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南海域主齊丘輕咳了兩聲,道:“倒也沒有鄭兄說的那麼誇張。
什麼打老夫臉之類的。
老夫的臉,難道是靠着一個炎帝域撐起來來的不成
我也沒有別的意思。
只是,炎帝域也算是一個不小的域,一域之主忽然意外身死,那必定會引發一場
這是我們都不想看到的。
我們聯手建立起來的靈界平衡,不應該被一個人隨便就打破了”
“我打破平衡,引發”
蘇斬愣了一下,旋即搖頭道:“大帝陛下,南海域主,你們可能搞錯了。
事實上,我或許是靈界最希望沒有,大家都安安穩穩的人。
而我之所以打死炎天虛。
原因也很簡單。
因爲他要打死我
難道說,我都快要被人打死了,也不能小小的抗爭那麼一小嗎”
“小小的抗爭一下”
說起這個,南海域主齊丘就氣不打一出來:“你小小的抗爭一下,就把炎天虛打死了
這也就算了,你還把炎帝域第一天驕炎羽田打死,逼迫他們拿出一萬億聖石賠償
這些事情,你以爲我都不知道嗎”
“原來你都知道”
蘇斬詫異的看向南海域主:“那你也一定知道,炎帝域入侵東荒域。
也一定知道,炎天虛他兒子炎羽田搶了我的人,而且,這兩人還不知悔改,甚至妄圖要我死了
既然你都知道
那你爲什麼不阻止呢
或者說你覺得搶人家女朋友,入侵他人家鄉這種行爲是對的
既然這樣都是對的。
那我不過也就是去隨隨便便打死了一個人而已,你說我有什麼錯”
“你”
南海域主被質問的勃然大怒,但一時間還真不知道如何應答。
炎帝域侵入東荒域的事情他的確有所耳聞,但並沒有當回事。
因爲在他看來,東荒域不過是靈界的一個封閉小域,被入侵也很正常。
就當做是一種洗禮。
等千百年後,東荒域自然會重建秩序。
可炎帝域就不同了,乃是一個繁榮昌盛的大域
炎天虛更是他當初選定的炎帝域之主。
蘇斬如此做,豈不是公然挑釁他這位武道神話建立起來的秩序
心中惱怒,南海域主豁然起身:“鄭兄,蘇斬此子犯下滔天罪孽
不知悔改
我覺得已經不用再議了,直接處以死刑吧”
中州大帝眉頭一皺,不悅道:“齊兄,蘇斬他是有錯,但罪不至死。
而且,蘇斬此子,三劫修爲就能斬殺八劫至尊
此等越劫戰力,你可見過”
“哼
那又有什麼用”
南海域主不屑一顧:“靈界最強的就是武道神話,我們已經走到靈界的頂端了
他修煉再快,實力再強,以後充其量也就和我們平起平坐而已
因爲這就是靈界修煉者的極限所在
更別說,此子如此冥頑不靈,犯下大錯死不悔改
鄭兄,我是給你面子,所以纔沒有直接對他出手,而是來與你商討此事
也希望你,給我一點面子”
“蘇斬”
中州大帝看向蘇斬,眉頭一皺:“你可知罪”
“我沒有錯,何來罪”
蘇斬不悅道。
中州大帝有些頭疼起來。
原本按他的意思,讓蘇斬這傢伙好好認個錯,賠禮道歉啥的,再隨便處罰一下也就算了。
他和南海域主臉上也都過得去。
可萬萬沒想到,這傢伙油鹽不進,腦子一根筋。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就不會先服個軟嗎
真是死腦筋
“聽到了吧”
南海域主冷冷道:“此人根本不知悔改
鄭兄,留他何用”
“齊兄,他”
中州大帝沉聲道:“他不能死
若是炎天虛死了,駁了你的面子。
那蘇斬作爲中州域第一天驕,他要是就這麼死了。
朕的面子往哪裏放
南海域主,你告訴我”
說到最後,中州大帝已然是用上了皇稱,一股天下無匹的霸道之意從他體表迸發。
“不能死好”
南海域主也是有些顧忌中州大帝,點了點頭道:“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說着,南海域主手掌一翻,一個卷軸出現。
那捲軸被鋪開,懸在空中,原來是一副畫卷。
不過,畫面上,只有一團混沌霧氣,隱隱可見風雷火焰呼嘯,十分奇特。
“滅世圖”
中州大帝臉色微微一變,沉聲道:“南海域主,誰不知道被你用滅世圖懲罰的人都是罪大惡極之輩
無一人存活下來
你用此物懲罰蘇斬
那和要他性命有何區別”
“鄭兄,急什麼,進入滅世圖的的確都已經死了,但,我又沒有說一定要蘇斬死。”
南海域主揹負雙手,道:“只要他能在滅世圖中呆滿十日,無論他狀態如何,哪怕是絲毫未損
他做的那些事情,都煙消雲散,此後不會再有任何人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