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電影中似乎都這樣演的,可是蘇乾竟然看着我,道:“你或許應該知道這些,那就是有些靈魂在變異之後無法迴歸,那最終會變成怪物,到時候他跳出三界六道,無心無德,將會危害世間。所以,一般情況下,這個連語言都失去的靈魂應該是由冥界想辦法驅除,或是由道士封印。”
“正常應該是這樣的,那你這樣講是什麼意思?”我不知道爲何,聽到變異之後無法迴歸,最終會變成怪物的時候心中一抖,但是沒有敢去瞧景容,猜想他現在的臉色一定不是太好。
只是在心中默默的想,只要我身上還有陰氣,只要他有需要我都會無條件的交給他。
“但是有封印就有破除的一天,只要封印一破,這隻鬼就會仍如現在一樣做着他最想做的事情。到時候,也不知道是一百年還是兩百年,或者時間更短。他就仍然會虐殺或是強暴女性,到時候也不知道有沒有人能治的了他了。”
“嗯,是啊。”當迷信的東西已經慢慢被科技取代,當道士已經變成與稀有動物一樣少,或者即使是有道士他們也不能如蘇乾這般困住他,那麼後果真的很嚴重。
蘇乾道:“所以,我會打得他魂飛魄散,你們有意見嗎?”
“沒有。”我終於看了一眼景容道:“所以,你做什麼我也不會有意見。”
景容拍了我的頭一下,伸出了袍袖。
蘇乾的結界在瞬間被打破,他或許不知道是景容所爲,剛要動作。我拉住他道:“別動,是他。”
蘇乾冷聲道:“他做了什麼?”
“他放出小鬼喫那個變態,所以……”
“什麼?”蘇乾大聲道:“你也太縱着他爲惡了,他是你的冥夫,你應該約束一下他的行爲。”
“但是……”
“但是什麼?”
“我覺得……”
“有話就說。”
我終於鼓起了勇氣道:“我覺得一下子將他消滅真的是太仁慈了,他從沒有對任何女孩仁慈過。我知道那種滋味,我恨他,我非常的恨他。所以,我覺得這樣對他沒有什麼不對。”
我的聲音很大,幾乎整個操場都在迴盪。從小到大我見的都是善良的人,再壞也只是喝酒了打媳婦的鄰居。可是現在我知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種你不嚴厲懲罰就對不起所有人的東西,比如說那個正在被小鬼們啃食,想逃走逃不到的變態男人。
如今他只是黑影,可是無論是在生前還是在死後都對很多女人造成了傷害。這種傷害對於她們來講,有的痛苦一生,有的則連活着的機會也沒有了。
肖清新走過來抱住我的頭,道:“好,只要你覺得這樣做心裏舒服。”
我擦了下眼淚道:“怎麼可能舒服,笨蛋叔叔,可是……”說着的時候見到一道白影在我身邊走過,她似乎來陪我一起看那個黑影的下場,但她仍是害怕的,所以躲在我的身後,尤其離景容很遠的地方看着,看着,接着哭了出來。
我看着她哭自己也想陪着,可是我發現,她無論如何哭眼中都沒有淚,若有相信那也是血色的淚。
如果不是經歷了夢魘我不會知道被人強暴原來是那麼可怕,尤其對方還是一個變態。
不過還好,她似乎已經釋然了。
轉身消失,我也覺得自己的全身力量跟着一起消失了。
景容抱緊了我,我注意到他笑了。原本挺複雜的心情一瞬間變得鬱悶了。
爲什麼有種,其實我身邊的這個也是個變態的感覺?因爲當那些小鬼喫掉那隻鬼後,他竟然很開心,因爲他的小鬼長到我腰那麼高了。
看到這一地的小黑鬼,我的心情很鬱悶,而一邊的肖清新則問道:“爲什麼我覺得,我看到很多黑色的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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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呃,是他養的小鬼。”
“幾隻。”
蘇乾突然間開口,我馬上數了起來:“一隻二隻三隻四隻五隻……”
“你在數羊嗎?”肖清新叔叔十分無語的樣子,瞪了我一眼道。
“別打叉,我數不過來。”
“可是超過了十隻?”
“超過了。”
“哦,沒想到你在生前還是一位道行很高的人。”
蘇乾的語氣明顯不善,可是景容卻根本不在乎。
我則奇怪的問道:“爲什麼是生前,死後不能養嗎?”
“死後可以養,但一定要生前才能訂下契約。一般道士最多可以訂五隻小鬼,這就是所謂五鬼搬運的由來。從古至今,很少有養超過十個的。”蘇乾向我解釋,並道:“能超過十個,證明他本身悟性很高,還有就是有什麼特殊的能力,三就是心狠手辣。”
我一怔,問道:“什麼意思?”
蘇乾冷冷的看着我的旁邊,儘管他看不到但應該能感覺得到。
“悟性高,那麼就可以在一甲子歲前讓自己的道術超出正常人的範圍,到時候就可以用根基和知識養更多的小鬼。特殊的能力一般是指陰德高,或是幾世善人,那麼在生時一定會有些特殊的與別人不同的力量,比如你。最後一種,那就是將還沒有出生五六個月的嬰兒自母親的腹中取出,然後將他們一個一個的煉化成小鬼供自己使用,請問,你是哪種?”
蘇乾的話讓我心中直跳,伸手卻摸了一下自己的孩子,突然間看向景容等待着他的回答。
景容面不改色,冷冷的道:“如果我講,我是最後一種你要怎麼做?”
別人聽不到他講的話,所以能聽到的只是我而已,他這話分明是對我說的。
我直視着他,拍了一下自己的肚子道:“我相信你,因爲你喜歡孩子,對孩子十分的期待,你絕對不可能卻做那樣殘忍的事。”
景容竟然一怔,然後伸出手想摸我的頭可是卻又收回,道:“那如果我講,確實是我親自取出了嬰兒們,然後煉成的小鬼呢?”
我瞬間無語了,根本不知道要該如何反應。
可是就在這時,景容拍了一下我的頭,道:“她們在瘟疫下已經死了。”
也就是說,景容是挖了已經死去女人的肚子,然後將那些嬰兒煉成了小鬼?
他爲什麼這樣做呢,就算是已經死了,但那麼做應該很不容易吧!
當然,這些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現在也不太適合追問。
我將景容所講的與蘇乾一說,他怔了一下點了點頭,確實也可以有這樣的情況,只是因爲現代也沒有什麼瘟疫之類所以完全沒有想到。
眼下事情已經結束,我們是應該回到家中了,可是就在這時足球場地的燈突然間全亮了,接着一個人慢慢從裏面走了出來。他的態度很悠閒,就如同走在自己家的後院一樣。他的身後還跟着兩個美豔的女人,一個是孫維維,一個是鍾姐。沒想到她們竟然跟在這個男人身邊,尤其是他的胸前還帶着一塊銀色的徽章,正是天體研究會的圖案。
他笑着對蘇乾道:“蘇老師,這放假了竟然帶着朋友來到學校,是不是有什麼急事要辦?”
我突然間明白了,眼前這個看起來有四十多歲的男人就是我們學校新來的校長,光看他背後這兩個女人我已經覺得,我可能無法畢業了。
任秋風,天體研究會的會員,他的出現是不是要爲剛剛被小鬼們喫掉的變態報仇的?按照一般的想法,他此時應該隱在幕後纔對,可是他卻帶着兩個惹事的女人出現了,這是挑釁嗎?
我們三人一鬼站在一處,均冷冷的看着他,看他究竟想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