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紅裳聞言,冷冷一笑,臉上,滿是不屑。
“趙玄同,你趙家小輩指着我家九爺的鼻子辱罵,更是要讓九爺下跪道歉,你們趙家當真是好大的臉啊!別說是她一個小輩,就算是你趙家家主趙初陽敢如此,我也是當殺則殺!”
趙玄同被葉紅裳一通猛懟,氣的身體直抖。
“你秦九州好大的威風!沒錯,你堂堂西北龍主,擎天戰神,我是爲難不得你!但是你如此專橫暴戾,橫行霸道,又有什麼資格來提衆生平等,又憑什麼!來定我江南王府的罪名!你秦九州,難道不是作繭自縛?”
“秦九州,你殺我雷家子嗣,又殺趙家小姐!這人屠之名,果然名不虛傳!你自己本身已是如此,還有什麼資格,拿甚律法,來強壓我等!”
“沒錯,堂堂擎天戰神,也不過是個欺世盜名的小人罷了!”
俗話說的好,樹倒猢猻散,江南王府要是倒了,攀附與他們的一衆權貴自然沒有好下場,這會兒,自然是竭盡所能謾罵秦九州。
這會兒,他們要是退了,那就屍橫遍野的結局!
“誰跟你說的,我沒有資格?”
秦九州淡淡一笑。
一旁的葉紅裳,面色肅然,手上一抖,穿於身上的黑色風衣剎那脫落,露出了一具高挑身影的同時,衆人的視線,卻是被那件風衣所吸引!
那風衣內側,赫然是一面戰旗!
蟒雀吞龍旗!
一支蟒雀吞龍旗,世間不敗吞萬里!
一時間,現場諸人,皆被那‘蟒雀吞龍旗’給震懾的神魂顫抖!
葉紅裳,正是黑騎大軍的掌旗者!
蟒雀吞龍所至,便是我大夏之土!
放眼四疆,誰人不知蟒雀名誰人不識吞龍旗!
這面旗,代表的就是一個傳說!
趙玄同傻眼了!
雷季禮傻眼了。
一旁諸人,也全都傻眼了!
秦九州隨手接過葉紅裳手裏的吞龍棋,葉紅裳又取出了黑金鐵劍!
“趙玄同,大夏的開國戰旗,你可還認得?”
“這黑金鐵劍,你又可還認得?”
趙玄同嘴巴開合,卻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至於其他人,更是徹底結巴了!
“太祖大年平定四海,曾論功行賞,敕封功績,對那些浴血疆場,立下不世功勳的名將,自然是百般優待,給予了許多的特權。讓你們可以在祖宗的餘蔭過着花天酒地的生活,魚肉百姓而肆無忌憚!”
秦九州的聲音,冰冷又充滿了威儀,在這一方天地間盤旋,震懾人心。
“正是因爲太祖當年留下的特權,所以讓你們能夠肆無忌憚,以至於一般的監察組,也那你們沒有辦法。但是你們可別忘了,太祖當年,青萍起於微末,深知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道理,他給你們留下益處的同時,也留下了制衡你們的手段。”
“你——”
趙玄同此時的臉色,已然變的十分難看!
其他權貴的臉色,更是不堪。
甚至於有些人,直接就嚇地軟倒在了地上!
他們當然明白,秦九州說的是什麼!
蟒雀吞龍袍,黑金鐵劍,紫金冠,這是三件衆所周知的神賜聖物!
除了這三件之外,還有一樣神物,那便是蟒雀吞龍旗!
每一樣聖物的賜下,都需要大夏最高統治者齋戒沐浴,登泰山之頂得上蒼之認可。
而秦九州在得到黑金鐵劍的同時,竟然還掌了蟒雀吞龍旗!
他們若是知道,豈敢如此放肆?
尤其是這蟒雀吞龍旗,一旦賜下,便是大夏之主,也沒有資格再次收回!
這四件聖物蟒雀吞龍袍,黑金鐵劍,紫金冠,蟒雀吞龍旗。
得一,可斬貪官污吏。
得二,可斬皇親國戚。
得三,可斬昏君!
得四……這是永遠不可能發生的!
此時秦九州有黑金鐵劍和蟒雀吞龍旗!連皇親國戚都能斬得,更何況是他遠在江南的血脈王族。
“趙玄同,雷季禮,你們倒是說說,秦某人,能不能斬你?”
秦九州面色淡然,把玩着手裏的黑金鐵劍,慢慢走向兩人。
那如神一般浩瀚的氣機,徹底籠罩在了兩人身上,讓他們呼吸若堵。
“這……”
趙玄同此時身上氣焰全消,眼中只剩下了茫然和無助,半響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回答我!”
“斬……斬得……”
趙玄同冷汗如瀑,而身旁的雷季禮,這會兒同樣面色陰沉,如喪考妣。
“世間道理,其實一直在,有人撿起,奉若圭臬,視爲珍寶。”
“有人不屑,甚至還有人會踩上幾腳。”
“這不是道理不對,不好,而是人心出了問題。”
秦九州跨前一步,落在了趙玄同身前。
“世間萬般講理與不講理,終歸會落在一處。”
“我心安處,即吾鄉。”
話落,一抹黑色劍芒閃過,趙玄同一臉難以置信地捂住了脖頸,想要捂住噴涌而出的鮮血。
秦九州沒有再看趙玄同,而是把目光落在了一臉恐懼的雷季禮身上。
“該是你的,就拿好別丟。不該是你的,想都別想。”
雷季禮身體顫抖如篩糠:“不……不不不……我可以交出雷府,你……你不能……”
回答他的,是同樣冷冽的劍鋒。
脖頸分離,鮮血狂涌。
秦九州落劍還鞘,聲音淡淡,眼眸幽冷,如九天之神靈,逡巡一圈。
“還有誰?”
視線所及,一衆權貴紛紛下跪,匍匐於地,磕頭求饒。
“秦先生,我等願意領罪!”
有吞龍旗和黑金鐵劍在手,在場的權貴們,早就已經嚇破了膽,齊齊跪地求饒。
至於膽小的,直接就已經嚇尿。
人間醜態,纖毫畢現。
秦九州見此,深感索然無味,淡淡道:“讓張靜農和顧維來收拾。”
“好的,九爺!”
葉紅裳領命。
……
與此同時,在雲州人民銀行的取款機旁秦碧薇將卡里僅剩的十二萬塊錢取了出來。
“怡筠,媽把錢取出來給海燕,你不會怪媽吧?這原本該是你的嫁妝。”
秦怡筠聞言,搖搖頭道。
“媽,錢沒了,還可以再賺嘛,但是海燕她們家卻是已經陷入了絕境,這是救命錢,我當然不會怪你。”
秦碧薇聞言,眼中滿是欣慰。
“好孩子,媽媽真爲你感到驕傲。”
不過剛剛走出銀行取款機的時候,原本就停在四周的三輛麪包車,突然就齊刷刷地打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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