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葉嬌嘆了口氣。
敖登愣了一下:“先,先說壞消息吧。”
總還是要承受的。
這一刻,他的心微微作痛,雙手下意識的握緊成拳。
“金琪中毒了。”
葉嬌面色凝重道。
幾乎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當然,也有人眸色沉沉,彷彿這事在意料之中。
怕是久經各種變故的人都知道,這世上從來就沒有無緣無故啊。
忽然出現某件事,便說明這其中必定存在着某種貓膩。
聰明如敖登自然也能想到,他的面色頓時變得冷冽起來,眼底微微泛紅,歃血無邊!“好消息就是~”葉嬌故意賣了個關子,眨眼道:“你們猜?”
衆人:“...”敖登無奈嘆息道:“能有什麼好消息,莫非是這毒能解?
那就辛苦嬌小姐了,需要什麼東西你儘管開口。”
能做到,他二話不說。
做不到也會拼了命去想辦法!葉嬌聳聳肩:“你要做父親了。”
嗯?
?
?
一瞬間,敖登有點懵!他的大腦出現了短暫的空白,然後從口中發出一道驚呼聲:“真的嗎?”
巨大的歡喜若瀑布般,爭先恐後鋪天蓋地而來,幾乎要將敖登整個人給淹沒!他的臉上是濃濃狂喜,眼底迸發出無盡光亮來。
“我要做父親了。”
“我要做父親了!
”敖登忍不住驚呼道,他恨不得原地蹦起來,嘴角有些傻的咧起來,也渾然不在意。
這事情太突然,在敖登的心裏壓根兒就沒想到過,一時間激動忐忑等諸多情緒襲來。
旁邊的顧元煜直接甩過去一個白眼兒,他在心裏冷哼道:“得瑟,不就是有孩子了嘛,搞得以後誰沒有似的。”
好在敖登並不顧元煜心中所想,否則一定冷笑外加得意的。
你知道你就是羨慕嫉妒啊。
至少我現在成親還有了孩子,過幾個月就能出生了。
你呢?
也就可憐巴巴定了個親,如今葉嬌很快就要上學去了,你成親還不知道猴年馬月呢。
呵。
敖登心裏高興着,下一秒又想到中毒之事,便猶如被人潑了一盆冷水般頓時從頭澆到腳跟。
原本還滿面春風的男人頓時蔫巴了下來,他求救般的望着葉嬌:“嬌小姐,無論如何請你幫幫忙好嗎?”
敖登看着如今正昏迷不醒的金琪,就感覺心如刀絞般的疼痛,他生平第一次感覺到了濃濃的無力之感。
葉嬌甩過去一個白眼兒,這傢伙怕是擔憂的腦子都不好使了,本姑娘如果想袖手旁邊,早就走了。
“這是一種叫做苓蠍的毒,倒也不算太難治,只是需要找一些東西過來。”
葉嬌找來紙筆,一口氣寫下藥方,並令人趕緊去找。
“越快越好,畢竟她肚子裏還有孩子呢。”
想到這裏,葉嬌心中的擔憂不免更濃幾分。
其餘的都好說,唯獨一個芘螢草,這東西生長在極寒雪山之巔,據說常與冰山雪蓮同時出現,兩者相伴而生,都是極少極寶貴的上等珍品。
芘螢草一貫出現的不多,能被採摘存放下來的更少,因此十分珍貴。
就算以敖登的實力,能否找到恐怕還是個未知數。
衆人聞言不免心情有些複雜,看來這下毒之人也是個狠絕的啊,這擺明了就是不給人活路啊!敖登聽完後,他的臉色就更難看了,幾乎是從牙縫裏艱難擠出幾個字來:“給我查,非要查出個水落石出來!”
他倒是要看看,誰敢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作妖!出了這事,葉嬌和顧元煜等人自然也就走不了。
兩人重新住下,葉嬌便開始認真的救人,在藥材尚未完全就位之時,她或許無法將人完全救治好,但卻完全可以將金琪的情況給穩定住。
金琪倒是幽幽醒來了,她看到葉嬌之後是不敢置信的。
“我這還是在夢裏嗎?
否則怎麼還能看到你呢。”
畢竟已經離開了呀。
葉嬌好笑,便連忙向她解釋了一通,葉嬌自然是將情況給說的更樂觀一些。
“你放心就好,有我在,你的身體恢復也只是時間問題。
你眼下的當務之急,就是把身體照顧好,其餘都不重要。”
葉嬌想到金琪的肚子裏,正孕育着一個嶄新的小生命,就覺得欣喜又歡悅。
不過眼下孩子纔剛一個月,一切都需要謹慎再謹慎。
葉嬌覺得幸好自己醫術高超,之前那普通大夫就愣是沒查出來。
要知道,懷孕與否所喫的藥自然是不同的。
按照原本來說,通常孕婦是禁止吃藥的,畢竟極有可能會產生什麼副作用。
葉嬌會選擇一些更溫和無毒的藥去嘗試,她沒有告訴金琪,沒有絕對,到時候用藥過後結果會怎樣,着實不好說。
也極有可能,會失去孩子...葉嬌將這種可能性已經告訴了敖登,這個可憐是男人在剛得知自己要做父親之後,就被迫失去這樣恐怖的消息。
葉嬌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
好在這男人倒是想的挺開的,他在悲痛過後,便啞着嗓子道:“好,我知道了。
沒事,只要琪琪沒事就好。”
其餘都不重要了!孩子沒了,相信日後還會有的!葉嬌倒是鬆了口氣,她想要拍拍敖登的肩膀安慰,卻發現這過分高大的男人肩膀距離好遠啊。
她貌似需要惦着腳尖兒。
葉嬌:“...”算了,拍完之後也會讓人感覺怪怪的。
“你也不必十分擔心,我會盡力的。
咱們共同努力,或許可以改變。”
“好!”
在葉嬌與敖登共同商議,如何能更快給金琪解毒的時候。
顧元煜與阮錕相遇了。
兩個男人狹路相逢,連在葉嬌面前僞裝的那最後些許的塑料兄弟情也不見了。
兩人冷着臉,頗爲不善的打量着對方。
顧元煜冷笑:“婚禮已經結束,你還賴在這裏幹什麼!”
他恨不得這個可惡的男人,瞬間從世上消失!阮錕淡淡一笑:“如今敖登兄遇到麻煩,我自要鼎力幫忙。”
顧元煜冷呵,罵了聲:“裝模作樣。”
阮錕微微一笑:“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