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小姐,請您退後到樓梯,我們會保護你出去。”一個警察用沉靜的嗓音安慰着我讓我出去,可是我這個無語,好不容易下定決心殺只鬼,他們竟然半夜殺了出來。我有些無力的收了手,慢慢的向樓梯口蹭去。
但是這個時候的李雲靖已經沒有心了,他根本就不懂什麼槍或是死亡,在極力的掙開了定身術後竟然又揮動着背後那無數雙手衝着我飛來。我在景容的幫助下在那些手裏來回的躲着,可是剛到樓梯口就聽警察道:“蹲下。”
我馬上蹲下了,誰知道這中間又要發生什麼事情。
用眼角的餘光看下去,可不是讓我蹲下嗎,那個李雲靖竟然不知道在哪裏找到一隻刀,然後舉起來向我刺來。他爲什麼對我有這樣強大的恨意,看了一眼的肚子,心中似乎明白了。他們在嫉妒的,是我的寶寶。我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突然間覺得寶寶是幸運的,因爲遇到了我們。
砰,一聲槍響,我馬上回頭。
結果驚悚的事情出現了,李雲靖明明腿中了彈,鮮血都流了出來。就算是燈光很昏暗,但是有警察打着着的手電,這樓中也沒有那麼。況且畢竟不是黑天,所以並沒有剛剛那樣黑。
我親眼看到了,他的腿在流血,可是他竟然還是站起來了。並且又舉着刀衝來,簡直就如同不要命一般。我哆嗦着向前爬行,什麼形象面子的都不要了。
警察中有人衝上來擋住了我的面前,並道:“住手,再動就……”
“啊啊,你們也不要出生了,死吧,死吧……”
那個警察很冷靜,他又開了一槍,李雲靖的另一隻腿也被打中了。按照常理,被打中了兩隻腿的人肯定爬不起來,疼都疼死了。可是人家就是站了起來,還對着那個警察一刀刺下。
我覺得警察大概也不想太輕易的奪人的性命,因爲他還沒有定罪,就是定罪了也需要由法庭裁決。所以,前面擋着我的警察一瞬間猶豫竟然沒有開槍而是反過來抱我。
我一下子怔住了,這個與我素未謀面的警察竟然想替着我死,我心中一暖,猛的將他向旁邊一推,然後用最快的時間畫符,道:“驅鬼符……”
聲音雖然小,可是我覺得那個摔倒的警察一定聽的到,因爲他明顯擡頭看了我一眼,可是我沒在意,伸手將符咒準確的打在了那個李雲靖的身上。而後面的那些警察沒熟悉情況,看到我們情形危險就有一人開槍正中了那個李雲靖的頭部,他卟嗵一聲倒在我的面前,然後瞪大了眼睛,似乎恢復了神智一般道:“我不要兒子……我要錢。”
我用手捂住了嘴,想吐又吐不出的感覺,真心的難受。心裏想着,現在人被打死了,怎麼辦?
而倒地的那個警察站起來,對我道:“可以站起來嗎,這位小姐。”
我點了點頭,然後由他拉着我起來。這時,詭異的氣氛盡消,樓中的燈也亮了起來。我伸手擋住自己的眼睛,突然間黑暗變成光明,有些受不了刺激。
“罪犯已經被擊畢,現場有一名女性,並未受傷。”警察報告完畢,尋問我道:“小姐,請問你是肖萌小姐嗎?”
“嗯。”有點頭暈,景容道:“小心,你應該是氣血過於虛弱了。”
又虛弱?我抽動了下嘴角,結果向前一搶被那個警察扶住。這個時候他好似才注意到我的肚子,有點緊張的道:“我先送你下樓,還是要找個房間休息一下。”
“我早飯沒喫,所以纔會暈,沒事的。”下樓喫個飯,就沒事了。
可是這個警察卻看着我,一副十分喫驚的樣子。
我歪了下頭,自己說錯了什麼話嗎?
那個警察最終才道:“沒想到肖小姐這麼膽大,我扶你下去吧!”
是啊,剛一個男人在我面前被
打死了,可是我還有心思去研究什麼喫的,也真的是夠另類大膽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我變成了這樣,竟然有些習慣這些了。這算不算是有點向變態中發展了呢,我不知道應該高興還是應該鬱悶。但無論什麼情況,下樓我肯定喫飯,喫不下去也得喫,我的肚子的小寶寶現在還不太穩定,不喫我怕養不好他。
等到了樓下後發現這裏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我根本就走不出去。還好陳譚誠他的人開了車來這裏等我,應該是要一起去警察局。那個警察走出來後摘掉帽子,他應該是位武警,開的非常的陽光帥氣。
“啊……我見過你。”指着他的臉我馬上想到了什麼。
“嗯,我好像並沒有見過肖小姐。”
“我在我叔叔的畢業照上見過你,哦,我叔叔叫肖清新。”
“你是肖清新的侄女?我記得他是孤兒吧?”
“最近剛剛認祖歸宗了。”
“我叫薛北京,是肖清新的大學同學。”
“你好,呃,我先上車了,再見。”
我上了車,然後對上了陳譚誠奇怪的目光,連忙問道:“鈴蘭呢?”
“送進了醫院,她沒有什麼事,只不過是中了迷藥一樣的東西,很快就能甦醒了。不過肖小姐,請問你爲什麼會知道他們躲在這裏,我一開始懷疑你們是一夥的,可是又覺得不像。但是,你好似應該與我那個女兒不應該有什麼交集吧。”
“可不可以找家麪館或是能喫飯的地方,我餓了。”
摸了下自己的肚子,表示自己是孕婦的身份,不禁餓。
“老王,在可以喫飯的地方停下來。”
司機答應着,不一會兒我們到了一家餃子館。司機在門前停了車我們進去找了單間,打算是邊喫邊聊的。我點了兩盤餃子,一個菜。因爲陳譚誠表示他並不想喫什麼。
我坐下來先喝了點東西,然後纔有點虛弱的道:“對不起,我一餓基本上就做不了什麼了。”
“明白,你可以喫過了在說。”
“不用,其實挺簡單的,因爲我們畢竟要串下供。你可以不信也可以相信,但是我所講的卻是真的。”
我大概是累的不想在想什麼藉口了,於是就將自己能看到鬼魂,在醫院裏遇到了鈴蘭媽媽求助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總結道:“就是這樣,你的事情是鈴蘭媽媽說的,而她也非常希望你能照顧鈴蘭。”
“肖小姐,這並不好笑。”
“我也沒有在開玩笑,景容……”我是想讓他做點什麼表示一下鬼的存在,可是他一揮手,飯店的半面牆都裂開了。其實如果不是看在我餓肚子的份上,我覺得他一定不會配合我這種解釋的小遊戲。
“你太暴力了。”我小聲的道,結果這時飯店的服務生走了進來,道:“發生了什麼事?”
“沒什麼?你家牆裂了。”我指了一下他家的牆,然後嘿嘿一笑。
那個服務生皺眉道:“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呢?”他憂心的出去了,而我卻聽到一邊的鈴蘭媽媽道:“我聽媽媽講,我那個爸爸最喜歡喫煎餅了,每天都在她那裏買很多,於是而且有時候還不用媽媽找錢。”
“我去,你在早說啊,不用折飯店這麼讓我鬱悶了。”我被鈴蘭的媽媽嚇了一跳,小心臟差點沒停擺了。沒辦法,人一餓感覺到全身都不舒服。
不過,我還是盡職盡責的道:“鈴蘭的媽媽說起了她媽媽的事情,說你最喜歡喫她的煎餅,還不讓找零錢。”就這樣將一個已婚的女人騙到手了,還真是容易。
可是事情不是那樣的,事實是鈴蘭的外婆在路上撿到了已經喝醉的陳譚誠,有了一夜的風流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