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秦九州的突然出現,滿堂的歡聲笑語,突然就像是點唱機按了暫停鍵一般,直接就安靜了下來。
一羣人面面相覷,都是滿腦門的霧水。
“秦……秦九州……你他媽不是死了嗎?”
最先回過神來的,反而是趙錦良。
趙錦良這麼一喊,整個林家就像是炸鍋了一般,紛紛失聲尖叫了起來。
“他不是死了嗎?”
“他回來做什麼?連生命方舟都不是他的了,難道是想來喫咱們林家的軟飯?”
“完了……這小子出現,林宛白只怕是更加不會同意孔家的婚事了!”
“……”
曹英紅冷聲道:“秦九州,你這一回來,就來我們林家,打的是什麼主意?”
林小楠的弟弟也是毫不客氣道:“媽,能打什麼主意啊?估計是在外頭流浪了幾年,吃不了苦,打算找大姐喫軟飯呢。”
秦九州根本就沒有心情去理會這些嘲諷,他環顧了一圈,卻是沒有發現林宛白的影子,不由疑惑道:“宛白呢?她怎麼不在?”
曹英紅聞言,不屑道:“果然是來找宛白的,拜你所賜,林宛白早就成了我們林家的傭人。”
秦九州聞言,眉頭緊蹙。
“砰!”
一聲巨響,湯水灑了一地。
衆人循聲回頭,發現在廚房的門口,一道聲音木然而立。
此時的林宛白,看着不遠處的秦九州,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人世間有百媚千紅,唯獨你是我情之所鍾!
“宛白……”
他……回來了……
呆立半響,林宛白突然就向前跑去,和同樣百味雜陳的秦九州,緊緊抱在了一起。
這一幕,讓在場的林家人,眉頭大皺。
而一旁的趙錦良,目光深處,也是閃過一絲嫉妒。
“咳咳!”林家老太冷哼一聲,“大庭廣衆,成何體統!宛白,你過來!”
林宛白聞言,身子一顫,從秦九州的懷裏掙脫開來。
對於林家人讓林宛白當僕人的行爲,秦九州在知道消息後,心裏就升起了一股怒火。
只是在知道林宛白是爲了自己,這才甘願在林家當一個洗衣做飯的下人之後,秦九州心裏有的,是無盡的心疼和愧疚。
“九州,你既然回來了,也別說老太太不給你機會,來這邊坐下。”林家老太微微一示意道,“宛白,把圍裙摘了,你也來這邊坐下。”
秦九州聞言,和林宛白相視一眼,走到了林老太的身旁坐下。
林老太微微頷首:“這七年,你到哪兒去了?”
秦九州不卑不亢:“在西北,當兵。”
“身上可有官職?”
“既已退役,並無官職。”
“可有軍功?”
秦九州聞言一愣,隨即又搖了搖頭。
軍功什麼的,他根本就不在乎,根本就沒有領,真要算軍功的話,估計能夠掛滿一整面牆了。說起來,他收下的,也只有夏國大長老給他的一塊牌匾:國士無雙!
“既無官職,亦無軍功,你還有臉回來?”一旁的曹英紅冷笑一聲,“看起來,還是我家女婿厲害,隨便一句話,就化解了林家的危機。”
而曹英紅的這句話,讓一旁的林雲夫婦的臉色都變的難堪了起來。
林老太有兩房兒子,長子林雲和次子林霄,這曹英紅,就是林霄的妻子。
另一桌的林雲夫婦,原本就因爲林宛白被罰當林家下人而臉面無光,這會兒聽到曹英紅這麼一說,神色更加難堪。
而一旁的林小楠則是一臉得意地道:“媽,你們怎麼能把錦良和他一起比。”
林小楠的弟弟林小北也是點頭附和道:“沒錯,姐夫可是出自名門趙家,可不是什麼落魄鬼能相提並論的。”
趙錦良聞言,微微一笑道:“話也不能這麼說,想當初生命方舟,也有如日中天的時候。只是有些事,強求不得,該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拿了,只會是惹火燒身。”
話落,他挑釁似地看着秦九州,他很嫉妒,這個人都失蹤七年了,憑什麼能讓林宛白死心塌地地給他守活寡。
而起老天無眼,竟然還真的讓秦九州回來了!
他之前,原本是想追求林宛白的,在追求無果之後,這才退而求其次,先攻佔了林家二小姐林小楠。
只是每每看到無論是身材樣貌,或者是氣質才氣,都碾壓林小楠的林宛白在面前走過,他都是心癢難耐!
如果不是這個秦九州,自己怎麼都有機會的吧?
“呵呵,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辦法,竟然能夠讓林宛白死心塌地地跟着。”
一時間,衆人紛紛把矛頭對準了秦九州。
林宛白,此時初見秦九州時的欣喜,這會兒也是心情複雜,因爲這不僅僅是嘲笑秦九州,更是嘲笑她們一家人,這讓她的處境,十分的爲難。
“夠了。”秦九州耳邊縈繞着陣陣聲討之聲,若不是看在林宛白的面子上,他早已發作,“區區一個環亞集團的合同,這個環亞集團,很了不起嗎?”
秦九州的話音剛落,飯桌上的人先是一愣,繼而轟然而笑,連環亞集團都不知道,是有多麼的孤陋寡聞?
噢!對,剛剛從大西北當兵回來,沒什麼見識,也屬正常。
“九州,做人,還是謙遜點好,不懂,就在旁邊少說,多學。”林家二爺林霄淡淡笑道。
“秦九州,我來告訴你吧,環亞集團,市值兩千億,乃是咱們青州濠江南岸實力最強的集團,隨便哪個家族,只要能夠和環亞集團合作,那飛黃騰達,只是時間上的問題。”
“不知道,有多少世家,在它面前卑躬屈膝,只求一紙合同,它就是我們青州南岸的商業帝王!”
“錦良,你和他說這些,他也聽不懂啊,一個莽夫而已。”
面對一陣陣嘲弄聲,秦九州索性也是懶得爭辯了,以他現在的能力,別說是一個小小的環亞集團了,自己要是跺跺腳,就算是整個青州,也只能在自己的面前匍匐顫抖。
一想到這裏,秦九州就感到有些索然無味,他緩緩起身:“不管諸位怎麼想,這一次,我是來接宛白的。”
“接宛白?”林老太聞言,眉毛一挑,“你想怎麼個接法?”
()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