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伊人也不知道,羅天塹到底想要做什麼,不過她貫徹履行了一個小女人的職責。
那便是不過問,只安心聽從,並且順應。
海風習習,一曲生澀的琴曲,緩慢的響起。
羅天塹垂耳傾聽。
琴曲由生澀,轉向了豪邁,很快便激昂萬分!
他嘴角勾勒出一絲滿意之色,忽而,他身體一躍,竟然直接躍至船帆最高處,靜靜站立。
“伊人,我們在等客人,或許是一個,或許是幾個。”
“邊關,不適合咱們。”
“既然已經卸甲,也就只有這一件事情,能報君主重禮了。”
“你多彈奏幾曲,客來臨時,便彈奏最爲豪邁那一曲,讓那些外邦之人見見,我們的禮儀。”
羅天塹的聲音很平穩,同樣也帶着一絲暢然。
顧伊人呆呆的看着海面。
她覺得似乎好像明白了什麼,可還是想不到,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此時此刻,南關陣地,卻並不平靜。
因爲覃高遠,看到了羅天塹。
“這羅天塹,來我香江南海,是爲何意?”
他剛到南關邊境,雖然他已經退役很多年,身體已然老邁。
可他帶着殞金鍛造的長鞭,更是有一股老而不衰的豪邁之心。北關告急,各個邊關恐起戰事,他坐鎮南關,或是還可以在臨暮之年,立下一個流傳千古的功名!
可看到羅天塹,便讓他很不喜。
香江外島,防禦建築工事是西蜀最爲堅固的建築。
陣前指揮所只有五層,每一層都是用特殊混凝土,外加合金加固。
頂層則是有數公里長寬的平面跑道。大量戰略軍機停在這裏。覃高遠便站在停機坪的邊緣,往前一步便是波濤洶涌的大海!他遠眺着外海,幾公里之外的一座帆船。
對於常人來說,這樣的距離,肉眼最多看見一個小點。
可對於將神來說,看清楚一個人並不是問題。
“查一查,那艘船是否駛入了公海,如果是,便派人將他遣返。”覃高遠平靜下令。
在他身邊,南關陣營的參謀徐志軍拿起一個單筒望遠鏡,片刻之後他搖了搖頭:“王座,那艘船,剛好在外海和公海的中間,他沒有違反南海規定。”
“哼!他一旦越線,立刻派人去遣返!”覃高遠微眯着眼睛,再次下令。
“遵命。”徐志軍微微躬身。
所有船隻離開香江外島,都必須要登記,羅天塹,前天塹將神的名字,早已經響徹整個西蜀!
他又怎麼可能不知道,那艘船上的人是誰?
即便他被廢除了,將士們的心裏,依舊有一絲敬畏之心。
並且他們都覺得,這個廢除來的無根無懼,很多人的心裏面,都並不信服蜀都漢宮的決定。
此刻羅天塹來到了外海,有很多不需要執勤的將士,已經在外島各個地方,偷偷打量這個傳說中的男人了。
覃高遠已然沒了心情,轉過身便朝着停機坪外走去561493555。
同樣,他心裏面也很放鬆,蜀都本以爲南關會遭遇敵國牽制,目前看來,卻並沒有發生那種情況。
這不禁令他有些失望。
“都是一羣無蛋鼠輩。”
……
箏曲彈過了五首,顧伊人略顯乏力,她便停下來歇息。
船長的女人,拿出來了南海香江的特色小喫,和顧伊人說這裏的風土人情。
羅天塹依舊高高站在桅杆之上,日色,從豔陽高照,開始逐漸入暮,夕陽西下,鮮紅色的火燒雲和遠處的海岸連成了一條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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