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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亂喫東西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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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亂喫東西的後果

    張依依在寺廟裏穿行,走到了正殿裏,看到了個亮着的紅點。

    “寺廟裏不點香供着,就點了個蚊香,也太怪了吧,”張依依是佛家徒,見了菩薩就得拜拜,在正殿拜過之後,她纔有了些底氣,走到了門旁。

    入睡前拴好的鐵製的門閂被人扒開了,門開了條小縫,外面有了乳白色的霧氣飄進來。

    拉開了門後,霧氣中帶着股溼潤的泥土和樹葉交雜的氣味,讓人的睏意一消而空。

    寺廟外的情景全都被霧氣覆蓋住了,蓮花池塘不見了,牛尾草也不見了,更不用說是小鮮和曾學柔了。

    “菩薩保佑,今晚要是讓安全地我找到她們倆,我一定天天請你喫紅燒肉...錯了,是元寶蠟燭,”張依依心裏怕得要死,那雙在籃球場上披靡的長腿此時以最小的幅度挪動着,好不容易纔挪出了寺院的門檻。

    “左邊右邊,前面後面,白茫茫的一片,該往哪邊走?”張依依的虎口沒來由地疼了疼。先前那攤用來止血消毒的蒲公英草藥已經幹了,掉了下來,不偏不倚,掉在了來時蓮花池塘的位置。

    “就走這個方向了,”張依依自言自語着,走進了霧氣裏 。

    好像走了許久,足有白天所有加起來的路那麼遠,又好像只是一個呼吸的時間。張依依注意到前方有兩個熟悉的身影。

    “你們在這裏啊,真是的,出來透氣也不告訴我一聲,嚇得我差點沒尿牀,”張依依看到了兩人,心裏的大石頭立馬就放下了,快步就要走上前去。

    “幹嘛啊,擠眉弄眼的,還衝着我一個勁的擺手,我偏要過去,”張依依見小鮮和學柔就在一米開外,兩人的嘴裏似乎在喊着,手更是不停地擺動着,不讓她靠過去。

    小鮮和學柔也聽到了附近有張依依的叫聲。剛纔她們走出寺廟時,也和張依依剛出門時一樣,被一片白霧籠罩住,辨認不清楚方向。

    靠着小鮮的記憶她們走到了蓮花池塘旁。那片夜晚忽然降臨的霧氣是從蓮花池塘的中間飄出來的。

    白天裏孤零零的那株孤單蓮花,此時卻突然多出了個花骨,那花骨在黑夜中,散出了七彩的光芒來。

    “晚上我們過來時,蓮花池塘裏明明只有幾片葉子,怎麼纔是幾個小時,就出來了一朵花來,”學柔和小鮮小心着腳下,繞着池塘,朝着距離池塘更近些的塘緣走去。

    就在兩人剛找好了落腳的位置,準備仔細觀察那朵蓮花的時候,張依依摸了出來。

    不知爲何,張依依好像根本就沒注意到她正往池塘的正中走去,就連小鮮她們呼喊叫停都沒有聽到,直接衝入了池塘裏。

    此時的張依依踩空在了水裏,好在池塘並不深,水花四濺,吃了好口水,腳下踩到了片軟綿的的淤泥。

    只是人突然浸泡在冰冷中,嚇了個夠嗆。

    再看不遠處的,小鮮和學柔的身影變得真實起來,只是四邊都是水,還有一根根長得莖直葉茂的蓮葉。

    周邊霧氣一下子散開了,張依依意識到她落水後,手撲騰了起來,嘴裏亂嚷着“學柔,小鮮。”

    腳下踩到了軟泥,張依依水性不錯,先前她也沒預料到池塘不深,腳一捱了地面,習慣性的往上一躍,像是做了個很是標準的原地跳籃球的動作。

    頭頂撞上了,再擡頭時,整個花骨砸了下來,同時下來的還有一陣花粉味。

    張依依鼻尖吸進了花粉,一陣發癢,忍不住嘴巴一張,打了個噴嚏。

    “咕嚕”,嘴裏一陣冰冷光滑的觸感,張依依只到是露水,嚥了下口水,就吞了下去。

    站在了岸上的小鮮和學柔傻眼了,半天沒有動靜。

    “唉,你們倆真靠不住,看到我落水了也不拉上一把。我爸說的沒錯,做人呀,關鍵時刻還是要自救,”張依依爬上了岸,把鞋脫了,坐在了池塘邊緣上,甩着水,“怎麼了你們,跟見了鬼似的。”

    學柔和小鮮遲疑着,選擇了保持沉默。

    等張依依擰乾了衣服,三人才回了房間。張依依換上了小鮮外穿的長t恤,倒頭就睡,一會兒,就是一陣鼾聲。

    “我說,明早起來,要不你和她說說,”學柔悄聲說着。

    “說呀,說她把那隻咬她的蜥蜴吞下了去了?到了明早,估計蜥蜴都已經消化了,你也知道,依依是肉食愛好者,腸胃消化肉的功能特別好。”小鮮想着有那麼只玩意從喉嚨一直下到肚子裏

    ,只覺得身下睡着的草蓆拔涼拔涼的。

    “要不我們就別說了,直接帶她去醫院裏洗胃,下山就去,”兩人商量後,就打算明早就下山。

    第二天一大早,小鮮三人就被一陣嚎哭聲給哭醒了。

    “是那個和尚,一大清早的,和尚不念經,起哭喪啊?”張依依這下子可利索了,跳下了牀,推開了窗戶,準備將她說得最溜的那幾句“特色英語”來一段。

    “哪個天殺的壞了我的夜幽蓮啊,還有我的寶貝啊,你跑哪裏去了?”和尚本來就亂糟糟的頭髮,已經搔成了雞窩狀。眼淚鼻涕沾滿了鬍鬚和頭髮。

    幾片蓮花花瓣飄灑在了池塘上,看着尤其明顯。

    張依依下意識地摸了摸腦袋,昨晚她好像見過那朵蓮花。

    關窗,小跑回牀上,蒙上被子,繼續裝死,張依依的一整套動作一氣呵成,說不出的連貫。

    過了一會兒,嚎哭聲還在繼續着。

    學柔若無其事着,打開了窗戶,“大師傅,早啊。”

    “我的夜幽蓮呢,我的七彩壁虎呢,”和尚坐在了池塘旁,撫着那幾瓣打撈上來的蓮花,摸着眼角。

    “大師傅啊,我們餓了,有早飯喫嗎?喫完我們就下山了,”曾學柔掃了眼牀上埋在了被子下的張依依,故作鎮定着。

    “喫喫喫,你們就只知道喫,沒看到我正傷心着嘛?現在的學校是怎麼教育的,看到人哭,也不知道勸,也不知道關心一下,至少也要問我爲啥哭啊?”和尚收住了嚎哭的大嗓門,吐起了嘈來。

    “是啊,您爲哭啊,不就是一朵蓮花嘛?您要是喜歡蓮花,可以去山莊裏頭看看,那邊的蓮花全都是精品蓮花,可以從七月一直開到九月,”曾學柔見和尚沒有懷疑到她們身上,就放膽開解起了和尚來。

    “你懂個屁,我天涯和尚種得蓮花能是外面那些爛藕爛花能比得上的,我這朵蓮花是從...反正就是從很了不得的地方帶出來的,將來也是有大用途的。我費盡了心思,從老康還穿着開襠褲時就種下去的。沒有授粉的蜜蜂,我就用七彩壁虎給它輸送靈氣,再用鳳凰蘆花雞的排泄物來肥土。直到最近才隱隱有了開花的跡象。現在好了,給它輸送靈氣的七彩壁虎不見了。想到我要再去哪裏找一隻喫七彩石長大的壁虎。一想到這事,我就頭脹腦大,渾身疼痛,喫不下飯睡不着覺,你看我連白頭髮都長出來了,”名叫天涯的和尚找到了人傾訴,急巴巴就在鬍鬚和頭髮的混合物中摸出了一條白髮。

    “,你說你叫天涯?就是梅想前輩提起過的那位天涯前輩?你不是應該在南海嗎?”無錯不跳字。據小鮮在學校裏學得課本知識,南海不是在中國的最南端,毗鄰海南島嗎,小鮮聽着瘋顛顛的老者報出了名號後,也急忙跑了出來。

    梅想曾經提醒過,如果小鮮在修行上遇到了困難,可以去“南海”請教天涯。

    昨晚三人的誤打誤撞,誤了花期,又讓張依依吞食了七彩壁虎,說來也是大過錯。

    “這可不就是南海嗎?”無錯不跳字。天涯和尚用眼睃了眼寺廟入口處,一塊完全被風雨腐蝕了字跡的牌匾掛在上頭。

    小鮮和學柔擡累了脖頸,才辨認出了寺廟牌匾的第一個字是“南”字。

    “所以說,是你們把我的夜幽蓮毀了,還有是她把我的七彩壁虎活吞了?”兩個自知闖了禍的女學生,外加一個“帶髮修行”的和尚,坐在了沒有香火,只有蚊香味的寺廟殿堂裏,對着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面面相覷着。

    小鮮想不到會在這麼個古怪的寺廟裏,碰到了梅想口中所說的天涯。她一直以爲天涯會是個仙風道骨,至少也該是個頭髮是頭髮,鬍鬚是鬍鬚的得道高人,哪知道,居然是個牛頭不對馬嘴的野和尚。

    不過既然梅念特意安排了小鮮過來,一定也是有原因的。

    “梅家那兩雙胞胎果然都是不讓人省心的。幫完一個又是一個,也不知時候纔是個盡頭。哼,你們壞了我的事,還想讓我幫你們。現在就滾出寺廟,再讓我看到你們,別怪我不客氣,”天涯和尚起身轟人。

    “等等,天涯前輩,你是要夜幽蓮開花是嘛?好,我這就想辦法讓你的夜幽蓮開花,給我幾天的時間,”小鮮說着,拽着曾學柔出門找張依依去了。

    “說得好聽,你們要是能讓夜幽蓮再開花,老和尚我就幫你們三人一把。不過話說回來,這三個小丫頭倒真是和尚我的有緣人,”天涯和尚湊到了門縫上,小鮮三人走過了生長茂盛的草叢,沿着山道往下,也不知道三人有沒有聽到他的話。(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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