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便推到前幾日,終於,在一番的蟄伏和策劃後,琉璃終於趁着葉嬌等人去拜佛的機會,成功下手了。
琉璃平時沒有機會進入到葉嬌的小公館內,也就更別提那邊的是守備森嚴,壓根兒就沒有機會進去了。
而相對的,寺廟就是個絕好的機會。
在萊納埋伏下的其他手下的幫助下,琉璃最終成功了。
不過很遺憾的,她聽到那些慌亂聲,便以爲是葉嬌中毒了。
很可惜,那邊封鎖的很嚴密,琉璃等一衆人都被排除在外,壓根兒就不允許進去。
看當時那陣勢,大家都暗暗猜測,中毒的應該是夫人。
琉璃機智,趁着大家都走了之後,她就將那飯菜給打包起來,親自送到醫院,就是爲了能進內部,親自驗證一下。
很可惜,她還是失望了。
葉嬌沒事,她甚至沒有絲毫的異樣,看起來好到不能再好了。
這讓琉璃很失望,不過她也很清楚,那是近期唯一的機會,且無論如何她自己都是保不住了。
趁着被“保護”的機會,在萊納的人的安排下,琉璃成功逃走了。
*
萊納也在新島附近,那是個很小很小的島嶼,上面只住着幾戶最普通的人家,最簡單的茅草屋,看起來沒有絲毫的異樣。
這裏唯一的優勢,就是距離新島主島很近,也是屬於新島的一部分。
這裏便是萊納在此處的祕密基地,他本人此刻就在這裏。
再次見到琉璃之後,萊納的眸子沉沉,眼底抹過凌厲與陰鷙。
“廢物,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嗎?”
琉璃惶恐,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主人饒命。”
萊納走過去,他一步步的緩緩靠近,眸色沉沉,讓人看不出真實的想法。
琉璃則是心中涌上了一股十分不好的預感,她下意識的想要後退,很可惜,她的雙腳猶如被固定在原地似的,完全絲毫的動彈不得。
當然,琉璃心裏更清楚,自己是不能退的。
毫無疑問,那樣只會更加激怒萊納,那麼琉璃的的下場只會更慘!
萊納很滿意琉璃的識時務,他的手輕輕在她臉頰上摩挲着,神色越發的意味深長。
琉璃的身體僵硬着,連額頭上都沁滿了汗珠,可她的口紅還在喃喃自語着,求饒命。
萊納的手繼續摩挲着,他輕輕嘆息道:“可惜了。”
琉璃這次不僅是冒汗了,而是淚珠如斷了線的珠子般的嘩啦啦直流。
“大人,您說過的,只要辦了事情,您就會……”
可憐兮兮的小美人兒,梨花帶雨,好不可憐呢。
很可惜,萊納絕不會是一個因美色而衝昏了頭腦的男人。
他冷冷一笑:“錯,我的意思是,前提是你要把事情給辦成,而不是現在這樣——”
琉璃還在哭着求饒,卻顯然萊納的耐心已經被消耗到了極致。
他的手裏多出了一枚藥丸,黑色的如黃豆般大小,放在掌心內,彷彿隱隱泛着淺淺光澤來。
琉璃的瞳孔猛地一縮,她原本就是個聰明的,此刻幾乎瞬間就明白萊納想要做什麼了、
“不!你不能……”
萊納的嘴角勾起諷刺,他一個目光示意,身邊站着的兩個男人頓時就過來,一左一右的架住了琉璃。
很快的,那顆黑黑的小藥丸兒就被強勢的塞進了琉璃的口中。
這藥效很快,彷彿不過頃刻間,琉璃的腹中就彷彿多了一把肆意妄爲的刀子。
它們恐怖的侵佔着琉璃的胃,在裏面肆意的妄爲着,而所謂“載體”的琉璃,她所承受着的痛苦難以形容。
她那張漂亮的臉彷彿扭曲般,她的身體在可勁兒的扭動着,使出全部的力氣,希望能擺脫此刻的痛苦。
卻很可惜,沒用。
這種極致的痛意,簡直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而她的哀嚎在這些冷心腸的人眼裏,更是完全的不值得一提。
就像再多的湖水,也總有抽乾的那一刻。
一個人身上再多的力氣,也終有耗盡的那一時。
終於的,那小姑娘的身體一動不動,變得僵硬起來。
萊納等人這才終於收了手,他們拍拍手上壓根兒不存在的灰塵,眼底抹過厭惡。
蠢。
我們萊納先生做事,自然是要斬草除根的,更何況你還有更大的利用價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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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經過一番擴大範圍的搜查之後,終於有了新發現。
“什麼?找到人了?好,我馬上過去!”
葉嬌在聽到這消息後,她的心中是開心的,便立刻就趕過去了。
只是她萬萬沒想到,見到的卻是琉璃的一具屍體。
“現在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原來,這茅草屋內不僅僅有琉璃的屍體,還有一封“道歉信”,以及一件碧綠的扳指。
等看完那封信之後,葉嬌的臉色十分難看。
“巴特的人?去,打探一下,這東西是不是巴特本人的。”
顧元煜與前來回復消息的人,幾乎是同時到達的。
男人的臉色格外難看,陰沉沉的,彷彿能滴出水來。
“就是那個男人是吧?”
顧元煜早就聽說過那個男人,隱隱約聽說他來說這裏,似乎追求過葉嬌。
不過顧元煜當時並沒有放在心上。
他對自家女人很放心,也知道她的美麗與優秀,難免會有一些人打一些彎彎繞繞的主意。
但現在他回來了,那麼一切自然就得往後靠了。
不過,對於那個也算是比較“強勁”的對手,顧元煜的心中到底還是心生出幾分警惕來的。
如今忽然又聽說了此人,他的心中自然是存着幾分不悅的。
葉嬌的心情卻是有種說不出的複雜來。
怎麼說呢?
她並不覺得,這件事情會和巴特有什麼聯繫。
那男人完全沒有這樣做的動機,若真的想,恐怕也不會拖到現在,早在之前就下手了,不是麼?
珍珠卻並不這樣覺得,她冷冷一笑:“未必吧,大約是他之前覺得自己還有機會,可以慢慢來。但在這時候,見元帥回來了,就忍不住的想要下一劑猛藥呢。”
這人心呀,從來都是不可測的。
更何況是男人的心,還是一個掌握着權利,有着巨大野心的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