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可馨走了後我就安心的休息,晚點再起來用粥的時候又覺得喫不下了。
景容就如同個影子似的跟在我的身後,我看着粥嘆息,他則看着我。可是大概不怎麼習慣關心人,所以只是跟着,實在太擔了就抱一抱。
可能因爲我身體不舒服,他基本歇了吸陰氣的心思,有時候還怕我發熱的用手摟着我睡。
這樣就夠了,我這樣想。
原本以爲這種情況兩三天就會好,哪知道竟然持續了四天還越來越嚴重,最後似得了厭食症一樣什麼也喫不下。爲此我還去醫院檢查了,結果大夫都講我沒什麼毛病,大概是緊張,讓我多休息,多喝溫水,慢慢就會好了。
這個時間還挺慢長的,宋可馨中午看着啃蘋果爲生的我,皺眉道:“我怎麼越看你和我懷孕那會兒十分的像,聞不得油味,吃不了油,最重要的是總吐,聞到異味就吐?”
“嗯,好像是這樣。”這怎麼可能,人和鬼之間不可能有寶寶的。擡起頭,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景容竟然跟來了,就在離我們不遠的小樓之上,看來是在擔心我。
我之前上稱量過了,這一段時間整整瘦了五斤,這減肥都沒有這麼快的。
“而且還乏力,總想着睡覺就好,什麼事情也提不起勁兒。”
“我都餓成這樣了,當然什麼都提不起勁兒。”
“不如,你去買個驗孕棒驗一驗?”
“哈哈,不用吧?”
“也對,鬼好像和人類之間不可能有孩子的。”
宋可馨只覺得症狀像,可是一想到我那個男人的屬性馬上又打消了念頭。
可是我也挺懷疑的,這症狀也太久了,而且,我大姨媽這個月似乎沒來。
不如買個驗孕測紙試一試?
突然覺得自己挺有趣的,就算懷疑是病也不能懷疑是懷孕啊,這也太玄幻了。
晚上回家的時候就在一個藥店的門前站着,不知道是進還是不進,突然間一輛車停在我的身邊,接着一個長得與蘇乾十分像,卻穿着白色西服的男人走了過來。我不由得抽了下嘴角,一個大男人還開着紅色的車,還真的挺刺眼的。
但是我完全不想理他,轉身就要走。
“前面的那位小姐應該是我二哥的女朋友吧?”
“不是。”我對這個叫蘇赫的沒好印象,尤其蘇乾講過那件事後,覺得他連自己二哥的牆角都撬實在是太沒有節操了。好不容易蘇乾剛好些,他這是又要來撬,雖然自己並不是那什麼牆角。
“是嗎?真不知道我二哥那個悶的人怎麼吸引你們這些小姑娘的,走吧,我請你喫飯。”
蘇赫伸手拉我,可是我卻躲開了道:“對不起我沒空。”還沒有忘記他的身份,不想給景容惹任何的麻煩。
蘇赫卻微一皺眉,道:“小姐,你身上的陰氣這樣重,究竟是鬼吸食了你還是你正在吸食那隻鬼的力量?”
我心中一抖,忙甩開他道:“如果你再纏着我就叫人了。”
“我覺得你現在需要陽氣,否則陰陽不平衡人就會生病。畢竟,我是大夫,可是私下裏幫你檢查一下,免費哦。”
“不用啊,我很健康。”
我怕他在我身上發現太多的事情,就連忙衝進了藥店,就不信他還能跟進來。
他倒是沒有跟進來,對着挑脣一笑,然後揮了下手就上了車走了。我鬆了口氣,這時候一箇中年店員上來問道:“小姐,您有什麼需要嗎?”
我緊張了一下,但想着我這麼大年紀買驗孕紙什麼的也很正常吧,於是就說了出來。那位店員一點也沒有遲疑,帶着我拿了東西交了款。等交了錢後我連忙向外面跑,結果迎面就看一隻鬼衝了過來。
是的,我只看到他是淡白色的,所以肯定是一隻鬼。他看來有點驚慌,一邊跑一邊還道:“救命啊,有個瘋男人在抓我。”
瘋男人,我馬上想到了蘇赫,剛剛他
在這裏出現應該不是巧合吧!
於是想問一下那隻鬼,哪知道那鬼看了我就道:“正好借你的身體躲躲。”說完就奔我衝來。我覺得他這是想上我的身,連忙伸手去擋。
這一擋不要緊,只見那隻鬼竟然面露出痛苦之色,大聲道:“不要啊……”然後整個身軀在我的身邊消失了,就好似化成了灰一般。我被上身了嗎,這可不好。
心跳極快,生怕自己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連忙打了車回家,急匆匆的上了樓,對着窗前的景空道:“景容不好了,我好似被什麼鬼上了身。”
景容飄了過來,在我身上一摸道:“如何上身。”
我就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講了出來,沒想到一向淡然的景容竟然面露驚喜之色?
他抓住我的手,有些激動的道:“你是說他剛觸到你,便化成了飛灰嗎?”
“是啊,眨眼的功夫,我以爲他已經上了我的沒,沒有嗎?”我摸着自己的身體,生怕變成男人似的。
“沒有,自此以後,任何鬼怪都無法傷害與你,包括我自己。”景容講完竟然抱緊了我,我覺得他的身體竟然有些顫抖,卻不知爲了什麼。
“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不,我很高興。”
“景容,我被嚇成這樣了你還高興?”
“嗯!”
我輕輕的打了一下他,報怨道:“真是一隻無情鬼。”可是心裏還清楚的,他講的是別的事情。
景容則十分溫柔的摸着我的臉,道:“自今日起,不可再與別的男人接觸,我會天天守着你。”
“呃,你怎麼了?”不對勁兒哦,表情突然間溫柔了,整個人突然間連氣勢都變了,這有些讓我接受不能感覺。
“無事,今日可吃了什麼東西?”
連話都多啊,誰能給我解釋一下,景容這是抽了吧?
“吃了點面。”都吐了。
“想喫什麼?”
“喝牛奶就行,除了這個我什麼也喫不下。”
“不行,一定要喫下去一些。你現在的身體太過虛弱。”
景容有些嚴肅的說着,然後就將我抱到牀上休息,不一會兒宋可馨就來了,提着各種菜。就好似,將菜市場搬回來一樣。這得多少錢啊,我連忙去櫃子裏拿出三張票子,反正是景容讓她買的,不用他的錢用誰的?
我將錢放在桌上不好意思的笑道:“學姐,這些給你的。”
“不用了。”宋可馨道。
“是他給的。”
“哦。”宋可馨一怔,然後點頭答應了下來。
我覺得,她一定是覺得,伺候這麼多年的老鬼第一次爲她着錢送票子吧,卻不知道這票子是我送的。
對着一邊的景容使了個鬼臉,然後聽着宋可馨問我道:“你想喫什麼,一定要講的,我感覺他很焦急。”
“不用感覺,看臉色都看的出來,可是我也不知道想喫什麼東西。不如,我自己做可以了。”
“不行。”講話的是景容,他冷着臉道:“去休息,不許動。”
“你太霸道了。”因爲學姐是知道這件事的,所以我就當着她的面和景容對起了話。
可是宋可馨還是嚇得臉色蒼白,小聲道:“他在這裏?”
“嗯,學姐我不能幫你了,不如就做粥吧!”
“我給你做個瘦肉粥吧。”宋可馨找了肉切着,看我對着肉乾嘔,道:“你試了嗎?”
“沒啊,我給忘記了。”因爲被那隻鬼嚇的只顧着跑回來竟然將買了試紙的事情給忘記了。
現在想起也不晚,我找出來走進了衛生間,道:“我現在就去試一試。”其實我一點心裏壓力也沒有,與鬼滾牀單會懷孕,那基本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