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墨痕拉過他吻了一口,笑得滿臉燦爛,“還是你瞭解我,怎麼樣?你有辦法的吧!”
谷一寒看他似乎真的想要,也跟着蹲了下來,淡淡地說道,“不一定救得活!”畢竟這世上沒有那麼多魔胎!
也不知道他從什麼地方拿出一把小刀,刀身很薄,閃爍着寒光,擡手便要朝上官萱肚子上劃去。
景墨痕幫他把上官萱肚子上的衣服撕開,問道,“要不要麻藥?”
谷一寒挑眉看向他,“你覺得呢?”不等景墨痕回答,他已經拿着刀劃了下去。
上官萱被上官沫點了啞穴,叫不出來,嘴脣已經被咬破了,渾身都被冷汗打溼,好像剛從水裏撈出來一樣。
谷一寒一刀下去,看着上官萱腹部的肌肉因爲疼痛一陣陣抽搐,擡眼看向景墨痕問道,“這樣是不是很美?”
景墨痕抽了抽嘴角,點頭道,“很美,你繼續!”心中不斷碎碎念,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
上官沫看着兩人進來便自顧自地行動,也未多說什麼,此時纔有些無語地說道,“鬼尊大人,你身邊的人真是夠變態的!”
宮絕殤一直皺着眉,景墨痕看見他有些不悅的臉色,連忙保證道,“王爺,你放心,如果將來它對王妃產生一丁點恨意,我會殺了它的!”況且,還不一定活得下來!
聞言,宮絕殤看了眼上官沫,見她不在意,也就沒有多說什麼,對於景墨痕和谷一寒他一向比較放任,他們做事也都很有分寸,從未出過什麼問題。
宮絕殤掃了眼駱謹,摟着上官沫往外走去,感覺到身後緊隨的視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的寶貝卻被人棄如敝履,他自然要讓那些看不清事實的人好好清醒清醒,知道自己錯得有多離譜!
“怎麼樣?怎麼樣?”景墨痕湊過去看了眼谷一寒手中血淋淋的東西,嫌棄地說道,“好醜!”小御御和小若汐出生的時候明明那麼可愛,這個皺巴巴的,醜死了!
景墨痕一副不感興趣的模樣,說道,“送給你了,我不要了!”
谷一寒額角跳了跳,咬牙道,“景墨痕,你欠揍是不是?”
景墨痕無奈地嘆了口氣,好吧!都勞煩谷一寒出手了,這個燙手山芋不要也得要了!“這究竟是死的還是活的啊?”雖然哭了一聲,但是要不是他耳朵好,恐怕還真聽不見!
谷一寒皺眉道,“還未足月,又這樣出生,很可能會夭折,就算活下來,也是個藥罐子!”不過生命力也算頑強了,原本他以爲會是個死胎的。
谷一寒皺了皺眉,拿出一個小瓷瓶,滴了一滴不知道是什麼藥的液體到嬰兒嘴裏,眼中有些心疼。
景墨痕很清楚,他絕對不是在心疼這個小娃娃,而是在心疼他的藥,谷一寒什麼德行,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駱謹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谷一寒站起身,說道,“走吧!是你要的,可別想讓我照顧他!”
景墨痕嘿嘿笑道,“我的醫術沒你好,我照顧的話,可能活不了多久就會死的,你都救了他了,就讓他多活些日子唄!”明顯是想推掉這個包袱,心中有些後悔自己一時衝動,都怪小御御和小若汐太可愛了,害得他都以爲小孩子都那麼可愛了!
上官萱已經只剩下半口氣了,見兩人要走,不由伸出手想要讓他們帶她一起走,但是手纔剛擡起來,便無力地落了下去,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感覺到身體漸漸變冷,心中不由感到恐懼,她不要死在這裏,不要!上官沫都還沒有死,她怎麼可以死?她不甘心!
天色漸亮,上官盟從回來的時候開始就一直靜靜地坐着,此時總算是消了一些氣,想起之前看見上官萱時她悽慘的模樣,情況似乎不太樂觀,心裏終是不忍,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女兒,而且因爲小時候的事,他一直對上官萱心懷愧疚,疼寵了這麼多年,怎麼忍心就這樣看着她去死!
但是等他急衝衝地帶着侍衛回到破廟的時候,卻只看見上官萱冰冷的屍體,甚至這屍體都還不是完整的,肚子被剖開一個大口,裏面的孩子被人取走了!
“萱萱……”上官盟抱着上官萱的屍體,悲痛萬分,“是爹爹對不起你……”不管怎麼說都是他的女兒啊!他居然見死不救!
丞相府很快被一片白色淹沒,但是因爲新皇登基的日子將近,喪事不能大張旗鼓,整個丞相府都冷冷清清的。
上官沫和宮絕殤還未離開,駱謹也依舊住在丞相府,上官盟因爲傷心,一直沒有見到人,同樣見不到人的還有上官沫和宮絕殤,不過他們倒不是因爲傷心,只是上官沫知道宮絕殤愛胡來的脾氣,他本來就無所顧忌了,又那麼討厭上官萱,若是放他出去,做出什麼不合時宜的事,難免會惹些麻煩,他們此行的最終目的還是血羅剎!
宮絕殤倒也沒有什麼怨言,反正有上官沫陪着,時不時還能討點便宜。
只是這一夜夜半之時,上官沫迷迷糊糊地覺得怎麼睡都不舒服,伸手摸了摸,沒有摸到宮絕殤的人,不由睜開眼,看着旁邊空蕩蕩的位置,皺了皺眉。
很快宮絕殤就回來了,看見她醒了,解釋道,“有些事需要吩咐。”然後便尚牀將她擁進懷裏,吻了吻她的額角,柔聲道,“睡吧!”
上官沫也沒有問他是什麼事,反正很快就會知道了!
第二日,一早起牀,用過早膳之後,宮絕殤突然說道,“沫兒,丞相大人那麼傷心,你要不要去探望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