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有個小攤,叫情侶串珠。
漂亮的石頭上刻着字,把刻着自己名字的石頭找齊串成手鍊什麼的。
祁睿澤心下微動,攬着她擠進去。
那些石頭在燈光下非常漂亮。
韓瑾雨睜大眼睛,好奇的伸手抓了一把石頭玩,攤主在旁邊大力推薦。
“姑娘,和你男朋友串條手鍊做紀念吧”
韓瑾雨看了一眼身旁的祁睿澤,詢問道:“可以嗎”
祁睿澤抓住她的手,道:“好像挺不錯的,你找找我的名字。”
韓瑾雨看了他一眼,見他已經放開她的手,在珠子裏找着什麼,她也跟着找起來。
祁睿澤的名字不太好找,不是常用字。
倒是她的名字好找,祁睿澤很快就找齊了。
他問攤主要了紅繩,他自己編起手鍊來。
韓瑾雨好不容易找到他的名字。
她看他編的手鍊奇形怪狀的,她噗哧一聲笑了。
“男人果真是笨手笨腳的,編得好醜。”
祁睿澤擡起頭,愣愣地看着她臉上的笑。
韓瑾雨被他看得臉紅了。
她垂下頭,拿了另一段黑繩,將找好的字編成一條手鍊。
她心靈手巧,很快就編了一條十字編法的手鍊。
她調整了一下上面的石頭,祁睿澤三個字在燈光下散發出奪目的光芒。
祁睿澤伸手拿過去,直接將手鍊戴在手腕上。
韓瑾雨欲拿回來,他卻握住她的手。
祁睿澤目光深沉地望着她,道:“送給我就是我的了,不準拿回去。”
“這麼廉價,你戴着不配。”
現在多了這麼個粗糙的手鍊,總感覺與他身份不符,有些不倫不類。
“你送我的,無論是什麼,都是最寶貴的。”
祁睿澤說完,將那條他編的醜醜的手鍊戴在她手腕上。
他語氣張狂道:“當然,我送給你的東西,無論是什麼,都是更珍貴的。”
“阿澤,我發現你嘴巴越來越甜了。”
“我說的都是真心話”
看着他那燦爛的笑臉,韓瑾雨一時怔忡。
祁睿澤拉着她逛完商業街,韓瑾雨有些腳痠了。
她一直強忍着,最後還是被祁睿澤發現了。
他在她面前蹲下來,柔聲道:“我揹你回去。”
韓瑾雨看着他寬闊的後背,遲疑道:“我還能走,不用你背。”
祁睿澤回頭望着她,眉目間多了一抹深凝。
他目光移向她的腳,道:“你這麼累,我看着還心疼呢,不要磨嘰了,快上來。”
韓瑾雨不想好好的破壞了氣氛,趕緊趴在他背上。
這一激動,衝撞過去的力道差點把祁睿澤撲倒在地上。
祁睿澤雙手撐在地上,才穩住,他哭笑不得。
“沒有想到你這麼重”
“說什麼呢,找打啊”
“不敢,不敢”
韓瑾雨趴在祁睿澤背上。
她看着他揹着她,穿過一條條街道。
他步伐邁得很大,但是揹着她的姿勢很穩,她一點也感受不到顛簸。
她趴在他肩頭上,輕聲問道:“阿澤,你要是背不動了和我說一聲,我下來走
。”
韓瑾雨怕自己太沉,累着他。
祁睿澤微微轉頭,只能看見她的側臉。
路燈下,她的側臉溫柔,喚起他心裏的柔情。
他搖了搖頭道:“不用,我背得動,就是我們七老八十了,我也背得動你。”
韓瑾雨心頭有種異樣的感受。
“你這點重量算什麼”
走了一段路,韓瑾雨問他,“你累不累,要不放我下來”
“不累,你要是困了,就趴在我肩膀上睡一會兒,到了我叫你。”
祁睿澤低聲道。
“你睡吧,我喜歡這樣揹着你。”
他的話讓韓瑾雨的心砰砰的亂跳起來。
他的背讓她感到很安穩。
不一會兒,睏意襲來。
睡過去前,她還不放心道:“阿澤,你要是累了,一定要叫醒我,我可以自己走。”
祁睿澤薄脣微勾,喜歡她如此體貼的模樣。
他柔聲道:“你安心睡吧。”
這一晚,祁睿澤揹着韓瑾雨穿了大半個城,然後送回了住所。
她睡得很沉。
他將她放回牀上時,她在枕頭上蹭了蹭,尋了個舒服的姿勢。
然後就沉沉睡去,並沒有醒來。
祁睿澤坐在牀邊,低頭凝視着她的睡顏。
她紅脣微嘟,像是在邀請他的品嚐。
他情不自禁的靠近她,貼上她的脣時,他難耐的低吟了一聲。
他並沒有深入,只是碰了碰她的脣就離開了。
怕自己會壓抑不住渾身奔騰的欲.望,會情不自禁的要了她。
他移開視線,幫她脫下鞋子。
她腳後跟磨起了水泡,他起身去找來碘伏與創可貼。
先將傷口消了毒,然後再貼上創可貼。
做完這些,他將她的腳放回被子裏。
他在牀邊坐了一會兒,才起身去了浴室。
週末,祁睿澤穿着家居服坐在韓瑾雨身邊。
把祁父祁母提議的搬到祁宅住的事情跟她一說,韓瑾雨表示沒有任何意見。
畢竟他們領證有一段時間了,也沒有去拜訪兩位老人家。
況且現在她還懷孕了,還打算辦婚禮。
想到這,就感覺對兩位老人有濃重的愧疚感。
韓瑾雨把自己的想法跟祁睿澤說了下,祁睿澤聽罷大笑,說了句爸媽不會計較的,更何況,醜媳婦遲早是要見婆婆的。
她聽了,感覺更加緊張了。
到了祁宅,兩人下車,一前一後進了屋子。
祁母正在客廳擺弄那些喜帖,都是她今天逛商場看中眼的。
“伯母。”
韓瑾雨見祁睿澤沒出聲,自己只好先開口問候。
祁母擡頭,看到他們,笑容深了。
“來了雨兒啊,還叫什麼伯母,現在還不改口啊”
祁母當場笑道。
“媽。”
韓瑾雨順着杆子往上爬,甜甜的叫了一聲祁母,直把祁母叫得心都酥了。
她上前拉住了韓瑾雨,拿着手中的喜帖給她看。
“選一個喜歡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