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虯龍……” 血,他竟然流血了,而且還半跪在地上。我走了過去才發現,他的腿和小腹處都受了傷。 他捂着自己的小腹,皺着眉蹲在那裏。我覺得,他爲我受了傷大概對我的印象不錯吧,理應關心一下,哪知道我衝過去的時候卻被他給拂開了。 我整個人摔在地上半天滾了幾滾,滿頭的疑問,完全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你不是捨身救了我們嗎,爲什麼還要將我打飛?龍與人的思路相差怎麼那麼大呢,求解釋。 呆怔了半天也不明白這隻虯龍的意思,而那隻蝙蝠道:“龍你沒有事吧?你爲什麼要爲人類去擋槍?” 啪! 蝙蝠被摔在一邊,他本來只能勉強做些簡單的動作,被摔了之後就向虯龍身邊爬,看來十分關心他。 “我爲什麼要人類擋,可笑。” “那你剛纔是做什麼?”我竟然與小蝙蝠一起開口了,這是爲了什麼?我瞪了他一眼,不出聲了。 “嗯?有意見。”虯龍站了起來,擡腳就將小蝙蝠踩在腳下,然後回頭看我。我馬上做舉手投降狀,纔不要被他這樣踩呢! 可是他竟然吐了一口血,然後將手捂在自己的肚子,竟然將那顆子彈從裏面吸了出來,最後是大腿。 那血流的,和流水似的。我站起來道:“你需要治療……”然後走到他面前用治療符治療他的傷口,我的能力不高,但是也還是有些效果的。但是我有一種感覺,那就是虯龍這個身體真的是他的弱點,如果他真的死了那是不是代表着虯龍就死定了? 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並沒有細想。但就在此時,那個人剛開槍的人突然間跳了起來,然後從上至下的出手向虯龍開槍。 這個人真的不簡單,原本只是以爲他是裝的,可是等他頸骨都被景容打折了還能跳起來攻擊,這就不尋常了。 所以景容纔會大意吧? 他這樣在天上無差別攻擊讓人相當的難躲,我投桃報李的伸手將虯龍推開,還補了一句:“你躲開。” 虯龍似乎一怔然後竟然抓着我一起倒在地上然後一陣不雅的翻滾,我當時的腦子想的是,尼瑪我要完,起來一定會被景容教訓。 還好,景容對着我們用了防禦的符這纔不至於中彈。等狼狽的爬起來的時候就看到我家景容冰冷着一張臉衝上來,直接將那個人的脖子給砍斷了,然後我們所有人親眼看到一團黑色自他的身體裏衝出飛向了我這一邊。 人在地上躺着,眼見着那隻惡靈就要附上我的身。就算景容讓我躲開我也躲不開啊,正在我一閉眼準備被附身的時候懷裏突然間多了一個溫暖的小東西。正想着是什麼的時候,那娃竟然開口了。他沒有說話,而是對着那黑乎乎衝來的東西一陣驚天動地的大喊。 “哇啊……”嬰兒的叫聲非常尖利,我順間就被震得頭暈目眩。 可是懷裏的孩子是誰我還是知道的,元元,他怎麼來到這裏的? 我伸手抱住他慢慢睜開了眼睛,拋開了有些要吐的感覺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結果發現,我是所有人中反應最輕的,至少還能站起來。而景容依在牆上,手中握着劍,臉色看來非常不好。他一邊的喘息一邊的閉目休息,不一會兒纔將眼睛睜開。而那團黑氣,竟然直接消失了。 不愧是鬼王,實力永遠是那麼厲害。 本來我認爲虯龍會沒事,哪知道回頭的時候發現虯龍竟然暈倒在地。他一身古裝躺在那裏,長長的頭髮滿身的鮮血,看起來有種破滅的美感。最種要的是這個姿勢竟然讓我想起之前一直坐的那個夢,一個男人飄浮在半空,他雖然看起來與景容很像但我卻知道他不是。現在瞧來,那個人好似就是虯龍。
我之前總奇怪爲什麼一直做那個夢,現在想來這應該與虯龍將要甦醒有關。他大概覺得我的血可以喚醒他,所以在召喚我?只是我一直離墓地太遠,但最終還是被那隻小蝙蝠發現了。 可是看到昏迷的他我覺得,原來虯龍也不是那麼難以戰勝,現在看他就非常的脆弱,只要一劍就可以刺死。刺死之後,他會不會就不能做什麼壞事? 不能有這樣的想法,他剛剛還在盡力的救我呢! 可是我沒有並不代表別人沒有,等我轉過身時見景容已經舉起了劍。 我嚇得冷汗都下來了,道:“景容……” “你覺得他很好?” “沒沒沒有,怎麼可能,他怎麼也沒你好。可是,他畢竟救過我。” 我的聲音弱得連自己都聽不到,但是景容舉着劍在虯龍的心臟處停了一下,然後竟然猶豫着沒下手。他看着我道:“若我一劍刺下去,你會如何?” 這是意思? “啊?” “會爲了他與我分離嗎?” “怎麼會呢,我們畢竟是一家人嘛。” 我講的是實話,雖然可能會吵,但最終一家人就是一家人誰也無法分割。 景容聽了這話嘴角還露出了一股有些略殘酷的笑意,然後收了手道:“虯龍,這次是我饒了你的命,當還你多次救助她的恩情。” 他收了劍,然後伸手拉着我道:“可以走了。” “但是,那個人是怎麼回事。” 爲什麼他身上有那種可怕的惡靈,而我們竟然沒有察覺出來。 景容皺眉道:“出去說。” 我點了點頭,然後看着懷裏睡的奶泡都出來的元元道:“這個是怎麼回事?” 景容伸手接過去抱住,道:“他大概感應到你有危險,所以利用五鬼搬運過來救你。” 說完伸手一點也不嫌髒的擦去元元的奶泡,就差沒溫柔的伸嘴去親吻了。 所以說他是個兒奴真的是一點也沒有說錯啊,這麼多男人中也就只有他這樣,抱個孩子抱的比我都準確,當初我還在醫院上了兩如何照顧孩子的課,他只在外面站了一會兒回來看下書而已。 我一直想問,他是怎麼學會抱孩子的呢? 我們延着路向上走,可是景容突然間停了下來,接着我們感覺到有什麼走了過來。可是景容並沒有拔劍或是戒備,只是瞧着前面似乎感覺到十分奇怪。 現在我們可以夜視,所以這道迴廊也沒有阻止我們看到是什麼人過來。 沒有人,是一隻小鬼,他手上還抱着我們的女兒初月。 初月本來並沒有哭,可是看到我們後就哇一聲哭了出來,那聲音真的是非常的響亮。我連忙抱起了初月,結果怎麼也哄不好。 景容道:“喂喂她。” “對啊。”我將衣襟稍稍解開,然後拉開裏面穿的運動內衣喂起了初月。初月喫到了奶水這才停止了哭泣,而景容卻似乎在聽那個小鬼的鬼語。 聽過之後他後退了一步,道:“向回走。” “爲什麼?”我非常的不解,但是景容卻已經向回走了。我只好跟着,到了拐角處景容看了一下我的胸,我馬上明白了意思,站在那裏沒動,可是卻可以聽到裏面的對話。 原來剛剛虯龍就已經醒了,不過暫時不能動彈。 景容進去後道:“馬上封閉墓室,你現在可以做到嗎?” 我沒有聽到虯龍的回答聲音,但是卻感覺到四周的空氣立刻變了。而初月這丫頭似乎覺得沒了危險,這才閉着眼睛睡了。小孩子兩件事,除了睡就是哭。 我看到景容回來奇怪的道:“怎麼回事?” “小鬼講村民們變得十分奇怪,他們拿着各種傢俱向這邊走來,我覺得他們應該是被集體附身了。” “集體附身?”這情況的確有夠嚴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