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仲庭聞言,笑道:“九州,我這病吧,也沒什麼,七年都這樣過來了,都習慣了,再等些時候,也無妨,我現在最想的,就是你和宛白,趕緊給我生個大胖小子。”
秦九州:“……”
生娃這事,他雖然也想過,但是在調查出當年的真相之前,他也不想操之過急。
秦九州端來一隻椅子,在秦九州身旁坐下,搭起了脈。
片刻之後,秦九州收回了手,嘆道:“果然,距離上次通脈之後,過了這麼點時間,經脈已然重新堵塞,現在又得重新疏通。”
“我先爲您通經活血,再通過服藥,調理一段日子,等到身體到了最佳狀態,再動手治療。”
秦仲庭笑道:“你做主便好。”
“說起來,現在的你,和你的母親,還真像呢……”
秦九州聞言道:“和您也像。”
秦仲庭忍俊不禁道:“哈哈,臭小子,竟然敢調侃你老子……”
秦九州也是哈哈笑道:“父親,我先給您去抓藥,您先安心休息,對了,那老煙槍,少抽一些。”
“得了,老子就好這口了,不用你管……”
秦九州:“……”
秦仲庭囑咐道:“這幾天,你在外面行動,得要注意一些。”
就在這時,客廳的電視中,卻是響起了一則新聞報道,說的,正是昨夜韓家火災,一家幾十口無一人逃生的新聞。
這則新聞的熱度,成功壓過了秦九州的世紀婚禮。
看着電視畫面中的韓家別墅,被一道道烈焰龍捲吞噬,秦仲庭的眼中,閃過一抹複雜之色。
青州的六大家族,那都是傳承久遠的大家族。
尤其是其中的歐陽世家,在上世紀的戰爭年代,可是自成軍閥的。
時光流逝,到了現在,更是山高皇帝遠,成了青州的王。
這六姓聯盟,在青州,隻手遮天,就連七年前,生命方舟那場驚天的慘變,也是說鎮壓就鎮壓,說封口就封口,街坊每每提起秦仲庭的妻子,也僅敢以那個女人,那家公司稱之。
但是何曾想到,七年過去,這六大豪姓中的韓家,竟然會被滅門?
更讓秦仲庭不敢相信的是,這件事,竟然會是自己的這個便宜兒子做的。
只是秦九州看着電視新聞,就像是看着毫不相關的事一般。
……
出了青衣巷之後,一直恭候在巷口的葉紅裳上前,打開了車門。
“去杏仁堂,買些藥材回來。”秦九州淡淡道。
杏仁堂,乃是是大夏國境內四大名堂之一。
北有回春,南有杏仁。
在杏仁堂,能夠買到市面上九成以上的藥材。
就算在杏仁堂買不到,只要你出的起價錢,他們也能通過不同的渠道,幫你買到。
青州是一個二線城市,所以杏仁堂在這裏自然就設了一個分堂。
十分鐘後,葉紅裳將車停在了杏仁堂門口。
秦九州推門下車,看着眼前古色古香的建築,眼中露出了一絲恍惚,在幼時,他就會時常跟隨母親,來到這杏仁堂抓藥。
每每這時,那張臉上,便會帶着一絲明媚的笑意,指着櫃檯上的藥材一一解釋。
“九州,這個叫半夏,燥溼化痰,降逆止嘔,再好不過。”
“這個呢,叫天冬,潤肺滋腎的哦……”
“還有這個,叫做白芷……”
“……”
七年光陰,物是人非。
秦九州回過神之後,擡腿就走進了藥堂。
杏仁堂的生意,一直很好,只不過坐館的藥師,從來就只有一個,倒是抓藥的小徒有三個。
此時的大堂中,已經排起了長隊,葉紅裳自然走過去,替秦九州排起了隊伍。
而秦九州則是坐在一旁,打量起了杏仁堂。
這些傳承久遠的藥房,裏面的格局,一般是不會改變的,所以眼前的一切,都和之前並無兩樣。
這杏仁堂能夠有今天的規模,旗下分堂遍佈大夏國境內,和其身後的勢力是密不可分的。
要換成普通的中藥館,早就被吞併了。
就在秦九州思緒飄蕩之時,隊伍中卻是突然響起了一道稚嫩的聲音。
“媽媽,這個叔叔插隊了!”
奶聲奶氣的聲音,是從一個扎着兩根羊角辮的小姑娘嘴裏說出來的,小姑娘一身紅衣小襖,圓圓的臉蛋,大大的眼睛,手裏還拿着一根棒棒糖,看着分外可愛。
而此時,一個穿着黑色皮衣,嘴裏嚼着檳榔的年輕男子,大模大樣地走到了排在首位的一箇中年人前面。
小女孩的母親,是一個容貌娟秀的年輕女人,這時臉色蒼白,似有痛苦之意。
而被插隊的那個中年人,看到這個年輕人直接站在了自己的面前,雖然心中憤懣,但是看到了年輕人脖頸處的一道紋身後,還是忍住了脾氣,默默地往後退了一步。
只是就在這時,那個七八歲的小姑娘卻是走到了那個皮衣男的身旁,仰着小腦袋就道:“叔叔,你不能插隊,我們老師說了,插隊是很惡劣的行爲。”
只是,她的話剛說完,那個看起來是她母親的年輕女人這時慌忙開口道:“豆豆,回來。”
此時,這個皮衣男,也是扭頭看了小女孩一眼,露出了一個猖狂的笑容:“小屁孩,不要多管閒事。”
“媽媽,你都忍了一路了,豆豆不想看到你這麼痛苦,這人明明是在插隊,爲什麼沒人管!”
說着,小女孩就伸手欲去拉那個皮衣男的皮衣。
只是,當她稚嫩的小手剛剛碰到皮衣之時,那皮衣男就不耐煩地撥開了她的手:“媽的,小雜種,狗東西,你知不知道我的皮衣有多貴!弄壞了,你賠的起嗎!”
只是他的動作太大,小女孩手裏的棒棒糖脫手而飛,一下就掉在了他的身上,留下了一道糖漬。
女孩的媽媽也是始料未及,慌忙上前兩步,一把將小女孩護在了身後:“這位先生,對不起,孩子小,不懂事,弄髒了你的衣服,我們願意賠償。”
“呵呵……賠償?你想怎麼個賠償法?你賠得起嗎?讓這個小雜種給我舔乾淨!”皮衣青年一臉的不屑,態度囂張跋扈至極。
“先生……你這話說的,剛剛是你先推開小朋友的手,她這纔拿不住糖的。”這時,旁邊的一個大媽看不下去了。
皮衣青年聞言,惡狠狠瞪了那個大媽一眼,那大媽心裏咯噔一聲,有些不自然地轉過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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