的。
有人在看書,有人在閒聊,也有人在發呆。
唐千韻的神色晦暗極了,她那白皙的手指,輕輕敲打着沙發,殷紅的丹蔻顯得格外明顯。
她的旁邊坐着一個姑娘,此刻正在默默垂淚。
鬱璇的頭髮更長了,如雲鬢蓬鬆,髮尾處是燙出來的波浪,微微卷着,垂直到了人的腰部以下,從後面看,十分美麗。
可惜,此刻這樣絕色的美人,此刻卻是梨花帶雨,可憐兮兮的模樣。
更可惜,這裏全都是女人。
各式各樣的美女,環肥燕瘦,各種各樣。
甚至沒有人多看鬱璇一眼,偶爾還會被投過來一兩個鄙夷的目光。
或許也有人的心中帶着小小同情,不過,那也只是轉瞬即逝,片刻無蹤的那種。
在這種環境下,她們每個人都猶如泥菩薩過河般,自身難保,又何談去管其他人呢。
每個人都像是被扔進河裏般,溺水的大家,在拼命掙扎、撲騰,就看每個人的能力,是否能脫離苦海,緊緊抓住浮木上岸了。
在大家都自身難保的情況下,誰還會去好心在乎別人呢。
不順手抓住人,讓自己踩着上岸就不錯了。
虹姐一如既往的踩着高跟鞋來了。
她走起路來,十分有氣勢,整個人也是自成一體的傲氣與氣場,莫名的就讓人心生出幾分的畏懼感來。
比如此刻,那些小姑娘們見狀後,都是下意識的站起身來的。
“虹姐。”
“虹姐。”
“”一道道的聲音,此起彼伏的喊出來,每個人的臉上都帶着濃濃的恭敬。
卻唯獨一個人例外。
鬱璇紅着一雙眼睛,她依舊站在原地,就那樣定定的望着虹姐,那眼底的仇恨,是壓根兒就掩飾不住的那種。
虹姐的目光淡淡掃視了衆人一眼,她打量着每個姑娘的模樣,就像是在觀摩一件漂亮的藝術品。
是的。
在虹姐看來,這些年輕美貌的肉、體們,都是她的“資本”,是留着有大用處的。
半晌,虹姐微微點頭:“很好。”
只是當虹姐的目光,落在站在最角落處的鬱璇之後,虹姐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怎麼,還沒想通嗎”
“把你這哭哭啼啼的勁頭,放在訓練上,回頭也是一種能力。”
要知道,有些男人是很喫女人哭這一套的。
更何況,還是這樣如此美貌的姑娘,但凡自制力差一點的,就能分分鐘繳械投降。
“虹姐,我要離開。”
鬱璇像是聽不到虹姐說的話,她只是在強調自己的話,一遍遍的,帶着無與倫比的堅定“我要回家,這裏不適合我。”
“你之前答應過我的,可以試試看。”
“”鬱璇的雙手越發的握緊,指甲深深刺在柔軟的掌心之內,彷彿也渾然不覺得疼痛了。
是的與這種肉體的疼痛比起來,心裏的疼,那纔是最讓人難以承受的。
“呵”
虹姐忽然冷笑了起來,她微微擡起了高傲的下巴,嘴角是扯出的濃濃譏笑:“我以爲你能看的懂,沒想到,還是如此的天真。”
說白了就是傻。
這種地方,又豈止是你說走就走,說留就留的呢。
這不是開玩笑,又是什麼呢
虹姐這邊,還從來沒有這樣的先例鬱璇的情緒變得有些激動起來,她往前走了兩步:“我家人會一直找我的他們找來之後,是不會放過你的”
鬱璇說着,忍不住崩潰大哭起來。
她現在後悔到機會要嘔血當初因爲情緒不好,去散心,參加朋友家的宴會,認識了這個女人。
能說會道,巧言令色的虹姐,很快就和鬱璇成了朋友。
虹姐說,她這裏有個淑女訓練營,會教給女人一些禮儀、搭配之類的,還有一些爲人處世的能力,以及最重要的。
如果能駕馭男人的本事。
鬱璇很心動,就跟着過來的。
她卻萬萬沒想到,等進來之後,才發現這裏就是狼窩般的存在鬱璇現在後悔的吐血,卻猶如鳥兒被關進了籠子裏,壓根兒就衝不出去。
她恨更怒面對質問,虹姐笑了起來:“怎麼,難道我之前說的有錯嗎”
這裏教的都是禮儀才穿搭呢,最注重的,就是取悅男人的技巧。
甚至,連一些女子最基本的防身術都有。
還有什麼不對嗎
鬱璇聽着恨得牙癢癢“閉嘴”
鬱璇別提有多鬱悶了這都是什麼破事這就是個典型的騙局啊她們這些女人說好聽的,是美女特工,說不好聽的,就是準備等訓練結束之後,讓她們用身體、美貌去換取資料。
虹姐冷冷一笑,她上前兩步,一巴掌扇在了鬱璇臉上“死丫頭你跟誰說話呢看來我之前還是對你太客氣了”
“來人先把她給我關進去”
隨着虹姐的話音落下,便見兩個高大威猛的男人走過來,衝着鬱璇過去了。
“啊你們,你們不準”虹姐則是抱臂冷笑:“老孃不發威,當我是病貓嗎
從今天開始,就要好好調教調教你”
周圍的那些女人們,個個噤若寒蟬,不由打了個冷顫。
等人長大之後,就會明白,分別是再必然不過的事情了。
正如,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
便是曾經十分親密的朋友們,也終將會有各自分別的那天。
姜綿綿等人說走,就要走了。
葉嬌親自去碼頭送行,兩個小夥伴兒依依不捨極了。
她們互相抱着,如何都不捨得分開。
而眼看着,登船的時間就要到了。
姜綿綿卻還是緊緊抱着葉嬌不肯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