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檀夢冷哼一聲,站直身子。
“韓瑾雨,你最好乖乖的待在這裏,除了我,誰都不能決定你明天是否見得到太陽”
今晚,暴雨下個不停。
喬語晨的電話響了兩聲,她接起,“喂”
“是我,黑五,你讓我做的那件事搞砸了,我兄弟被警察抓了,我不要你那五十萬塊了。”
喬語晨聽了,秀美緊蹙。
“你也不出去打聽打聽,我的生意,是你們不想幹就乾的嗎”
“我跟你說,我是很想要錢,可是我也要命啊,我不做這生意了”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喬語晨按耐着心裏的不悅,開口問道。
“你那被抓的兄弟會不會出賣你們會不會屈打成招”
“這我就說不定了。”
“誒,我說,雖然事情我沒有辦成,可我也受了傷,你是不是該給我一點補償啊”
事情都沒有辦成,還想要錢
喬語晨一下子就不耐煩了。
“交易沒有成功,我憑什麼給你錢”
“不可以完全這麼說,那女人還是我們幾個兄弟抓的,怎麼說任務也完成一半了吧”
“更何況我兄弟也被抓了,你好歹要給我一半吧。”
喬語晨擔心他會狗急跳牆,把這件事情捅出去,只好點頭答應他的敲詐。
“好,我會在你的賬上打上。如果你敢把這件事泄露出去,小心你的小命”
男人噎了一下,隨即訕訕地笑。
“你放心吧,我絕不說出去。說出去對我也沒有好處啊。”
“行了,就這樣吧,我掛了”
喬語晨煩躁地掛了電話,氣得差點把手機摔在地上。
隨即想到其他的事情,撥通了電話。
“爲什麼還沒解決她”
電話這頭的喬語晨的冷眸直髮沉地問道。
“你說好貓抓到老鼠,會立即喫掉嗎當然是好好戲耍一番啊”
電話另一頭的韓檀夢哈哈大笑。
“沒有那麼多時間讓你玩了,你要解決就動作快點,警察很快就找上來的,不要到時候抓雞不成蝕把米。”
她冷然道。
“你的事,我已經給你辦好了,你可別忘了答應我的事了。照你這樣玩下去,獵物沒有喫進嘴裏,反倒給她逃了。”
“答應你的,我肯定會做的其他事,你就不要管我怎麼操作了。”
“韓檀夢,我好心勸你一句,最好轉移地點,黑五的兄弟被抓了,保不準你的蹤跡已經被暴露了”
喬語晨不多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光線渾濁的地下室裏,瀰漫着一股血腥的味道。
一個男人被吊在鐵鏈上,臉腫得像豬頭。
依稀辯認得出來,正是上次開着老福特車沒有逃掉的男人,黑五的兄弟。
這個男人是祁睿澤動了很多關係,才搞出來的。
&n
bsp;祁睿澤神色陰冷地盯着他,手裏拿着一把刀,鋒銳的刀尖在他臉上滑動。
稍一用力,他就會皮開肉綻,鮮血長淌。
他萬萬都沒有想到,這個叫祁睿澤的男人在a市有這麼大的影響力。
連在監獄的他,都能弄出來。
他恨恨地瞪着祁睿澤,怒道。
“今日我落在你手上,要殺要剮隨便你。”
“彆着急,我肯定會送你去地獄的,不過現在,我還不會那麼容易讓你死。”
祁睿澤陰惻惻地盯着他。
他穿着白色襯衣和黑色西褲,一身矜貴得彷彿纖塵不染,此刻卻是滿身血光。
這個男人看似溫和儒雅,骨子裏卻藏着暴戾噬血的一面。
現在有人不知好歹的動了他的心肝寶貝,難怪會被全城追殺。
祁睿澤手中寒光湛湛的刀鋒移向男人的手腕,在上面移來移去。
他臉上除了噬血,沒有其他多餘的表情,“你們把我女人藏哪裏了說不說”
男人咬着牙關,他不怕死。
他曾經殺過人坐過牢,但是他越獄逃跑。
越獄逃跑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他後半生註定要亡命天涯。
看到這個男人這樣在乎那個女人,他後悔跟着自己的大哥接了這單生意。
“不說話”
祁睿澤挑眉,話音未落,手中的刀鋒已經插進男人腕間。
鮮血立即流了下來,男人痛得臉色發白,卻聽祁睿澤道。
“對付你這種人,挑斷手筋腳筋,應該比較刺激吧”
男人額上冷汗直冒。
他咬牙道。
“你有種你殺了我。”
“這麼想死可是怎麼辦,我還沒玩夠說,先挑哪隻手”
祁睿澤轉動刀柄,男人痛得死去活來。
這種折磨比死還要痛苦,他忍不下去了。
“我說,我說”
警車開出城區,天邊很黑,似乎下一秒就會擰出墨滴來。
祁睿澤坐在警車上,雙手擱在鞋蓋上。
他緊握成拳,誰也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麼。
他的神色森然可怖,拳頭上青筋直冒。
他閉上眼睛,心裏一再重複。
雨兒,等着我,一定要等着我
韓瑾雨幽幽轉醒,她感覺自己好像躺在硬梆梆的地上。
呼吸裏有泥土的味道,她緩緩睜開眼睛。
她打量着四周。
目光所到之處,都沒有韓檀夢的蹤跡。
她動了動,手腳都被綁住,她動彈不得,嘴裏的東西已經拿掉。
她感覺到後腦勺鈍鈍的痛,應該是先前撞在行李箱上受了傷。
右前方坐着一個背影粗獷的男人。
他指尖夾着一根菸,火光時隱時現,有點像鬼片裏的鬼眼。
無邊的風吹過來,她渾身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