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存在自己的意識
於天洋這話說的小心翼翼的，因爲這個蠱毒，他了解的並不多。萬一用藥，導致了一些本不該出現的變化，那就真的是得不償失了。
慕琅夜並沒有因爲這個而去懲罰他什麼，因爲，他很清楚，於天洋說的，的確是事實。
莫清淺醒過來的時候，正好於天洋在給慕琅夜包紮傷口。
“王爺，別擔心，王妃雖然刺中了你，但是因爲她的境況不太好，避開了要害部位。在加上傷口不是很深，養上幾天就好了，不礙事的。”
看着那一大片的血跡，莫清淺似乎被刺激到了一眼，腦海中迴盪的聲音一下子被衝散了不少。
慕琅夜回過頭，正好看到莫清淺倉惶失措的樣子，完全不顧身上剛包紮好的傷口是否會裂開，趕緊跑過去。
“淺兒，你醒了。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看着慕琅夜赤果的上身，胸前還纏着繃帶，點點的鮮紅透過繃帶，刺激着莫清淺的神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我，我不知道……”
因爲情緒波動起伏比較大，讓莫清淺的頭更加痛了。她好像崩潰了一樣，發狂的大叫，不停的抓着自己的頭髮，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或者壓抑住這種不受控制的情緒。
可是，她越是反抗，這種感覺就越是清晰，讓她恨不得拿腦袋去撞牆。
“淺兒……你怎麼了？”
看到莫清淺痛苦的樣子，慕琅夜的心比被鋼刀刺穿都要疼。
“王爺……”
看到慕琅夜還想要上前，於天洋趕緊攔住他。
“現在王妃的情況不是很穩定，看她這個樣子，這次的目標無疑是您。所以……”
所以，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慕琅夜迴避，不要跟莫清淺見面，纔可以減少對莫清淺的刺激。
道理慕琅夜都懂，但是，他哪裏捨得，在這樣的時候離開莫清淺的身邊。
看到慕琅夜猶豫，於天洋只能苦口婆心的勸。
“說實話，小老兒最近一直在專研蠱毒，據我瞭解，中的這種蠱毒的人，基本上是沒有自我意識的。可是王妃在看到你流血之後會痛苦，如果她真的想要殺王爺，以王妃對人身體的瞭解，又怎麼可能會避開要害？”
這些話，都只是於天洋的猜測而已，但是卻讓慕琅夜的眼睛一亮。
“所以，淺兒還是記得我的，是不是？”
於天洋點頭：“看目前這種情況，王妃的行動可能根本不由她自己操控，即使不記得王爺，也是因爲王爺纔會做這種本能的抗拒。”
得到了這樣的結論，慕琅夜是又甜蜜又心疼。
即使心裏萬分不捨，可是，他心裏也清楚，自己不露面，纔是對莫清淺最好的辦法。
想到這裏，慕琅夜就不得不離開。
回到書房之後，慕琅夜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查清楚這件事到底是誰做的。
雖然各方面的證據都指向了北化，但是，慕琅夜覺得，事情恐怕不會這麼簡單。
畢竟，當時他抓來北化的使者，在讓他給莫清淺檢查的同時，他也在觀察着那使臣的一舉一動。
這些天，北化並沒有什麼動作，唯一的，就是跟一些重臣，還有現在的皇上走的比較近。
但是細查之下，西豐的嫌疑可是遠遠高於北化的。
“王爺，現在要怎麼辦？據說，今天一早，北化跟西豐的使臣就全都去跟皇上辭行了。”
“辭行？”
慕琅夜冷笑一聲。
傷了他的王妃之後就想跑麼？
“西豐不是派來了公主和親，這親都還沒和，怎麼就走了？”
冷一跟李星哲互相看了看，都不明白慕琅夜這是什麼意思。
要知道，西豐的千朵公主看中的就是慕琅夜，難道說因爲現在的王妃不好，他們王爺就要移情別戀了？
想了想，他們都從對方的臉上看到了不可能的表情。
“王爺……難道您是想要假意娶那千朵公主，來拖住他們？”
管家能想到的，就只有這個辦法了。除了這個，其他的根本沒可能。
可是，管家打從心裏覺得，這個計策真不是一般的糟。
王妃現在不清醒，不明白王爺做的事情，一旦王妃真的清醒過來，管家有預感，王爺如果真這麼做，哪怕是假的，離被休棄，也不遠了。
“哼，哪有什麼真假。無論怎麼娶，本王的王妃就只有莫清淺一個。”
“那王爺……”
屋子裏其他的三個人都有點轉不過來，不想娶人家，還想用和親的理由。這……可能麼？
“作爲戰敗的國家，派公主前來和親，難道，我們東啓的男子就要任其挑選麼？就算是公主，也只有我們挑選她的份！”
慕琅夜的話說完，讓三個人茅塞頓開。
對啊，那個千朵公主來的時候，因爲直接就找上了慕琅夜，所以，他們完全沒有去想慕琅夜以外的男子。
皇上的兄弟可不少，沒成親的也有好幾個，論身份，哪一個配西豐的公主都綽綽有餘。
就算那個公主不樂意，但是，他們有的選麼？
主動派人來和親的，可不是東啓，而是西豐。
這麼一想，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看到慕琅夜起身，明顯是要進宮去跟皇上說明此事，管家有些擔心慕琅夜的身體。
不管怎麼說，刺在胸口的一刀，又流了那麼多的血……
“王爺，您的身體……”
管家的話纔剛說一半，就被慕琅夜伸手打斷。
“無礙。”
說着，人已經走了出去。
後院房間裏的莫清淺，在慕琅夜離開之後，人就安靜了下來。
她的記憶很混亂，除了想要殺個人，其他什麼都是亂糟糟的。似乎殺了那個人就能解脫了。
她不知道自己的記憶出現了什麼問題，但是，當時心裏那一陣難以忍受的疼痛她卻記的根清楚。
看着不遠處桌面上的那把匕首，她不知道是誰給她的，但是，那把匕首當時插在慕琅夜胸口的記憶，她還沒有忘。
只要一想起來，她就覺得，自己的心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