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瞳道:“對你們人類來講我不是至寶嗎,爲何不能講條件。”
任瑩瑩看着我,道:“你現在需要這種寶物嗎?”
“需要,因爲他很強大,可以保護我或是我的家人。可是,爲了得到它會傷害我自己或是我的家人我就會放棄。因爲,傷害了我他們會心疼,傷害了他們我會心疼。”嘴角微微一翹,似乎已經明白過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了。
“那好,我們可以走了。”任瑩瑩拍了我一下,道:“跟着我,可以送你們出去,這裏就永遠的成爲荒漠吧!”
“等一下。”邪瞳看着我們要走,似乎有些着急,然後道:“她必須與我交易。”
“這個可以吧?”景容的手上多了一顆鱗片,那邪瞳馬上就道:“是虯龍的鱗片,可以。”
“等等,你要做什麼?”看到一雙大眼向我飛來,下意識的害怕。可是身體卻被景容給拉住了,然後我親眼看到那雙眼飛進了我的眼中,帶着一隻鱗片。
“啊,不要啊。”我捂着自己的眼睛坐起來,結果撞到某個彈性很好的物品又摔了回去。
睜開眼,見到夢裏面的任瑩瑩竟然就在眼前,而且還騎在我的身上似乎才擡起身。
“你……”這是要做什麼?
任瑩瑩將自己的頭髮挑到身後,笑着道:“要把你從夢魘中叫出來,是要頭貼着頭的,別想多了小姑娘,即使是你,你的那個老公也會抓狂的,他醋勁挺大……唉喲……”她被風掀到了地上,還好身手伶俐並沒有受什麼傷。
而景容出現在我的眼前,我才驚覺剛剛的那些,不過就是一個可怕的夢。
猛的抱住他,哭了,邊哭邊道:“景容,剛剛我做了一個可怕的夢,夢裏面所有人都死了,你還剖開了我的肚子取寶寶,太嚇人了。”
“嗯。”
景容依舊是那種語氣,但是卻格外的讓我安心。
還好只是夢,雖然真的太過真實了。
我抱着他久久沒有鬆開,哭的眼淚一直像是不斷似的,景容伸手替我將眼淚擦去,我感覺到他的手有些顫抖。是的,他的手在顫抖。
我擡起頭看着他,道:“景容,你沒事吧?”
似乎這個夢不光嚇壞了我也嚇壞了景容似的,他的神情中有一絲淡淡的心疼。我馬上覺得自己不應該讓他擔憂,於是笑道:“但現在沒事了,惡夢都醒過來了,我又是好人一個。”
見他不動,我又道:“突然間覺得有點餓呢,是不是應該喫早飯了……”
我想起牀讓小鬼們做早飯,結果發現情景不對啊。
這裏根本就不是我那間別墅,周圍的設置十分的簡單。我躺的牀也是木板牀,牀下面還鋪着一張寫滿符的黃布。我嚇的連忙起來了,怎麼做了個夢人就瞬移到別處了?
尤其是這裏不但房間特別連空氣也特別啊,我走到窗前向下看,尼瑪,懸崖啊!
驚叫一聲退回來,顫抖道:“我們這是在哪,在哪啊?”
“風景名勝,泰山。”
“你是,任瑩瑩?”
夢裏見到的人,爲什麼會出現在現實?
任瑩瑩看着我,道:“看來是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吧?但是,從今天開始叫我蓮華師太,這個名字我真的不想聽到有人叫。”
我點了點頭,很想問是不是因爲令狐沖,可是沒心情,我現在心裏亂,根本不知道能知道自己爲什麼醒來就出現在泰山了,這也太玄幻了。
“我不是被小鬼搬運來的吧,一晚上就到了泰山?”
“不是一個晚上,是三天了,你在我這裏就昏迷了一天一夜了。”
我看了一眼景容,見他沒表示,這證明這位任瑩瑩不是在說謊。可是,這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給
我解釋一下啊!
可惜,還沒有來得及解釋我的肚子就叫了起來,還是那種非常崩潰的叫聲。
我感覺到自己的胃都疼了,輕輕擠壓了一下胃部道:“真的好餓。”這次不是假的了。
任瑩瑩,不,應該是蓮華師太道:“你等着。”
她走到門前道:“小梳子,把粥拿過來。”
“哎。”不一會兒小梳子就端着粥過來了,驚喜的看着我道:“你醒了,快來喝粥。”
我點了點頭,終於知道自己不是被五鬼搬運搬來的了,因爲小梳子也在,不可能她也是被搬來的吧?
因爲太餓了我就先喝了粥,可是一來太燙,二來除了粥沒別的了。我看了一眼任……不是蓮華師太,這個至少來點小菜什麼的?
“你三天沒進食了,不能用別的,先喝點粥,慢慢來。”
“好。”
這個蓮華師太雖然身材一點也不像個師太,但是態度有時候還是很溫柔的。我將粥喝完,雖然沒飽但是胃稍微舒服了一些。只是奇怪道:“我如果昏迷了三天,就什麼也沒喫?”
沒被氣血什麼的,不會很嚴重嗎?
“你喫我了。”
蓮華師太嘆了口氣,然後道:“我的血對中了邪瞳之夢的你大補啊,所以……”她將袖口擼,我看到那裏有傷,但已經被包紮好了。
“對不起,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你怎麼不問你老公?”
“他……咳……”冷靜的坐在一邊聽着,看來是沒打算插話。
“算了,我來解釋好了。先從任家說起,任家是個極古老的家族,也不知道在哪一代得到了邪瞳這個東西。算得上是一件寶物,可以提升感知的力量,甚至可以做到控制人心。可是邪瞳幫助任家的條件是,要任家將生下來的女嬰靈魂全部獻給它,如果放過一個任家血脈必斷。所以,任家百年來都沒有女嬰倖存下來,我是個例外。”
蓮華師太說的很輕鬆,可是我聽的很沉重。
而她接着道:“任秋風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可惜是個廢材還迷上了邪術。邪瞳的力量他並沒有運用的多好,可是沒想到竟然肯爲了那個邪教頭子犧牲。”
“你說的邪教頭子是甦醒吧?”
“就是他,我暗自注意這個天體研究會好多年了,他以前是籠絡人才,可是近幾年卻變成了一些邪術的試驗與教導,同時有很多信徒,都是迷上了邪術的力量的,任秋風就是其中之一。你記得在昏迷前發生了什麼事吧,特別的?”
“似乎也沒有……有的,在他們走之前那個任秋風看了我一眼,當時我就覺得那的眼睛是紅色的,十分可怕。”
“對,當時他就是用自己的靈魂做爲交易對你施放了邪瞳之夢,一種相當強大的可以吞噬人靈魂的夢魘。當你的靈魂消失後,任秋風可以隨意擺佈你的身體。也就是說,他可以讓這你的這個胎兒認誰做父親都可以,一切由他說了算。”
我全身打了個哆嗦,沒想到自己竟然在那一瞬間中了這樣強大的夢魘。
“那我怎麼會來到泰山?”
“鬼主發現你的不對大概就想到了可能是任秋風搞的鬼,而瞭解任家的又只有我,所以就讓小梳子他們將你送來了。”
“原來是這樣,那叔叔和蘇乾呢?”
“他們兩個應該還在睡吧?一直沒有閤眼的開車,又想強行進入夢魘,結果搞了些精力。”
“強行?他沒有沒進入我的夢裏嗎?”
“他們倒是想,但都沒有成功。我的能力雖然可以將人帶進去,可是任秋風的邪瞳力量也十分的大,所以費了些功夫折騰最終都被排斥在外。還好,鬼主是不同的。看來夫妻果然比別人要親近些,不過當時突然間現身,還真是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