牀單上,還有一小片鮮豔的紅……
不過一秒鐘,他便明瞭昨晚自己和韓檀夢到底發生了什麼。
葉蘇的瞳色,瞬間冷了下去,手猛地就抓緊了被子。
下一秒,他便大力地,掀開了被子。
男人矗立在陽臺旁,雪白色襯衫,平展的蘊貼着,他結實的身軀。
黑色的西裝褲,包裹着,他筆直的大長腿。
修長有力的指間,扣着金屬護欄,骨骼清晰,筋脈分明。
葉蘇胸腔裏,蕩着無名的怒氣。
燃燒着無名的怒火。
他一臉怒意騰騰的,衝着浴室裏,走了過去。
浴室的門,猛地被他推開。
“阿蘇,怎麼了……”
她勉強地笑着,笑容是那麼的僵硬。
葉蘇沒有理會她,猛然將她,重重地抵在浴室的牆上。
葉蘇的動作有些急,力道並不輕。
砰地一聲重響。
韓檀夢感覺到,自己撞上牆壁的後背,傳來了一道疼痛。
她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氣。
韓檀夢擡眸,就撞入了,他如羅剎般森然的眼裏。
瞬間就僵硬在那裏。
這時,韓檀夢才感覺到不對勁。
他那眼神太可怕,彷彿一閃而過殺意。
韓檀夢假裝鎮定地,勉強揚起了妖嬈的笑意。
“阿蘇,你這麼壓着我,我很難受……”
葉蘇的聲音,便從她的腦袋上方。
又冷又狠的,朝她砸了過來。
“韓檀夢,沒想到你還有乘人之危這本事。”
“你說,你是怎麼,爬上我的牀的?”
“阿蘇,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遏制在喉嚨裏,怎麼也說不出一個字。
葉蘇的掌心,扣住了她的脖頸。
他的黑眸,從未有過的狠戾。
“是不是你給我下的藥,趁機上了我的牀?”
韓檀夢的脈搏,還在他手裏跳動。
只要他稍微一用力,她就再也說不出話。
韓檀夢的臉,漸漸紫青,就連呼吸都喘不過氣來…………
韓檀夢被他力道,掐的臉漸漸紫青,就連呼吸都喘不過氣來。
她漸漸瞪大了眸子,看着眼前的男人,彷彿沒想到,他會這麼對自己。
她斷斷續續啞聲說:“沒……沒有,我沒有……”
“昨天你喝醉了……突然你就那麼對我……我沒有……”
可是接下來的折磨,令她生不如死。
每當她快窒息的時候,葉蘇才稍稍鬆手。
可是接下來,馬上又是一輪窒息的痛苦。
彷彿永無止境……
韓檀夢就快失去意識的時候,才氣若遊絲地痛苦得眼睛含淚。
“我……我說……”
這時,葉蘇才鬆了力道,給了她苟延殘喘的機會。
他的語氣平靜得可怕,彷彿不是在做,這麼殘忍的事一樣。
“那是承認了?”
她盯着他真正憤怒,卻平靜的模樣,心下一陣寒意。
韓檀夢委屈地紅了眼眶,惹人憐惜地盯着他.
“阿蘇,我是對你下藥了。”
話音剛落,葉蘇銳利的眸子,彷彿要看穿她。
見她似乎說真話的臉,不紅氣不喘地,真誠看着他。
他這才緩緩地,鬆開了手。
不知道是不是相信了她的話,他不動聲色地
轉身,走進了房間的陽臺邊。
漠然地點了根菸,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韓檀夢好半響才緩過氣來,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疼得直抽氣。
她瞪着眼前這個絕情的男人,半響,才靠近他。
“我們現在都訂婚了,做這個事,又不犯法……”
她的話未定,葉蘇的眉角深深地蹙起。
他伸出手,一把將韓檀夢,推坐在了地上。
葉蘇看都沒看她一眼,淡薄地抖了抖煙,
他嘴裏,吐出了冷寒的霧氣。
“我上次告訴過你,我這種人什麼都做得出。”
他臉色瞬間一沉。
下一刻,她就聽到他冷肆的話。
“你做的事,已經到我的底線,這件事,我不會就這麼簡單的結束。”
他轉頭,冷冷地盯着,癱坐在地上的韓檀夢。
“你……”
韓檀夢的臉色,又青又白。
她半跪在葉蘇的腳邊,扯着他的袖角。
“阿蘇,我知道對你下藥,是我不對,我不應該……”
“……”
韓檀夢的眼淚,早就流下來了:“我知道你愛的人,不是我……”
“……”
“沒關係,我給你時間,等你從和韓瑾雨的這段感情裏走出來……”
“……”
“我們都訂婚了……我們做那事,天經地義的事……”
“……”
“女人都是自私的,你不愛我可以,但我也希望你不要愛上別人。”
她突然抓住了葉蘇的手,委曲求全地乞求道。
葉蘇面色一冷,沒有吭聲。
“阿蘇,給我一個孩子吧。”
“只要有了孩子,我也就不會像現在這般患得患失了。”
韓檀夢哀求道。
“……”
“你總是讓我不要多想,可是我就是這種敏感的性子……”
“……”
“這陣子你一直都不肯碰我,你讓我怎能不多想!”
韓檀夢眸中,含着淚意,委屈地說道。
“……”
“我不介意你不愛我,只要你在我身邊,就好。”
葉蘇咬牙切齒道:“可是我介意!”
韓檀夢的一張小臉,已經蒼白得沒了血色。
韓檀夢還想再說什麼,可葉蘇的眼神裏,早已經沒了溫度。
她瞭解葉蘇,恐怕再多說,對自己一點好處也沒有。
韓檀夢緩慢的從地板上爬起來,縱使他對葉蘇的態度,心有餘悸。
臨走前,她還是說道:“我可以等你,就像你等韓瑾雨一樣。”
“如果有一天你累了,你要記得,我一直在你身邊……”
葉蘇沒有回頭,目光一直放在窗外。
這一刻,在從韓檀夢嘴裏,知道事實。
更是壓垮了,他精神的最後一根稻草。
葉蘇冷漠地,掐滅了菸頭。
不在意手上是否燙傷,壓根沒有痛覺。
葉蘇煩躁地,緩緩閉上了眼。
一地的菸頭,都解不了他這些日子積累的壓力。
翌日。
清早。
窗外的餘光,已經透過薄薄的窗簾,照了進來。
韓瑾雨的腦子很沉重,有些冷。
她下意識地,朝身後拱了拱……
一隻手頓時纏了過來,拉着被子給她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