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姚麗娜像是真不知道,姚夫人詫異,難道真的是她誤解了對方?
隨即又想到,這不正說明了這個小妖精本事大嗎?
可以不多說一句話的就能得到那些,雖然姚家的公司已經比不上從前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一般人卻也還是會垂涎的。
姚夫人馬上又擺出一副高傲的姿態,從鼻孔裏哼出了一聲,然後才說道:“識相點,你還是收下這十萬,然後好自爲之。你要是太過於不知好歹,相信我,我有辦法讓你一毛錢都拿不到的。”
姚麗娜卻是也跟着笑了起來,“姚太太,你看現在的我,像缺錢的人嗎?”
“你——”
“還真得感謝你們啊,拜你們所賜,我現在可是豪門少奶奶,每個月的零花錢都不止這個數呢,你說我還稀罕這個錢嗎?”姚麗娜故意踮起面前的那一疊鈔票,作出一副愛財的模樣。
卻是又將那疊鈔票放在了姚夫人的面前。
她現在根本就沒有用過霍元斌所給的零花錢,光是她拍戲的片酬已然足夠,反正醫院裏媽媽的花費那方面有丈夫幫助就可以了。
她自己有那個能力,可以靠着工作養活自己。
但是這些話,她是不會告訴面前這個老女人的,故意說那樣的話,就是爲了要氣死她。
果然,姚夫人一聽,肺都快氣炸了,再一次在心裏感嘆,美麗啊美麗,你這個傻孩子,好好的幹什麼要逃婚?
畢竟,作爲霍家的少奶奶,管她什麼愛情不愛情的,光是那個名頭就很好聽啊。
結果吧,現在,便宜都讓這個小賤人佔了,偏偏這個小賤人還得了便宜又賣乖,真是氣死人了。
眼看着,光是鬥嘴,自己是佔不了便宜,姚夫人發現,這個姚麗娜伶牙俐齒的,跟她那個老實媽可不是一個類型的。
也就不再多費口舌,一五一十的,將姚文海所要計劃的事情,說了出來。
然後才說道:“你要是一個有廉恥心的,就不該接受。”
兒子大了不由娘,姚夫人早就發現了,自從姚文海從國外留學歸來之後,跟以前的那個兒子判若兩人。
雖然兒子長大了上進是好事,可是眼看着,他一點都不聽話,做什麼事都要跟自己做對,姚夫人心裏還是很不舒服的。
如果那件事姚文海真的已經決定了,再說什麼只怕也是毫無用處,所以姚夫人才打算從姚麗娜這邊下手的。
不僅如此,她還又說了幾句難聽話,無非也就是警告姚麗娜,不要貪心的貪求那些不屬於她的錢財之類的話語。
姚麗娜眯縫着雙眼,細細思量了一下,她還真沒想到,姚夫人找她是爲了這樣的事情。
公司股份?
果然是一個傻哥哥啊,雖然之前的幾次見面,兩個人相處也不算是特別愉快,但是姚麗娜看得出來,姚文海是一心要做一個好哥哥。
而且是真的覺得他|媽媽對不起她們母女,想要彌補的,只是沒想到,那個傻哥哥會這樣做。
姚麗娜當然不會接受了,姚家的東西,她現在根本就不想要一分一毫。
如果不是沒有辦法,她甚至想要把身上那顆多餘的精|子還給姚
家南,跟他們也斷了那最後一分的什麼狗皮倒竈的養育之恩的牽扯。
只是這些,她卻是不會當面告訴姚夫人的,哼,這個老女人,整天趾高氣昂神經兮兮的,不知道有什麼好了不起的。
以爲她多稀罕姚家公司的股份啊?
話鋒一轉,姚麗娜忽然笑眯眯的說道:“嗯,果然是我的好哥哥,好了,有了股份,以後我也能參加姚氏的股東會議,是不是?”
“你——”姚夫人瞪大一雙牛眼,簡直快要氣炸了。
生怕她氣不死一樣,姚麗娜又加上一句:“不過我猜,哥哥給的股份也不會有多少,要不然這樣,我讓我丈夫去找一下父親,再多要一點?畢竟,我嫁入霍家的時候,父親也沒給我多少嫁妝呢。”
這下子,姚夫人是真的受不了了,不再顧及貴婦禮儀的失聲尖叫起來:“姚麗娜,你胡說八道什麼?”
姚麗娜出嫁的時候嫁妝不算多,還是姚夫人的主意,原本姚家的是姚美麗,她是準備了許許多多。
可是後來卻輪到了這個小賤人,姚夫人又怎麼甘心將自己多年辛苦攢下的寶貝給小賤人?
所以,當新娘子變成了姚麗娜之後,姚夫人索性,剋扣下來一大半,只給了很少的一部分場面上好看的東西作爲“二女兒”的嫁妝。
當然了,這些事原本也瞞不過作爲一家之主的姚家南,只不過姚麗娜本就不是他喜歡重視的女兒,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這個小賤人果然厲害,現在如果由霍家人出面陳說這件事情,效果卻會是不一樣的了。
姚夫人當然知道,姚家南對於霍家人的重視,心情上甚至帶了一點惶恐和害怕,只要是霍家人說的話,哪敢不聽的?
到時候只怕還會更虧的,姚夫人甚至開始尖叫了,“你,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姚麗娜的身子往前傾,甚至於,目露兇光,臉上的表情……
是的,她有什麼不敢的?
這句話,她是代表真正的姚麗娜所說的,幸虧後來變成了她,要不然可想而知,以原本那個姚麗娜的性格,靦腆內向。
甚至帶着幾分內向,這樣的她,在霍家如何能夠存活的好?
關鍵是,像姚家南那樣的卑鄙小人,就算答應了會幫宋雪琴治病,也只是出一部分的醫藥費。
媽媽的病情就像一座大山,會壓垮那個瘦弱的小女孩的,想到這一點,現在的姚麗娜真正的是心痛萬分。
因此,也就更加憎恨姚家南夫婦倆了。
話不投機半句多,關於股份贈送這件事,有空的時候,她會去找姚文海瞭解清楚的。
至於說現在嘛,姚麗娜揮手叫來侍者,買單,而且直接告訴她:“AA制,我只出我自己的錢,這位夫人的咖啡錢,你要她自己出。”
然後卻是對着姚夫人笑:“太太,相信您不會缺這麼幾塊錢吧?”
之前,就大笑着,揚長而去。
剩下姚夫人一個人坐在那裏,氣得要死,可是現在侍者就在身旁,再怎麼着,也要顧及形象吧?
冤有頭債有主,她相信,自己對付不了一個翅膀硬了的小姑娘,難道那個老的也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