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初夏被他的手撩撥的難受,翻過身,擡腳踹向他的腿,“有屁的感覺,我要睡了!”
說着,拉過薄被蓋在身上。
懷孕的女人對這方面的需求很大,她當然也不會例外。
但見他這會兒這麼積極主動,就是不想如他所願。
厲澤陽隨手把燈關上,一把將她摟在懷中,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後頸處,嘴裏輕喃:“夏夏,我們要抓緊時間。”
等解決完夏嵐這個隱患,他就該走了。
……
深夜,孫涵從昏迷中醒來。
映入眼簾的是畫了壁畫的天花板,試圖動一下身子,卻發覺疼得厲害。
“大哥,你醒了?”嬌娘語氣有欣喜,更多的卻是擔心。
孫涵偏頭,冷下聲問:“你怎麼在這?”
“我…我擔心你啊。”
“馬上離開。”孫涵的臉色略顯蒼白,但語氣卻是不容置疑。
話落,他伸手拔掉手背上的針頭,撐手起來。
“大哥,你傷的很重,這段時間一定要靜養纔行。”
嬌娘想阻止他,在對上他警告的眼神之後,將手縮回,“那我先走,你好好休息。”
剛走到客廳,門鈴響起來。
孫涵隱忍疼痛走到玄關,看到來人是岑南熙,皺着的眉逐漸舒展,將門打開。
岑南熙換鞋進來,與真要離開的嬌娘撞了正着。
見孫涵沒有介紹的意思,將視線收回。
“隨便坐。”
孫涵倒了杯水過來,坐回沙發上,“這麼晚找我有什麼事?”
“看你傷勢怎麼樣了?”岑南熙答。
厲澤陽下手絕對不會輕,但他堅持不去醫院,而是選擇回家,令他有些疑惑。
“已經看過醫生,靜養就沒事。”孫涵雙手交叉放在腿上,顯得很隨意。
“那就好。”
岑南熙看了眼四周,問道:“你和厲澤陽有恩怨?”
孫涵眼睛稍稍眯起,身體也不似剛纔那麼放鬆,回道:“我對城郊那塊地感興趣,現在那塊地在他老婆手裏,前幾天找了些人去砸場子,怕是因爲這個才惹來禍端。”
他這樣解釋,沒有任何疑點。
岑南熙心中卻更加疑惑,他不相信厲澤陽會因爲這件小事親自找上門,甚至下那麼重的手。
孫涵端起桌上的玻璃杯,手指慢慢用力:“怎麼,岑先生不信?”
“據我瞭解,厲澤陽行事一向低調,應該不至於因爲這點事情找你麻煩。”
岑南熙說完,試探地問:“或許,你是在某種場合惹到了倪初夏?”
孫涵原本就發白的臉色更加難看,手指的力度越發大起來。
就在這時,岑南熙的手機響起,看了孫涵一眼,起身走到窗邊接電話。
“喂?”
“你在哪?”
岑南熙耐着性子回:“說吧,你又想做什麼?”
“我失眠了,睡不着。”雲暖躺在宿舍的牀上,語氣有些哀怨。
“睡不着就數綿羊,給我打電話就管用了?”岑南熙沒好氣開口。
好在這個時候他沒睡,要是睡着了就被她這通無厘頭的電話吵醒。
雲暖想當然地說:“那你給我數。”
“……”
岑南熙抑制住砸手機的衝動,沒說話。
坐在沙發上的孫涵起身,手中的玻璃杯捏碎,發出細微的響聲。
“你到底在哪?是不是又和女人約會呢?”雲暖質問。
岑南熙深呼一口氣,說道:“我和你孫大哥在一起,要不要讓他說兩句啊?”
“要的要的!”
聽出那端很激動,岑南熙冷下聲音,“要你個頭,趕緊去睡覺。”
話落,便將電話掛斷。
轉過身,見孫涵就睡覺站在自己不遠的地方,眼中有些錯愕,片刻後揚了揚手機,“雲暖那丫頭的電話。”
孫涵點頭,笑了笑,“她挺可愛的。”
“一般人經不起她的折騰。”
岑南熙聽到‘可愛’兩個字,覺得格外刺耳,沒再與他交談下去,告辭離開。
目送他開車離開,孫涵攤開手,玻璃杯的碎片正在手心攤着,沾染血跡。
雲暖?
他的眼眸危險地眯起,脣角勾起邪笑。
那小丫頭的電話來的及時,否則這塊玻璃早就劃破他的喉嚨,血跡染遍地毯。
敢管他的事情,也要看自己幾斤幾兩重。
車內,岑南熙的手機一直在震動,拿起來一看,全是雲暖的消息,話題大多都是圍着孫涵切入。
他將手機扔到一邊,沒理會,腦中想着另一件事。
走之前,他瞥見了地毯上的水漬和玻璃碎片,也注意到孫涵沾染血跡的手,是因爲剛纔那番話,才令他如此憤怒嗎?
此時此刻,他並不知道自己剛從鬼門關出來,能想到只是孫涵因爲他話而動怒,也更加確定他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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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二更……
最近比較忙,更新會盡快調整到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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