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蘿把小爐子拿了出來,然後燒了一些熱水,拿出手帕,沾水後擰乾敷在了他的額頭上。
然後扒開他的衣服,隨便用酒精擦拭了幾下,便拉過被子蓋着,不過並沒有蓋住露出來的胸膛。
看着出伯胸口上橫七豎八的傷口,顏蘿微微皺眉,也不知道這個人是爲什麼一直留着這些傷口。
明明他可以輕而易舉的抹掉這些傷痕,還留着,明明又不好看。
不過顏蘿也不想多管閒事兒,說不定是故意留着呢。
顏蘿換了一盆又一盆水,這太陽落了又升,出伯還是沒有任何一絲要醒過來的痕跡。
不過臉上那不正常的潮紅確實是退了下去。
至於爲什麼不醒過來,顏蘿就不知道了。
她也不敢用法力幫出伯治療,要是把出伯的壽命給抽走了一些,估計他醒過來會暴打她一頓的。
到了中午,出伯還是沒有醒過來的痕跡,而顏蘿已經不想再等下去了。
她走過去推了推出伯。
“叔啊,快醒醒,要是不醒,我就把這萬象塔和萬象殿都給拆了”顏蘿危險道。
但是很顯然並沒有什麼效果。
顏蘿又說了幾句,但是出伯還是沒有醒過來。
蘇祠和兼語倒是來過幾次,都被顏蘿有些心煩的趕了出去。
她看了一眼躺在軟塌上的出伯,打了一個呵欠,便拿出被子,打了個卷裹在身上,便往地上一趟,才閉上眼睛,就睡了過去。
顏蘿纔剛睡着,躺在軟塌上的出伯便醒了過來,他有些愣愣的看着屋頂,眼裏閃過一抹疑惑。
他這是怎麼了,感覺身體沒有一點力氣,渾身軟綿綿的,頭還有些疼。
剛揚起頭,一塊還帶着餘溫的毛巾便從他額頭上滑了下來,拿着毛巾,他往大殿裏一看,便看到了臺階下直接睡在地上的顏蘿。
雖然身上裹了一牀被子,但是整個腦袋都露在了外面。
頭髮也隨意散在地上,髮髻已經歪歪斜斜的了。
他拉開被子,從軟塌上走了下來,繞到顏蘿的正面一看,見她睡的正香,手輕輕一擡,顏蘿便隨着被子一起飄了起來。
隨後便飄向了側殿的一張大牀上。
做完這些,出伯才踏着步子朝着殿外走去。
蘇祠和兼語一直守在門口,忽然看到出伯出現,還有些傻眼。
但也只是一瞬,臉上便充滿了驚喜。
“尊上,您終於醒了。”蘇祠連忙迎了上去,說着便往出伯身後瞄了一眼,並沒有看到顏蘿跟着出來。
旁邊的兼語也一臉喜色。
“找那小傢伙”出伯見蘇祠的眼神往後瞟,便出聲。
蘇祠被出伯這麼一問,也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了。
“走吧,隨我去門口迎一下貴客。”出伯說着,便往那山壁處走。
蘇祠和兼語連忙跟上,既然有貴客,那麼自然是耽擱不得的。
只是山門大開,走進來兩個人之後,蘇祠看到那一身銀袍的崔珏時,忍不住出聲:“妖尊之主”
蘇祠沒有想到,竟然連妖尊之主都來到魔界了。
但是崔珏無視了蘇祠,一臉陰沉的越過出伯,便朝着萬象殿去了。
蘇祠剛要說話,便被出伯制止了。
他倒是不知道,這妖尊之主檀扶珏竟然去做了地府的小判官。
而尋廂看到那出伯幾人時,瞬間便有些侷促,不知道要做什麼,只能安靜的站在門邊。
出伯瞥了一眼尋廂,倒是有些意外:“你是浣梨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