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面傳來男人的呼叫聲,玻璃摔在地面的聲音,電視機砸在地面的聲音,窗簾被撕下來的聲音,
各種小物件被摔碎的聲音。
祁睿澤先是把侵犯韓瑾雨的男人打的鼻青臉腫,奄奄一息,還是覺得還是不解恨,
又把房間裏能摔的東西,從小到大全部砸了個粉碎。
葉蘇和韓檀夢,是在男人被祁睿澤從臥室裏踹出來的時候,趕到的。
韓檀夢看到這樣的場景,瞬間嚇得面色一祁,往後退了一步。
而葉蘇,看到這場面,臉色冰冷着,眉頭緊皺,隨後在男人腦袋上流血的時候,猛的驚回神來,然後急忙衝上前,一把抓了祁睿澤拿着半截玻璃,準備戳向男人脖子的手:“祁先生,夠了!你再這樣下去,會鬧出來人命
“如果今天發生這事是韓檀夢,你也會這麼冷靜嗎?”
“沒有這種假設。與其你在這裏浪費時間,還不如趕緊把她送醫院去。”
這句話,就像一個魔咒一樣,讓祁睿澤的所有的動作,瞬間停了下來。
他手中握着半截玻璃杯,距離男人的喉嚨,只剩下不過兩釐米的距離。
祁睿澤用力的抓着手中的玻璃杯,脣瓣抿了抿,然後就把玻璃杯狠狠地摔了出去。
祁睿澤一臉陰沉的站起身,只是倒退了兩步,然後便轉身,走進了臥室。
他扯了牀單,裹在韓瑾雨的身上,然後將她一把抱起,邁着步子,衝着門外走來。
等到祁睿澤走到房間的門口,韓檀夢眨了眨眼睛,纔回過神來,她放下了捂着嘴巴的手,望着被祁睿澤抱在懷中,昏昏沉沉的韓瑾雨,面色有些擔憂的出聲詢問:“怎麼樣了?”
說着,韓檀夢便想要伸出手,去拉一拉韓瑾雨的手。
祁睿澤條件反射一樣,抱着韓瑾雨,猛地側身躲開了韓檀夢的手,然後將韓瑾雨往自己的懷裏更加用力地摟了摟,彷彿在護着什麼珍寶一樣,對韓檀夢視若無睹的抱着韓瑾雨離開。
出了酒店,祁睿澤把韓瑾雨小心翼翼的放在副駕駛,然後發動車子開向自己離這最近的一套別墅。
祁睿澤邊踩緊油門一路馳騁,邊給自己的私人醫生撥出電話,讓他以最快的速度趕往自己的別墅。
夜色,別墅的鐵門自動開啓,一輛跑車疾馳着駛入別墅內。
早已到達的私人醫生,手裏提着白色的醫藥箱,此刻正站在別墅的門外等待。
醫生看見祁睿澤的車子穩穩停在了別墅門口,趕忙抱着醫藥箱走前。
祁睿澤把車停在別墅門口後,先出了車門再快步走到副駕駛位,把神志不清的韓瑾雨從座椅裏一把抱了出來。
“祁少。”
聽到醫生畢恭畢敬的喊他,祁睿澤簡單的點頭以示迴應。
他橫抱着韓瑾雨大步跨入別墅,進了二樓自己的臥室,把韓瑾雨平穩的擺放在主臥的牀。
祁睿澤轉頭急切對醫生說:“快點給她看看,快!”
醫生趕緊走前去,用光照着韓瑾雨的眼睛,手指翻開韓瑾雨的眼皮,看了幾下,又拿出聽診器
聽韓瑾雨的心跳,最後拿出智能體溫計放在韓瑾雨的口。
“有點發燒,好在心跳已經平穩,沒什麼大事。幸好來的及時,剛喫這種藥不久,可以馬上催吐出來。”
祁睿澤握緊的拳頭漸漸的放鬆下來,跟醫生點了點頭道了謝。
送走了醫生,祁睿澤快速走回別墅二樓的主臥室。
奢華低調的主臥內,超大的歐式風格的牀。
剛催吐完的韓瑾雨此刻正閉着眼睛,長長的睫毛時不時稍微顫抖一下,面是異常的緋紅色。
她躺在昂貴的雪白色絲質被單面,身還蓋着祁睿澤剛纔脫下的西裝外套。
女孩雪白的脖子和肩膀露在西裝外套外面,面分散着幾顆顏色深淺不一的吻痕。
祁睿澤盯住那處吻痕,眸底涌出一股殺氣。
還好及時趕到!否則……
膽敢動我的女人,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祁睿澤掏出手機,打給了市內最大的地頭蛇。
鈴聲響了幾下,對面男人粗狂的聲音傳來:“祁少,您好。”
“幫我查一件事,我要知道主謀是誰。”祁睿澤的語調,如同來自地府的閻王。
“沒問題,給我一天的時間。”
“嗯。”祁睿澤說完,掛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