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嬌一愣。
不就是一個自我介紹嗎?
剛纔還不行?
?
不愧是城裏人,就是會玩兒。
葉嬌從座位上站起來,微微笑道:“我初來乍到,不知規矩。
還請老師不吝告知。”
其餘同學有點懵啊。
他們怎麼不知道,自我介紹的規矩改了呢?
當初大家剛來的時候,不都差不多嘛。
連筆直坐在旁邊的金麟,也微微皺起了眉頭。
這時候,一位女同學自認爲“懂”了盛老師的意思,覺得老師可能是不滿這位同學居然遲到這麼久,剛纔葉嬌的介紹又是如此敷衍,這分明是沒有將盛老師給放在眼裏嘛!剪着齊耳短髮的女同學起身,對葉嬌道:“新同學,我們的新規矩是,在自我介紹之後,還要表演一下自己的特長。
唱歌、跳舞什麼的,都可以。”
女同學的聲音清脆又響亮,極爲清晰的落入到了在場每個人的耳朵裏。
她說完之後,還下意識的看向盛老師,見他面色依舊,甚至臉上的笑意似乎更濃了幾分。
女同學覺得這是無聲的讚許呢,便越發挺直了脊樑,咄咄逼人的望着葉嬌道:“請問這位同學,你打算出什麼才藝呢?葉嬌的嘴角抽了抽,她可沒有忽略剛纔那講臺上那位“紳士”眼中,一閃而過的幸災樂禍。
葉嬌在心裏哼哼,看來這位“男神”老師,並沒有表面上所看到的那樣呢。
葉嬌有些清冷的目光淡淡掃視了,這些滿臉或好奇或幸災樂禍衆人們一眼,淡淡道:“我這個人的特長太多了,其中有兩個最擅長,不過估計大家都不喜歡,沒準兒還會害怕。”
同學們在聽到葉嬌的前半句話後,不由撇撇嘴,好自戀哦!接着是後半句,衆人不免又有幾分好奇,特長嘛,不就是那樣,還能讓人怎樣討厭?
大家覺得葉嬌在故弄玄虛罷了,還害怕?
真當我們都跟你一樣從山溝裏,沒見過世面呀!有些知道柑城的同學,忍不住在心裏白眼兒。
那盛榮堔微微挑眉,他的臉上浮現一抹清淺溫雅的笑意:“可以說來聽聽,如果我們大家都的確不喜歡,那就不必了。”
葉嬌“莞爾”,神祕一笑。
在所有人都化身好奇寶寶的時候,只有金麟一人“獨醒”。
他的嘴角甚至勾起一抹諷刺來,虧他剛纔還有種起身給葉嬌解圍的衝動,想想完全是杞人憂天。
這個小姑娘,哪裏又真正喫過虧呢,到最後的時候,還不是所有對手都敗得一塌塗地?呵!只見葉嬌粉脣輕啓,她那猶如鶯啼般的嗓音中,又帶着幾分屬於少女的軟糯舒緩:“我這第一個特長,就是醫術。
諸位若是不小心生病、骨折、斷胳膊斷腿啥的,都可以找我。
哦,我還擅長內科手術,如此摘個腎、挖個心臟什麼的,都沒問題。”
衆人:“……”有個同學纔剛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竟直接噴了出來,那些茶水漬全部撒在了前位人的後腦勺上。
前位上的人!!!我跟你拼了!連講臺上盛榮堔的嘴角都狠狠抽了抽,他將拳頭放在脣邊,輕咳兩聲才道:“這位葉同學真,真是厲害呢。”
葉嬌羞澀一笑:“多謝老師誇獎。”
衆人再次:“……”聽葉嬌又開口了:“至於這我第二個特長,就更了不得了。”
整個教室所有人的眼皮,都同時沒由來的跳了跳,衆人的心中莫名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果然——只聽葉嬌道:“我最最擅長的就是殺人。
用匕首、刀、劍還是斧頭,都能殺死人。
抹脖子、砍掉腦袋、或者把四肢都砍了,只剩下也身體。
嗯,就是傳說中的人彘。
又或者直接一刀刺進去,捅出個血窟窿,任由所有的血全部流盡而亡,嘶~嗯,不過這些都沒有槍快。
想要乾淨利索,就槍口對準腦門兒,砰的蹦進去,運氣好、力度夠的話,還可以打出腦漿哦。
不過黏糊糊的,實在有點噁心。
我個人友情建議最好還是打在心臟上。
少女的嗓音又如山澗汩汩流動的清溪之水,如此的叮咚悅耳,可此刻聽在衆人的耳畔卻好似來自地獄的招魂之音,大家都不由打了個冷顫。
嗯~~如果這是你比較討厭的人,可以多開幾槍,打成馬蜂窩。
就是當成活靶子的那種,先打四肢,聽着人鬼哭狼嚎喊媽叫爹,不過叫破喉嚨也沒用。
再慢靠近身體主軀幹,打中心臟可以算十環。
不過容易死的快,還是要控制一下的。”
衆人:“……”葉同學,求求你,快閉嘴吧!葉嬌“渾然不覺”,她站在那裏,侃侃而談,說到興奮之處,眼睛內還冒着小星星,讓人毫不懷疑她回頭找個機會,一定重新來一次過過癮。
“哦,還有一種最刺激的,就是剝皮。
最好從腦袋上的頭頂開始,這樣最後比較容易獲得一張完整的人皮。
在過程中,人會十分痛苦,萬箭穿心神馬的都是小兒科,你會覺得……”“咳咳咳,好,葉同學,可,可以了。”
盛榮堔微微捂住胸口,他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勉強擠出兩句話來。
葉嬌眨巴着那雙迷茫又無辜的大眼睛:“可我還沒有展示啊。
你們放心,我不會用人做實驗的。
找一隻兔子,我給你們現場扒一次皮就好啦!很快噠~!”
衆人:嘔!剛纔葉嬌描繪中的場面太過於生動,外加衆人的腦補,又想到那血淋淋的兔子皮,就頓時覺得胃裏有什麼東西在翻涌。
有些人勉強壓住了,而有些嬌滴滴的大小姐們就完全承受不住了。
一些女同學們甚至顧不上向盛老師彙報一下,捂住嘴巴就往教室外面衝去。
盛榮堔的臉色也有些白,他看了看腕兒上的手錶,故作驚詫道:“我忽然想起來,咱們今天的課程任務有點重。
時間不多了。
葉嬌同學,你趕緊坐下,咱們開講了啊!”
葉嬌一臉遺憾,她噘了噘嘴,只好道:“那好吧,下次有機會吧。”
衆人嚇!座位上,握着鋼筆悠然把玩的金麟,他的嘴角微不可查的彎了一個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