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秦九州的話之後,之前在武館門口守門的那個大背頭青年,神色一冷,擡手戳着秦九州的臉就道:
“小白臉,別在爺面前裝逼,還九爺,信不信老子一指頭戳死你!”
話落,他還揚了揚自己的手指,神態囂張道:“知道什麼是一指禪不?老子修煉的,就是一指禪!”
“一指禪?”
葉紅裳慢慢上前一步,伸出纖纖玉手,嘆了口氣道:“可惜,我就不會什麼一指禪了。”
“不過,我這雙殺的人,可能比你見過的,還要多!”
話落,葉紅裳雙手往雙腿外側一探,兩柄短劍在空中一揮!
瞬間,寒芒閃過!
還沒有等大背頭身後的那羣武館子弟回過神來,那大背頭就已經瞪着一雙眼睛,轟然倒地,直到落在地上,衆人才發現,自己這個師兄的十根指頭,齊齊段落,殷紅的鮮血,慢慢在地上蔓延開來。
這是什麼速度?
他們根本只來得及看她出劍啊!
此時,葉紅裳的臉上,毫無波瀾,身體卻是再次消失在了原地。
就像是一道閃電,在剛纔謾罵羞辱的東極武館一衆弟子間閃現。
一劍,兩劍,三劍……
出劍無影,快若閃電,此時的葉紅裳,就如一個刀鋒上的舞者。
周身劍氣環繞,頃刻之間,便將之前叫囂的最兇的幾個武館子弟,斃於短劍之下。
葉紅裳,本身就是個極其簡單純粹的女人,說了殺人,那便是殺人。
正是這種簡單純粹的心性,讓她能夠專心於武道,年紀輕輕,便站在了天境絕巔。
被殺的那幾個弟子,甚至在死時,臉上都掛着那種嘲諷不屑的笑意。
而剩下的人,看着幾乎在眨眼之間,站在自己身邊的師兄弟就成了倒在地上的死人。
眼前這個女人,難道真的是花瓶?那個花瓶有這麼大的殺傷力?
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個女羅剎!
葉紅裳連殺六人,臉上依舊波瀾不驚。
此時,她已然退到了秦九州身後,仰頭看向了頭頂那塊金百絲楠木匾額,擡手就是一掌。
“砰!”
匾額應聲而落。
那匾額的外形,比之夜紅裳還要大上不少,此時卻被她單手拿住,這場面,分外讓人震撼。
葉紅裳舉着牌匾,緩緩上前,隨手一拋,牌匾被翻轉拋飛,直接就撞開了擋在身前的一衆武館子弟,斜斜就插在了武館的校場正中。
一時間,土石和木屑飛射,場面震撼人心。
而這一幕,也讓躺倒在地上那些武館子弟們目瞪口呆,張口結舌,半天吐不出一個字。
竟然將這牌匾一角,插進了青磚地面上,這個女人,究竟該有多大的力氣啊!
這不單單是光有力氣就行了的!
不是天境宗師,怎麼可能做到?
自家的館主都纔是天境,他一個女人,怎麼也就成天境了?
葉紅裳將擋路的人都轟散了之後,這才退到了秦九州身旁道:
“九爺,擋路的野狗,都清掃乾淨了。”
“進。”
秦九州揹負雙手,慢慢地走入了武館之中,軍靴踩在了青石地面上,那“踏踏”的聲音,就像是一柄大錘,砸在了躺在地上一衆弟子的心裏。
而直到此時,回過神來的駱青,這才慌忙跟上。
剛剛的時間,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東極武館的鎮館招牌,就這麼被拆了……
這邊這麼大的動靜,連牌匾都被拆了,自然就驚動了東極武館的一衆人。
五六十個穿着黑白馬褂,一臉精悍的武館子弟,手持長棍,砍刀,雙節棍,紅纓槍,青龍偃月刀,殺氣騰騰地從了出來。
這五六十人,都是東極武館的精銳,基本都是玄境巔峯的武者。
領頭的,是七八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一個個氣機渾厚,步履沉穩,氣勢非凡。
這七八個中年人,都是地境的修爲,其中最高的,已經是地境九層小宗師,其中地境五層以上的,就有四人。
在這羣人衝出來以後,纔有一個身材清瘦的中年人,手裏把玩着兩個鐵膽,一身青布長衫,腳下穿着一雙千層底,緩緩走了出來。
一身氣機如淵似海,鼓鼓盪蕩,這便是踏入天境多年的大宗師,沈無雙!
東極武館,號稱江南最強武館,自然有它的道理。
像現在的夏國境內,武當,華山,崑崙等派,除卻那些壽數將近,已經開始坐生死關的老一輩強者,現在能夠湊出這麼多地境五層以上的,還真不多。
更別說沈無雙,三四年前,便是就是天境五層,現在自然更有精進。
……
此時武館正廳前的青石廣場上,東極武館的牌匾被插在了正中。
秦九州和葉紅裳,駱青,站在一側。
隔着一塊牌匾,以沈無雙爲首的東極武館衆人,站在了另外一側。
此時,還有武者從武館中,不斷地涌出,一個個看到了眼前一幕之後,紛紛對秦九州三人怒目相向。
直到最後,青石廣場的四周,全站滿了武館的人。
陣仗很大,氣勢磅礴。
葉紅裳依舊是一臉的淡定從容,駱青此時的心裏,卻是慌的不行,不過在看到秦九州和葉紅裳都是一臉的悠閒之後,心緒竟然也慢慢地平靜了下來。
對秦九州和葉紅裳來說,眼前這陣仗,簡直就是小兒科了。
不過他們的平靜淡然,放在東極武館一方,那就是囂張跋扈了。
而更讓他們氣憤的人,卻是秦九州。
卻見此時的秦九州,緩緩從口袋中,摸出了一個檀木盒子,從裏面抽出了一根香菸,慢慢點燃,緩緩抽了一口,吐出了一個菸圈。
“小子,誰給你的膽子,敢在我們東極武館鬧事?你難道不知道,我們東極武館的背後,可是武協?”
手裏把玩着兩個鐵膽,沈無雙看着秦九州,臉色陰沉至極。
眼前這個年輕人鋒芒太甚,讓他有種看不出深淺的感覺,所以首先便搬出了武協的名,以圖先鎮住場子。
秦九州聞言卻是淡淡一笑:“武協,我就是衝着武協來的。”
“放肆!竟然敢不把武協放在眼裏!你究竟是什麼人!”
沈無雙旁邊的一箇中年人一臉的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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