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州的身上,始終帶着那種從容不迫的氣質,讓人感到恬淡虛無,有如謫仙。
彷彿剛剛,根本不是他下令殺的人。
只是秦九州州這個名字,雖然在西北能蓋壓天地,但是像呂琴,以及周圍這些忙着攫金的商場中人來說,無疑是有些許陌生的。
“幸……幸會……”呂琴本能道。
“閣下……看起來,應該也不是凡人,只是不知,爲何要在我月氏集團的慶典上搗亂?而且還就這麼殺了……趙家小姐?”
“不知道可否,給我月氏,一個交代?”
呂琴在沉默了片刻之後,緩緩開口說道。
她看了看葉紅裳手裏的槍,最後還是用上了尊稱。
“交代?你這樣問,還真就把我給問住了……”
秦九州微微蹙,扭頭看向葉紅裳。
“紅裳,我們做事,需要給人交代麼?”
葉紅裳聞言,冷聲道:“九爺,我黑騎行事,何須給人交代。”
秦九州扭頭看向呂琴:“你也聽到了,我們黑騎行事,是不需要給人交代的。”
呂琴:“……”
衆人:“……”
所有人的臉色,都非常精彩。
這他媽的,不帶這麼囂張的啊。
“不過話說回來,你說爲什麼我要在月氏集團的慶典上搗亂,這事,我還真有理由。”
“去吧,把你們的董事長,特別是少董張織雲,能說的上話的人叫出來。”
呂琴聞言,臉色數變,最後還是點了點頭,眼前這局勢,已經不是她能控制的了的了。
就在呂琴轉身離去之後,秦九州揹負雙手,緩緩向前,走向了酒廳的休息區。
周圍人羣,都紛紛往後退去,不由自主就讓出了一條路來。
而此時,在張織雲辦公室內。
昨天的那一通電話,十分的莫名其妙,竟然還有人說要直接登門拜訪。
我月氏集團的大門,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的?
不過不屑歸不屑,他張織雲的電話,可不是什麼人都知道的,更別說沒等他同意,就直接接通了。
所以在疑惑之下,他還是拖朋友,查了打進來的那個信號,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一查,對方纔告訴他,對方用的是軍方的特殊波段,和他通的電話。
軍方的人?
又會是誰?
這個疑惑還沒解開,另外一個疑雲突然又起。
那便是自己的師父,電話突然就打不進了,而且就在剛纔,他直接打了師叔師伯的電話,也沒有一個接通的。
這兩天他忙着慶典的事,無暇分身,所以並不知道東極武館究竟發生了什麼。
不過就在這時,陣急促的腳步聲,在辦公室外響起,直接就推門而入,張織雲擡眼一看,正是自己的美女助理,不由疑惑道:“什麼事這麼慌慌張張的?”
美女助理喘着氣道:“少董,昨天去收雲霧山下老宅的劉斌劉部長,以及兩個保鏢,被發現死在了東門湖裏。”
張織雲:“……”
收購這事,就是他負責的。
從昨天中午開始,他心裏就突然生出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先是師父失聯,師叔師伯也失聯,再是自己派去強行徵收駱家老宅的部長死在了東門湖。
這要是還察覺不到問題,他就是個傻子了!
這是針對他來的?
……
此時,呂琴已經趕到了會客室的門外,小心翼翼地敲門。
“進!”
裏面響起了一道頗有威儀感的聲音。
呂琴推門而入,會客室內,數位氣度不凡的中年人,談興正濃。
“小琴,你怎麼來了?”一個氣度雍容的貴婦人開口道,正是月氏集團的董事長,月如霞。
“董事長,下面,出事了。”呂琴上前,附在月如霞的耳邊,輕聲說道。
“嗯?”月如霞臉上露出了不滿之色,“有人敢在我月氏鬧事?你且說來聽聽。”
呂琴有些遲疑地環視了一週,遲疑道:“夫人,這事……”
“沒事,在坐的都不是外人,你但說無妨。”月如霞沉聲道。
“有個自稱秦九州的,應該是軍方來的,在下面打傷了王家王元,而且還殺了趙夢蘿趙小姐,之後指名道姓要找少爺,夫人,您看這……”
“嘶……”
這話一出,在場諸人便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其中一箇中年人一臉的難以置信之色,探身就道:“你說什麼?對方,殺了我的女兒?”
這人正是江南王在雲州的趙家分支,趙家家主趙似鴻,趙夢蘿,就是她的女兒。
同時,另外一箇中年人,王家的家主王世襄,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之色:“我兒子,被打了?”
有人敢在這種場合,鬧事?
月如霞也是沒想到,在自己公司的上市慶典上,竟然會有人來鬧事?
“走!我月氏一族,也算是走南闖北多年,我倒是想看看,什麼人,敢在我的地方放肆!”
月如霞此時也是臉色難看至極。
……
“啪嗒!”
秦九州將一個茶杯,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嫋嫋茶煙,緩緩飄蕩。
茶芽朵朵,葉脈綠色,似片片翡翠起舞,空氣中瀰漫着淡淡的茶香。
“茶倒是好茶。”
秦九州不置可否地評論了一句。
就在他話落之時,以月如霞爲首,一羣人浩浩湯湯地走了過來。
“小子,就是你吧!竟然敢傷我兒,簡直是不想活了!”一道憤怒的咆哮聲響起。
最先衝上來的,卻是王世襄。
看着自己的兒子兩隻耳朵都已經沒了,他心中憤怒,只想將眼前兩人都凌遲處死才能泄憤。
“你們這兩個賊人,居然殺了夢蘿小姐!”
“女兒……我的女兒啊……”
“誰給你們的膽子,竟然敢在這裏鬧事!”
有人威脅,有人辱罵,有人直接就哭嚎了起來。
“月董事長,諸位不要慌,我已經通知了雲州守備,他們應該快到了!”
一個原本就在大廳的青年,慌忙上前彙報道。
“月董事長,如此狂徒,我替你擒下!”
人羣中,又走出了一個身材高大,一臉兇悍的青年。
青年一邊說着,一邊就脫下了外套,擼起了袖子,就衝向了秦九州和葉紅裳。
看氣機,是一個黃境巔峯的武者。
於此同時,公司的門口,又傳來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爲首的,是一個穿着簡易中山裝的中年人,在他身旁也有一人,正是雲州守備軍團的校官。
在兩人的身後,是一羣荷槍實彈的特戰隊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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