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一臉氣憤和不屑,端木漓皺了皺眉,“姑娘……”
易清兒回過神來,伸手一指,說道,“那邊的幽冥院!”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站在院門口,聽着裏面的豬叫聲,易清兒臉色很是難看,眼中全是怨恨,上官沫居然真的讓她和一羣豬住在一起,她不是沒想過去其他院子住,但是沒有上官沫的吩咐,那些人根本不讓她進去,那些下人居然對上官沫惟命是從,之前去找宮絕殤一來是擔心他的傷,二來便是爲了這件事,卻不想看見讓她忍受不了的一幕。
易清兒摸了摸腰間的東西,眼中有些掙扎,但是聽着那鬧哄哄的豬叫聲,聞着那難聞的豬臭味,心中的怒氣便壓過了那份掙扎,又伸手摸了摸額角還未癒合的傷口,眼中的神色逐漸堅定。
“沫兒……”宮絕殤巴巴地湊到某人面前,希望某人賞他一眼。
上官沫拿着一塊不知道什麼材質的黑石頭擺弄着,伸手將擋住視線的腦袋推開,又繼續皺眉研究着手上的東西。
宮絕殤一臉鬱卒,委屈地說道,“沫兒,你就不能稀罕我一下嗎?”
上官沫終於擡頭看了他一眼,忍不住輕笑起來,開口問道,“你沒事做嗎?怎麼這麼閒?”
宮絕殤咳嗽了兩聲,立馬一副虛弱的樣子,說道,“我受傷了!”看來裝病已經裝出經驗了,手到擒來!
上官沫瞥着他,似笑非笑地說道,“本教主是不是應該趁着這個機會將鬼門拿下?”
宮絕殤溫潤地笑道,“雲教主,鬼門的人也不是喫素的。”話語一轉,邪魅地說道,“如果雲教主用自己來換的話,本尊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上官沫只覺得自己在看變臉表演,沒有理會他的話,突然拉過他的手指,指甲一劃,宮絕殤指尖便滴下一滴滴鮮血,落在那塊黑石頭上,鮮血沒有滑落,而是完全被吸收了。
宮絕殤任由她握着自己的手放血,有些好奇地挑眉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那塊石頭飲飽了血變得更加光亮,黑色中透着血紅,看上去居然很是漂亮,上官沫皺眉看着,搖頭道,“不知道。”
宮絕殤哭笑不得地說道,“不知道你就把我的血給它喝?”眼中有些無奈,卻沒有絲毫責怪之意。
上官沫理所當然地說道,“我不試驗一下,永遠都不會知道它是什麼東西。”
分明是覺得宮絕殤給她提供鮮血就是應該的,隱隱透着一分小任性,她自己並未發覺,宮絕殤卻爲這個發現而喜悅,顯然她已經將他劃到了自己人的區域,笑了笑,一把將她拉到自己腿上。
上官沫皺了皺眉,卻沒有掙扎,只是問道,“做什麼?”
&nb
sp;宮絕殤正想做什麼,但是谷一寒卻突然來報,端木漓求見。
上官沫想了想,開口道,“讓他進來。”一直被宮絕殤纏着,她都差點忘了王府中還有這樣一個人了。
宮絕殤皺了皺眉,卻沒有反對,只是突然低頭在她耳下用力一吮,那樣顯眼的位置,明顯就是故意,些微的刺痛讓上官沫皺了皺眉,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想要起身,卻被宮絕殤抱得緊緊的,動彈不得。
上官沫轉眼看向宮絕殤,宮絕殤也看着她,絲毫不退讓,最後還是上官沫妥協,她自己都不明白,她怎麼會那麼縱容他!
端木漓一進院門便看見如此恩愛的一幕,眼神落在宮絕殤擱在上官沫腰間的手臂上,心中一痛,卻又強自鎮定。
“見過王爺,王妃!”
宮絕殤咳了兩聲,溫潤地笑着說道,“漓公子不用多禮!請坐!”端木漓現在的身份便是神祕的漓公子。
“謝王爺!”端木漓在一邊的石凳上坐下,擡眼看去,上官沫臉上沒有絲毫尷尬或不自然,神情淡淡的,好像她並不是被一個男人抱在懷裏,如此親熱的一幕也未曾被人看在眼裏。
對於她那樣的淡然,端木漓有些不解,究竟是故作鎮定,還是真的什麼都不在乎?又看了眼宮絕殤,晉王說他不簡單,但是他現在卻看不出什麼問題,現在的宮絕殤看上去確實有些病態,而那副溫和的神情倒是和上官沫有些相似,透出幾分無慾無求,超然世外的恬淡。
上官沫讓雲蘇上了茶,纔開口問道,“不知漓公子有何要事?”
她漸漸地已經不再防備宮絕殤,但是有宮絕殤在,端木漓的問題卻無法問出口,所以他只是有禮地說道,“在下也沒有什麼要事,只是身在王府自然應該前來拜見王爺!”
上官沫挑了挑眉,也有些明白過來,見他不方便說,上官沫轉頭看向宮絕殤,眼裏的意思很明顯,麻煩他暫時退場。
她這一扭頭,原本被髮絲遮擋的痕跡便顯露了出來,端木漓端着茶杯的手一緊,視線定定地落在她耳下那一點痕跡上,心也好像被人一把捏住了一樣,痛得無法呼吸,如果他早些遇見她該多好,他一定不會讓她被捲入這混亂的局面中無法脫身。
宮絕殤不悅地抿了抿脣,移開視線,不予理會。
上官沫抽了抽嘴角,笑着喚道,“王爺……”
宮絕殤看向她,臉上也帶上一絲笑意,溫柔地問道,“王妃有何事要說?”
上官沫眯眼看了他一會兒,湊到他耳邊低聲道,“宮絕殤,你在這裏人家怎麼開口?”
宮絕殤勾了勾脣,同樣低聲說道,“哦?我在這裏他不好意思表白?”語氣中帶着一股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