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看向景容,似乎明白他想要說什麼。
“這一切,不過是你的臆想而已。”
我瞪着他,像看着一隻奇異無比的怪獸。
經歷了那麼多的愛恨情仇,他竟然說一切只是我的臆想。這就如同你在看一部非常精彩及可怕的電影,可是在結尾的時候表示這些不過是一場夢似的讓人喫驚,無語,暴燥,甚至……想殺人。
其實我也是怕,我如今最怕的就是,當自己付出所有的感情之後,被人告之我一切只是個夢。
“你在胡說,不是臆想,因爲你看不到所以就在這裏胡說八道,我不想聽,一點也不想聽。”
“那麼,爲什麼沒有人看到你的男朋友,或者是這孩子的父親是肖清新或是蘇乾的?”
“閉嘴,你給我閉嘴……”
我憤怒了,一個是我的叔叔,一個是我的老師,他的意思是我和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亂x的關係,纔會包養起來嗎?可這些,原本就與案子無關,他這樣問無非就是在壓制我,體驗一個心理醫師高高在上的快感嗎?
因爲我的情緒不穩,而對方又講了一些憤人的話,景容身上的黑氣暴起。這一段時間,他因爲要照顧我的感覺平時很少在發脾氣了。其實也是知道,我對他的感情是真,並不需要如何懷疑。但是今天,這個心理醫生真的惹惱了他。他將我護在了身後,然後冷聲道:“他們都想試驗一下我是不是真實的,那就讓他們知道一下好了,不用害怕,你沒錯。”
他的手突然間就伸了出來,然後那個心理醫生的脖子就被抓住,狠狠的摔到了桌子上。他的眼鏡被摔掉了,鼻子也流出了血。
然後他被高高舉起,啪一聲的扔到了地上。
他似乎怕極啊,大聲的道:“救命,救命。”
他跑到了門前想開門自救,可是那門卻怎麼也打不開。
景容慢慢的走向他,如貓抓耗子似的,輕輕的動手將那個人的一根手指硬生生的給掰折了,然後用抓着他的手在牆上寫字,還是繁體噠。
我剛剛還氣的不行不行的,可是看着景容這樣暴力的做爲就有點鬱悶了,這是警察局,他這樣真的可以嗎?可是再看他寫的字,我覺得他在對所有的人挑釁。
“有證據,來抓我。”
啪的一聲,他伸手將我身後的玻璃給打碎。
我躲在一邊,這才發現如電視劇一樣,那邊站着很多的人,包括我的叔叔肖清新。他看來是被請來協助調查的,現在將手掐着額頭表示事情當真難辦。
而這時門被打開了,有人進來將那個心理醫生拖了出去,我則被他們曬在了一邊。
直到肖清新道:“她還是個孕婦,我覺得是不是應該在12個小時之後放人了,你們並沒有權利扣一個人這麼長時間,況且她和任何事件都沒有關係。”
“真的沒有關係嗎?你的這個侄女是不是有種神祕的力量……”劉隊長似乎還要說什麼,可是一隻玻璃從她的頸部劃過,然後插到了牆上。
“你覺得這樣威脅一名警察……”
“一切我來說明,讓她去休息。劉隊,你至少應該冷靜一下,不要用平時的那種思維去考慮這件事情,否則就如同牆上的血字,你沒有證據。”警察辦案講究證據,所以我叔叔句話就是在戳那個劉隊的心窩子。
“是,我們先安排房間讓她休息。”那個張隊突然間開了口,我覺得他面上肌肉有點抽搐,似乎是被迫的。
“小萌,過來叔叔帶你去休息,小心走別扎到腳。”
叔叔知道我受了驚嚇,向我招了下手,極爲心疼的樣子。
我也鬱悶啊,委屈的道:“叔叔,那個心理醫生實在太過份了,他那哪是心理醫生,分明是想控制我的思想,讓我不承認所有的事情一樣。”特別想哭,可是卻又忍着。<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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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摸了下我的頭,道:“你沒有犯任何錯,沒有關係。”
然後他把我帶到了他的狗窩,兩張牀的小房間,有空調,有辦公桌,有小冰箱,有個小小的衛生間,別的什麼都沒有。
“你在我的牀上休息,我就在對面,他今晚應該出去和女朋友在一起了。”叔叔安慰着我,可是我一看到他的牀就對天翻了個白眼,道:“叔叔,男人的世界我果然不懂。”
“你不是有男人?”
“景容纔不像你,他一天要換兩套衣服,而且衣服髒了馬上就扔掉,可是你看看你,這些髒衣服疊一疊當枕頭了,沒洗衣機嗎?”
“有是有。”
叔叔摸了一下頭,嘿嘿的笑了起來。然後又開口道:“你那個老公是變態的。”
我瞪了他一眼,就衝他這個房間的樣子,人家景容進來都沒坐在牀上,而是找了個椅子坐下了。那一臉的嫌棄啊!
伸手將她的髒衣服拿起,而叔叔馬上道:“我自己洗吧,你休息,都累了。”
我確實累了,於是爬上了他的牀,剛要躺下,就見一牀被子出現在我的面前。
“……”我的覺得自家景容老公真的是太貼心了,懂得派小鬼回去搬被子。
而叔叔的表情卻不怎麼好,他咬牙道:“你就那麼嫌棄我?”
景容根本沒理他,一身戾氣到現在還沒消。
我知道他一定還在氣憤,其實我也在生氣。今天的審問就好似將我當成重點懷疑人似的,可是又和那件案子半毛錢關係也沒有。小鬼們幫我鋪好被子後,倒是拿着叔叔的去洗了,十分的乖巧懂事。我則躺在充滿太陽公公味道的被子上,感覺到相當的舒服。現在的時間已經到了下半夜了,經過了一晚上的折磨我已經是非常累了,躺在牀上雖然很舒服,可是肚子卻有些疼,不但疼還有些悶熱,似乎裏面着火了似的。
於是怎麼也睡不着,瞪着眼睛看着景容,可是又不想讓他擔心,就道:“叔叔,能將空調打開嗎,好熱。”
“現在又不是夏天了,你怎麼會熱。”
“就是熱。”
“小萌,你是不是覺得肚子裏面火燒似的。”
景容突然間有些激動的來到我的面前,伸輕輕的搭在我的肚子上。
“嗯,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知道,只怕再有一個月時間或半個月時間他就要出生了,他的力量在凝聚,所以你纔會有種腹部發熱的感覺。這些天,你的體溫可以會比正常人高一些,我抱着你好點。”
難得景容一次講這麼多話,可是我卻驚訝起來道:“可是,沒到時間啊。”
“嗯,他可能是有些着急,這也許與你情緒不穩有關。”
“別是早產啊。”
“不會,他不是普通的胎兒,自會調理。”
“哦。”
“現在開始,不要在壓抑自己,由我來好了,我會保護你們。我們是存在的,一直會陪着你。”
“嗯,我知道了,景容謝謝你。”
“算了,這裏留下給你們膩歪吧,我去瞧瞧他們想怎麼處理你的事情。”叔叔站起身出去了,在他走後我就窩在景容的懷裏睡着了。他的懷抱很舒服,陰涼陰涼的。
眼見着天就亮了,所以我也沒睡多久,醒來的時候發現叔叔已經回來了,就和衣倒在他同事的牀上,身上搭了被子呼呼的睡着,看來也是很累了。
我看了一眼景容,他輕輕的摸了一下我的頭,像是在安慰一樣。可是我卻沒有時間膩歪了,我覺得好想上廁所。等洗漱好了我才發現,這一晚上我的肚子竟然大了許多,尖尖的,我伸手一戳,裏面也迴應的戳出來一小塊,似乎證明着那個心理醫生的在說糊話,他是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