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便是當初從上官萱肚子裏取出來的孩子,兩個懶人懶得給人家取名字,就叫人家無名了。
無名身體一直不好,之前又發病,谷一寒幫他製藥的時候又恰好差了一味虞香,景墨痕看他整日皺着眉,又見無名病怏怏的樣子,實在看不過去,又恰好有了虞香的消息,所以纔會跑來參加招親。
谷一寒也跟着坐了下來,冷哼了一聲,看着他說道,“回去再和你算賬!”
景墨痕聞言,怒道,“谷一寒,別以爲我真怕你!”
谷一寒不予理會,害得景墨痕想要發火都發不出。
第二輪還是寫一張藥方,不過比之前的難了許多,景墨痕拿起筆還未來得及沾墨,便被谷一寒搶了過去,“我來!”
“不行!”景墨痕一把搶了過去,滿臉不悅。
谷一寒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景墨痕冷哼了一聲,擡筆唰唰唰地開寫,一邊說道,“沒有中場換人的道理。”
上官若汐喫着蜜餞,點評道,“景叔叔喫醋了!”
花千羽附和道,“嗯,一會兒就該另一個喫醋了!”
聞言,谷一寒臉上那絲笑意消失無蹤,臉色沉了下來,以景墨痕的水平要贏得招親大賽不難,到時候得到的可不止是虞香!
現在他才緩過神來,他怎麼就留下來了?看了一眼笑着將藥方交出去的景墨痕,谷一寒微微眯眼,他有意無意被景墨痕牽着鼻子走的次數似乎越來越多了,這可不是個好現象!
看着谷一寒臉色發黑,上官若汐一臉賊笑,衝着花千羽眨了眨眼。
不能怪她狠心,誰叫景叔叔居然用花花的名號去參賽的,到時候他贏了便跑,徐家認準的卻是花花,不知道會引來多少麻煩。
反正就像景叔叔說的,谷叔叔又不會真捨得毒死他,最多小懲大誡而已,她也不必手下留情了!
花舞和杜琪悅一直靜靜地站在旁邊,任逍遙和寧天易雖然被淘汰了,卻也沒有離開,不知道爲何,那徐老爺居然一直沒讓人趕人,其他人身邊可是一個多餘的人都沒有,這樣的場合圍觀的羣衆自然是不允許靠近的,因爲害怕有人作弊,但是花千羽他們這一行人一來便擠成一團,那徐老爺居然不聞不問,實在有些奇怪!
就算之前景墨痕跑過來,之後谷一寒又突然冒出來,徐老爺也不曾過問,對於周圍那些不滿的聲音,也都裝作沒有聽見,甚至遠處有兩個鬧得兇的被直接趕了出去,取消了參賽資格,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這一切,花千羽和上官若汐都看在眼裏,都有一種感覺,這場招親大賽不管最終的目的是什麼,但是目標是他們這行人。
或許是爲寧天易,或許是爲任逍遙,也或許是爲花千羽,現在還無法弄清楚,只能靜觀其變。
谷一寒想讓花千羽幫忙,花千羽也不介意這舉手之勞,不過到時候就不知道是誰幫誰了!
花舞和杜琪悅聽了那麼多,又看了那麼多,也猜到了景墨痕和谷一寒之間的關係,眼神不由得變了,不過景墨痕和谷一寒自然不會將她們兩放在眼裏,而且這樣的眼神他們見得太多,已經不會再有什麼感覺!
寧天易打量着兩人,若有所思,而任逍遙則是將椅子挪到了景墨痕身邊,剛想說什麼,卻感覺一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如芒刺在背,轉眼便對上谷一寒警告的視線,任逍遙哭笑不得,他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事,靠近一個男人居然被人當做情敵,真是新鮮!
景墨痕搖晃着摺扇,看了任逍遙一眼,挑了挑眉,“逍遙客?”
任逍遙感覺到那股視線更扎人了,扯了扯嘴角,有些驚訝地問道,“你認識我?”
景墨痕勾脣笑道,“我很喜歡你!”怎麼說他也曾是鬼門的右護法,逍遙客在江湖中也算是個人物,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任逍遙搬着椅子離他遠了一些,苦着臉說道,“你別害我!”
景墨痕轉頭對上谷一寒相當不悅的視線,開口道,“他只是比較合我的胃口而已!”
任逍遙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這解釋不是更加讓人誤會嗎?雖然他也覺得景墨痕很合他的胃口!
說白了!這兩人就是臭味相投,他們都和花千羽混得熟,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這時候,第三輪的比賽已經開始,場中只剩下十來個參賽的人,這一輪的就是疑難雜症了。
圓臺上,一個半邊臉全是紅疹,半邊臉卻烏青的中年男子站在上面,等着衆人醫治。
但是下面的參賽者卻不允許上臺去,只能在臺下觀察他的症狀,開出藥方,這樣一來自然不可能把脈,這憑藉的完全是行醫經驗。
這一次,紙筆被谷一寒搶了過去,這樣明顯的違規,居然也沒有人說什麼。
上官若汐皺眉道,“花花,我怎麼覺得那個徐老爺的目標是你?”
徐老爺對他們這一行人太特殊,但是卻無法確定他的目標是誰,現在谷一寒搶着寫藥方,他居然也沒說什麼,怎麼說這也是招親大賽,關係着他女兒的幸福。
他這麼做和故意讓景墨痕贏得比賽有什麼區別?在景墨痕跑到這邊來之前,並不見那個徐老爺有多關注他,怎麼現在突然就看上他了?而且還是在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景墨痕和谷一寒是一對的情況下,唯一的解釋就是他的目標不是景墨痕,而是花千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