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走一邊四處瞧,景容突然間有些不滿的道:“煩人。”
“什麼?”
“蒼蠅。”
“蒼蠅?”我看了一下四周,似乎並沒有什麼蒼蠅啊?
不過那個東西卻越來越響,我的心都給它響煩了。
景容則沒在乎,終於眼睛盯在了一個窗子上。現在的樓窗子都是開着的,突然間一個窗子中飛出一條人影。我一怔的時候景容抱起了我,道:“閉上眼睛不會暈。”
“嗯。”知道他又要展示他的驚人速度了,所以馬上閉上了眼睛。景容彎下了腰,看來是打算真的用上傳言的輕功了,每次他用的時候就是這種姿勢,應該是用了很大的腰力纔會如此。
我老公的腰力那根本就不用懷疑,那真的是槓槓的。
不要問我怎麼知道,這是一部很經典的辛酸血淚史,看我的肚子就知道了。
耳邊風聲呼呼作響,大概因爲他的速度太快似乎已經追上了。我甚至感覺他在向上躍,然後又向下,這速度真的堪比坐雲宵飛車。可是我都習慣了,竟然一聲都沒有喊,這讓我有種想去體驗一次雲宵飛車的感覺,一定很刺激,但我應該不會叫。
不過,前面的那團陰氣應該是惡靈吧。
身上的地獄牌手機叫得十分歡快,而景容竟然還能出在抱着我的同時出手傷人,不,應該是出手傷鬼。
只是從空中掉下去,那個女人不會有事吧?
“啊……”她明顯在掉下去時就醒了,而我睜開眼看着她掉的地方竟然是一座人工湖。怪不得景容會在這裏出手,看來還是不想傷人的。
而他也沒有停留,腳一動就竄了出去。
“怎麼辦?不抱着人,他跑的會非常快。”
“已經準備好了。”
準備了什麼?
正想着的時候,發現前面的陰氣多了很多,然後這才知道他竟然早就讓小鬼跑去前面的路上擋着,所以那惡靈的速度降下來了。
“啊……”這次降得太快了,我終於叫了一聲,但馬上閉嘴怕咬到舌頭。
景容落下將我放在一邊,然後修長的手指夾了張符,那姿勢真的美的不能再美。主要是氣質好,我差點就被他迷住了。
想想我拿符的姿勢,兩指捏着打飛。可是人家景容呢,夾着符的時候那符直直的站着,上面還流動着氣?
我看到了一層白色的氣體似的東西包圍着,然後他擺了個帥氣的姿勢長臂一伸甩了出去。
那道符正打在了惡靈的身上,他啊一聲大叫跌了下來。
剛剛還是一道看來很黑的氣體,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目光呆滯的人。他這個樣子看着就讓覺得沒有思想,只是以控制他的人吩咐爲己任。
“他們到底是如何被控制住的?”據我所知,要控制幽靈其實也不是很容易的。
“不是控制,只不過讓色鬼嚐到了一些甜頭……”
“啊?什麼?”
“色鬼已經成爲了鬼還追求那種樂趣,完全是對生前的記憶,過程之中的感覺並沒有生前舒服。”景容一邊走一邊解釋,我則跟着道:“這麼說,你以前也這麼說過。那麼,你那個時候好像還是總和我在一起。原因呢,不是不舒服?”
“不,是舒服的。”
“那也就是,你的想法基本和色鬼差不多。”
我說完以爲景容會生氣,哪知道他竟然沒反駁,態度也極爲冷靜。
所以說,你真的和色鬼一個目地?
“但是這些色鬼現在不同了,因爲那隻卵可以給予他們一瞬間做爲人的時間。”
“哪個瞬間?”
“將卵放進去……咳,的時候。”
“也就是和男人的那個時候一樣?”
“嗯。”
我們走到了那個正在掙扎的惡靈身邊,景容拿出個瓶子可是
卻很難將惡靈收起來。
他看了我一眼,道:“看來,需要你的命令。”
這惡靈還能聽我的命令,真的是怪事。
但是我覺得景容既然這樣講一定有他的道理,吸了口氣大聲道:“給我,進到瓶子裏。”
那個惡靈怔了一下,然後就被景容收進去了。
景容冷笑,道:“最終也敵不過天生的本能反應。”
“呃……”我第一件事是打電話給叔叔,讓他們不要再來回找了,惡靈已經抓到。
哪知道叔叔卻道:“我們這裏遇到一個,還出現了受害者,眼下那個地獄使者去追了,可是那個小姑娘根本不讓我接近怎麼辦。”
叔叔一個警察對她用符確實挺難的,於是我對他道:“在什麼地方,我們過去。”
叔叔馬上講出了大概位置,道:“那個女孩縮在了牀下不出來,我也進不去。”
“明白,牀?”
“是啊。”
“你們在哪裏?”
“旅館的房間中。”
惡靈還帶着人女人去開房?真的好不可思議。
但是眼下也不是問的時候,我和景容又急急的開了車奔了叔叔的位置。可是景容卻看了一眼背後,道:“坐穩了,我要甩掉蒼蠅。”
又來了,到底是什麼蒼蠅?
我轉頭一瞧,見車的後面果然跟着一輛車。因爲太想知道里面的人是誰,邪瞳竟然突然間啓動。我注意到裏面坐着的竟然是之前採訪過我的新新聞女記者,她們倒是有恆心。只是景容不是派小鬼去‘關照’過她了嗎,爲什麼還能沒事人似的出現在這裏?
“這個女人,非常的遲頓,幾乎就沒向上面想。”
“好吧,這種遲頓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
小鬼並不會對人造成攻擊,只會抓下她的腳,或是出現什麼異響之類的讓她害怕。可是這樣都沒嚇壞,可見她真的是好遲鈍。
“既然這樣的話,我就讓他們更直觀一些感覺到恐懼。”
然後指揮我那唯一的小鬼衝了出去,並在那輛車前面現了大概一秒的形。其實,所謂的現形不過是讓他看着我的邪瞳,然後將他的影子複製出來而已。
“原來你連這種事情都可以做到了,在使用邪瞳方面你很快就要追上那個姓任的前者了。”
對於景容的誇獎我欣然接受了,道:“說起來,希望蓮華師太的詛咒已經解了。”如果有可能,再將邪瞳還給姓任的血脈。
“還回去?想都別想,那東西是我的子孫的。”
“……”景容,你有多小氣啊,霸佔人家的東西佔得這麼理所當然,還你的子孫的東西。這東西能隨便給的嗎,再說你兒子強的變態,你女兒又……對啊,我的女兒一定弱,可是我們周圍都是這些惡靈什麼的,是應該給她一件東西防身。
這只是我的想法而已,誰能想到想法是可以在心中生根的啊,尤其是你懷着鬼王胎的時候有些事情別亂想,事後我後悔了好長時間。當然,這是後話了。
我們很快感到那間旅館,問前的服務員問我們是不是要住店。
“找人。”我丟給她一句快速的上了樓。
結果敲響門後叔叔開了門,臉上的表情十分鬱悶,同時道:“你們要快,我發現了一個傷者。”
“什麼?”除了惡靈與女人還有別人存在嗎?
叔叔開了廁所的門,見地上躺着一個裸男,他年紀不小了,渾身赤裸。如果沒有猜錯,應該是與這個女人出來開房,沒想到被惡靈玩弄得嚇暈了過去,但暈過去時頭撞在一邊的浴盆上,額頭受了傷。
“我來處理他,你們想辦法將那個女人弄出來。”
叔叔走進了衛生間,先用紙包住男人的傷口,再用毛巾將他蓋住。
我則走過去彎下腰後道:“我是女人,可以與你談兩句嗎?”
女人的話應該讓她放鬆警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