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沫身邊從來不缺鬼,也不需要她時時刻刻跟着伺候,所以她和歐陽凜其實很自由。
上官沫點了點頭,問道,“玉龍山莊的事查到了些什麼?”
聞言,雲蘇變得有些嚴肅,說道,“只查到玉飛龍似乎在找什麼東西。”
上官沫沉吟道,“讓人繼續注意玉龍山莊的動靜。”
若真是如花千羽所說,那件東西有那麼大的影響力的話,玉龍山莊的喜宴恐怕會成爲江湖大亂的開端,更甚至是天下大亂的。
夜深人靜,上官沫躺在牀上睜眼看着窗外的月光,無法入眠。
突然窗口人影一閃,房中已多出一人,上官沫笑了笑,眼中沒有絲毫意外。
宮絕殤在她身邊躺下,將她摟進懷裏問道,“在等我?”
上官沫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笑道,“王爺也不怕被人發現了惹出亂子。”
宮絕殤慵懶地說道,“我可是怕王妃睡不着才冒險前來的。”
上官沫捉住胸前的手,有些無奈地說道,“王爺,這裏是寺廟!”
宮絕殤不以爲意,“那又如何?身爲菩薩難道連非禮勿視都不懂?”
“撲哧……”上官沫忍不住笑出聲來,“歪理!”也不再阻止他的親熱,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嘆息道,“沒有你,我好像真的會失眠。”
宮絕殤笑着吻了吻她的脣,“這不是什麼大事,王妃只要別趕我下牀就好了。”
緊密的相擁,肆意的纏棉,眼裏只餘下彼此的身影,再無其他。
激情過後,依舊捨不得分開。
上官沫摟着他的腰,靠在他肩窩裏喘息,慢慢平復着紊亂的呼吸。
“沫兒……”
性感的薄脣貼在她耳邊,輕聲喚着她的名字,灼熱的氣息噴灑在耳窩中,讓她不由輕顫了一下。
耳邊立即傳來低沉沙啞的笑聲,還有帶着一絲不滿的話語,“沫兒,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上官沫佯裝不知,閉上眼說道,“沒有,該吩咐的事都吩咐好了。”
宮絕殤眯眼看着她一會兒,然後也閉上眼,過了一會兒,上官沫睜眼看向他,伸手戳了戳他的下巴,笑着問道,“在打什麼主意?”
宮絕殤睜開眼看向她,“我能打什麼主意?”
上官沫挑了挑眉,笑着在他脣角吻了一下,問道,“真沒有?”
宮絕殤無辜地說道,“把雲教剷平了算不算?”
聞言,上官沫伸手掐住他的脖子,冷哼道,“我先解決了你!”
宮絕殤瞥着她,笑道,“王妃真下得了手?”
上官沫冷哼一聲,“你以爲雲教那麼好對付?即便鬼門根基比較深,想要剷除雲教也得先掂量掂量!”
宮絕殤抓住脖子上的手,放到脣邊吻了吻,說道,“雲教要勝過鬼門也不易,那你爲何一定要對付鬼門?”
上官沫看了他一眼說道,“我難得找到合心意的對手。”而且,鬼門和雲教不和,正道人士才能放心,不會有事沒事就來找他們的麻煩。
宮絕殤笑了笑,嘆息道,“看來我只能奉陪了!”
他倒是不後悔當初的決定,讓雲教發展起來沒有什麼不好,上官沫確實是一個很好的對手,當初他的目的也在於此,只是不曾想到這個人會是她而已!
不過當初他若是想打擊雲教,恐怕鬼門也得脫層皮吧!上官沫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即便那時的雲教纔剛成型。
既然她敢明目張膽地以那樣的手段擴展雲教,必然有所依仗,鬼門肯定早在她的考慮之中,既然考慮到了,自然也早就想好了應對之法,不會懼怕鬼門突來的打壓。
宮絕殤不死心地問道,“沫兒,可以說了吧?”
上官沫滿臉笑意,正想說什麼,卻突然聽見一陣腳步聲靠近,緊接着響起敲門聲,上官沫一揮手,窗戶悄無聲息地關上,好在那人沒有從窗戶經過,要不然恐怕什麼都看見了。
宮絕殤忍不住皺了皺眉,這麼晚了,誰會來找她?
上官沫在他脣上吻了一下,終於說出他想聽的話,“殤,我愛你。”
然後起身着衣,向門口走去,宮絕殤靜靜地躺在牀上,看着她出了門,誰讓他現在見不得光呢?
上官沫打開門走出去,又回身將房門關好,看向門外的人,淡淡地打着招呼,“太子殿下……”然後向院中的石桌走去,在凳子上坐下,淡聲問道,“太子殿下找本王妃有何要事?”
蒼羽煬跟着坐下,只是看着她,也不言語,那樣專注的眼神,就好像許久不見的戀人,深情的眼神訴說着心中的思念與情意。
宮絕殤從窗口看出去,看見他那樣的眼神,嘴角微勾,卻透着無比的陰寒,蒼羽煬應該慶幸上官沫愛的是宮絕殤,而不是他,否則不管他是蒼國太子還是蒼國皇帝,恐怕都逃不過宮絕殤的手段!
對於他那樣的眼神,上官沫沒有什麼反應,只是耐心地等着他開口。
“沫兒……”
蒼羽煬一開口,上官沫便忍不住皺了皺眉,然後又鬆開,淡笑着說道,“太子殿下,我不喜歡這個稱呼,可否換一個?”
房內,宮絕殤眼中露出一絲笑意,上官沫若有所覺地瞟了一眼未關嚴的窗戶,嘴角的弧度擴大了一些,笑容帶上了一絲溫度。
蒼羽煬略微皺眉,想着可能是宮絕殤這樣叫她,她纔不喜歡這個稱呼,也就順從她的心意,不再這樣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