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回春聲音略有沙啞,他低聲說道:“我們會帶着你上船,我剛給你喫的是一種化氣散,然後封死了你的奇經八脈,依舊只有我能夠解開,隨意拔掉你身上的銀針,會讓你直接百竅被內勁衝破,上船之後,你解開影龍的控制,以及其他兩人,然後我會放了你,你要想辦法,讓你們北夜洲的人將漠河抓起來,包括他的兩個同夥。”
“然後,你跟我們上一條艦船離開,我會在確定我們遠離北夜洲,並且安全之後將你放開,如果中途出現任何一絲問題,我們會死,你也會陪葬。”
顧伊人咬着脣,她沒有說話阻攔了。
因爲北夜子所說,他們沒有機會單獨解開影龍的控制,計劃就必須得應變。
北夜子的表現,的確是很怕死。
他們一起回到船上,然後再讓北夜子去針對漠河,的確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北夜子死死的盯着藥回春,兩人僵持了足足有兩分鐘。
他才聲音乾啞的說道:“我可以答應你,不過怎麼確保你不會騙我?爲何你們要留下艦船,只帶走一艘?”
藥回春搖搖頭說道:“你只能相信我們,沒有其他選擇。並且你們北夜洲的人已經被.逼到絕路了,讓你對漠河動手,你還有可能將他抓起來,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可若是帶走所有艦船,你們的人會發狂。”
北夜子閉上了眼睛,他低聲說道:“放開我,我可以答應。”
藥回春走到了北夜子的身後,將他手腕上的繩索,還有雙腿的繩索都解開了。
北夜子活動了一下雙手,這時候,他手腕的位置已經沒有那麼疼痛了,依舊感受不到內勁的存在。
此刻,他和顧伊人以及藥回春,都沒有任何分別,當然,屬於將神本身的身手還在。
就在這時,顧伊人輕身上前,挽住了北夜子的胳膊,臉上的冷漠平靜,變成了笑意盈然的模樣,和之前判若兩人。
藥回春也走到了北夜子的另一側,他微微後退了小半步,就像是隨從一般。
北夜子沒有再多說什麼話,往前走去,開門之後回到了石殿之中。
此刻石殿之內已經有了一些北夜洲的戰士,他們本身情緒臉色都不太自然。
因爲北夜子帶着顧伊人進了房間,可藥回春卻不見了。
此刻見到他們出來,頓時這些戰士都半跪下來,聲音恭敬:“見過夜子。”
北夜子的臉色也在走出來的過程中就恢復了正常,他沉聲說道:“皇殿那邊,如何了?”
“啓稟夜子,漠河使者還在和皇交流西蜀事宜,不過漠河使者的一些想法,令皇很不高興,皇也想叫您過去。”一名邊緣的戰士擡頭回答。
顧伊人臉色不變,漠河說什麼她猜不到,可能夠肯定,對西蜀絕對沒好處。
北夜洲的人覺得不喜,很有可能是他們覺得自己身居高位,有一些東西,不想要放低
可這些,對他們剛好有好處。
北夜子微眯着眼睛,說道:“令我父不喜,定然是損害了皇威,還要我北夜洲臣民有損,帶上所有麾下將士,我們先去接管了西蜀的艦船!這漠河出去了一段時間,膽子變得不小!先讓他清楚,他只是區區一個使者,哪兒有資格對皇命指手畫腳?”
北夜子的話語,更是鏗鏘果斷。
甚至讓半跪的那些將士,也是面露興奮喜悅之色。
這些戰士的喜悅不因爲其他,而是艦船,代表離開北夜洲的可能。
雖然他們很憤怒要背井離鄉,但是現在,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不走也會被當成血食,離開了,總有回來的機會。
漠河只是一個使者,他們根本不服漠河,北夜子說了要上船,如果漠河的人敢阻攔,那就全都殺了!
讓他知道,以下犯上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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