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冷的看着，韓檀夢那已經絕望的眼光。
脣邊，早已經透出了一個，似有還無的得意之笑。
她慢慢斂了笑，深深的看着韓檀夢。
笑道：“韓檀夢，我們之間，到底誰是失敗者，現在很清楚了吧。”
果然，韓檀夢的臉色白了，目光中，有剎那的恐懼劃過。
韓瑾雨的腦子嗡的一聲，瞬間空白。
“呵呵……你永遠都鬥不過我……”
此時，韓檀夢的心亂了，碎了！
她已經不能夠呼吸了。
“你胡說！”
韓檀夢幾乎紅了眼，歇斯底里的吼道。
她瞪着眼睛，看着韓瑾雨。
像是已經積壓了，很久的怨氣，忽然迸發。
冰冷冰冷的，韓檀夢努力地剋制着自己，衝上去打她一頓。
看着她的嘴脣，都在顫抖。
韓瑾雨的心底裏，頓時痛快了許多。
她淺笑說道：“是不是我胡說，你不是心裏清楚得很嗎？”
韓檀夢滿臉通紅，也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被羞的。
她死死地瞪着韓瑾雨，恨得磨牙。
韓瑾雨緩慢的轉身，目光停留在葉蘇的臉上。
她看了看葉蘇，又看了看韓檀夢。
終於諷刺一笑，頭也不回往門口方向走去。
在韓檀夢面前，韓瑾雨停住了腳，笑着看向她。
她的身子，在劇烈的發抖。
韓瑾雨知道，她在極力的忍。
眼圈都已經紅了，可就是不讓眼淚落下來。
她能聽清，韓檀夢的牙齒，咬在一起時，發出的咯咯的聲響。
再懶得看韓檀夢那張臭臉，韓瑾雨繞過她，大步的朝着外面走去。
“雨兒……”
葉蘇在她身後喊了一聲。
可韓瑾雨腳步堅定，再也沒有回頭……
韓檀夢氣得掉下了眼淚。
她直直的，盯着面前的男人：“葉蘇，你混蛋，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
葉蘇微蹙了一下眉頭。
“我早說過我愛的人不是你，現在你還怪我無情嗎？”
他的聲音，冷得快要掉冰渣子。
韓檀夢白着一張臉：“我明明那麼愛你，你爲什麼不喜歡我？”
“……”
“你說啊，你爲什麼不喜歡我？”
“……”
“我明明那麼努力……”
韓檀夢紅着眼圈問道。
韓檀夢的胸口，劇烈起伏着。
葉蘇並沒有回答韓檀夢，而是死死地盯着韓瑾雨。
韓檀夢的眼淚，讓他心煩。
他依舊冷漠：“別在這裏給我哭，我看了礙眼！”
韓檀夢盯着，笑得冷酷的男人。
她覺得惡寒。
緊握的拳頭，上面青筋畢現。
在這一刻，他的模樣，卻變得分外陌生起來，
心頭的疼痛，讓她感到窒息。
她的視線，也越來越模糊。
他們之間，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子……
韓檀夢心中一痛，手不自禁地擡起扇向他的臉，卻被他牢牢地扣住。
“你夠了吧。”
葉蘇盯着她，眼中是意興闌珊的厭惡，冷笑。
韓檀夢的身體，頓時僵硬了。
葉蘇轉身，到牀櫃邊拿起電話。
這時，他的腰間，就多出了一雙小手。
她已經貼上他的後背。
緊緊地，從後面
抱着他。
牆壁上，是兩道糾纏在一起的黑影。
韓檀夢的身子在抖，目光一刻不離的，盯着葉蘇的臉：“你就那麼嫌棄我嗎？”
她越抱越緊，一手撫着他的肩頭，一手不受控制地移向男人腰間的浴巾。
葉蘇驀地按住那作亂的手，聲音冷沉：“你鬧夠了沒？”
他想把她甩開，她卻像蔓藤纏在他的身上。
結果，非但沒擺脫她，反而連自己也栽落下去。
兩人重重地倒在柔軟的大牀上，葉蘇皺着眉想起身，起到一半，就僵在了那裏。
酒店套房內，光線昏暗。
身下的女人，突然仰頭，親住了他的薄脣。
她一手攀着他的肩頭，一手往下撫去，來回摸搓。
在她得寸進尺之前，葉蘇抓住了她的手腕：“韓檀夢，我說夠了。
葉蘇強行地推開了她。
起身，拿了自己的衣服跟手機，就往外走。
重重的關門聲傳來。
就這樣看着，葉蘇漸漸離自己遠去，可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葉蘇走了，房間裏安靜下來。
韓檀夢臉色蒼白，久久地坐在牀邊，保持着一個姿勢。
蹲下撿起襯衫，上面多了一個腳印，皮鞋踩的，黑黑的。
她咬着脣，擡頭看天花板。
想逼回那些，即將奪眶而出的眼淚。
嘴邊，卻露出一抹自嘲的笑。
眼淚，卻順着臉頰流下，淹沒在地毯裏。
韓檀夢崩潰了，雙手抓着頭髮，蹲在了地上，嚎啕大哭……
最後，她哭累了，坐在牀上目光呆滯。
“韓瑾雨，我不會放過你的。”
……
祁睿澤在開車：“在做什麼？”
韓瑾雨也開了免提，放在桌子上，用掌心襯着下巴。
“我沒幹什麼……在陪笑笑玩兒。”
“嗯，我一會兒安排人把那條狗送走。”
礙事又礙眼，讓他的地位，直線下降。
“不行。”
她低頭，在笑笑的脖子上蹭了兩下。
“你把它送走了，誰來陪我?”
笑笑一下子擡頭，自動的送上了一身的毛，在她的臉上蹭。
“雨兒，對不起……”
韓瑾雨覺得……
有他這句對不起就夠了。
她抱着笑笑的脖子，很用力的蹭。
“知道對不起我，你還不早點回來陪我，天天回來那麼晚。”
他喉嚨苦澀，暗淡：“我馬上回來。”
“好。”
韓瑾雨掛了電話，吸吸鼻子，把笑笑往過推。
“笑笑，你不要舔了，髒不髒啊？”
笑笑爬在她的背上，就是不走。
頭死命的蹭着她，像是在安慰。
韓瑾雨覺得有它在，都不需要紙巾啦。
她拍拍它的頭：“放開我好不好？”
笑笑沒讓。
韓瑾雨只好抱着它。
……
祁睿澤回來是在凌晨一點半，進屋沒有開燈。
屋裏一片漆黑，但他能清楚的感覺到她的存在。
他走過去，夜色裏能看到了她的臉蛋。
返着一點點的白色的光，很模糊。
笑笑圍着她睡得正香。
他蹲下，在暗色的光線裏，伸手摸上了她的臉頰，涼潤潤的。
指間觸及的，都是讓他可以沉論的……
他縮回手，摸着黑，從桌子上，拿了遙控器開了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