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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誰比誰更拽
既然是盤山公路,那就應該是山上。
對郊區的地理分佈不是很清楚的小鮮在心裏挨個念着,香山,八達嶺,靈山一個個的數過來後,曾學柔先有了反應,她吐出了三個字:“妙峯山”。
所謂的盤山道指得是位於門口溝京郊的妙峯山的山路。小鮮她們現在所處的垃圾場,距離妙峯山所在的山區並不遠。
和市內不同的平坦道路不通,妙峯山連綿起伏,屬於太行山的尾脈,山的地勢雄偉高峻,以石和松出名。山上有好幾座出名的寺廟,山下是北京遠郊出名的果園和玫瑰花田。
來之前,曾學柔並沒有心理準備要在盤山路上進行這場車賽。
三十多輛車停在了垃圾場的門口,小鮮要坐上車時,被學柔叫停了,“小鮮,情況有些變化,你確定你要跟着我一起出車?”
盤山路比平地要難開很多,如果只是直線賽道,小鮮的陪同會讓曾學柔很樂意,可是陌生的山區還有難測的路況,再加上一聽說是盤山路,就流露出了特別的興趣的徐家兄妹倆。
半路增加的多重變數讓做事歷來穩着的曾學柔也開始猶豫起來了。
一旦開始正式賽車,那可就不比剛纔來時的溫吞式開車方式了。照着曾學柔的初衷,比賽的場地設定成了普通的賽車行駛,即是繞着一個坡道或者是廢棄操場,可是現在看來,顯然是她太過於幼稚了。
“再怎麼顛簸,也好過留在這裏。留在垃圾場裏觀賽的人不時說着葷段子,煙味瀰漫,簡直要薰死人了。再說了,有我在你會更放心,你爸...”小鮮沒有再說下去,她看見了曾學柔眼裏的那抹晶瑩。
盤山路,如果沒記錯的話,曾外婆說過,學柔的爸爸就是在開盤山路時出的事故,賽車爆炸時,學柔就站在不遠處。從那以後,曾學柔就不能一個人在山路上開車了。
在這樣的黑夜裏,她不能讓學柔再經歷父親死亡時的那一幕。
曾學柔輕聲地咳嗽了下,想把心裏的那些顧慮咳掉。
在發現勸說小鮮無效後,她從後座拿出了兩個紅白相間的頭盔和兩件賽車服。
真正開始賽車時,爲了避免意外發生,穿上賽車服會更安全。
小鮮拿過車服,看了看,她手裏的這件賽車服很大,有點肥,應該是兩個成年男人的尺寸。
衣服不新,可是保存的很完好,嗅着沒有任何異味,帶着股乾洗過後的香味。
“衣服是我爸和李叔叔用過的,準備時也沒想到真得會用上,”學柔箍好了頭盔,小鮮也學着樣子,將衣服和護盔全都帶上了。希望父親和李叔叔能給她們倆帶來好運。
衣服很厚,不過透氣性很好,小鮮有些緊張,比穿越到了新世界那會兒還要緊張。
身旁的學柔穿上賽車服後如同變了個人般,她的背挺得直直的,雙手合十成了拳頭狀,抵在了方向盤上,再低下額頭,對着方向盤說了句。
丁佔虎站在了正門口處,手中拿了根熒光綠色的發光棒。黑夜裏看着很醒目。
三十輛車子一字排開,把路面全擠佔了。
紅色和銀色兩輛車身各佔了最左和最右的兩個位置。
坐在了車子裏的小鮮屏住了呼吸,剛纔還喧鬧不已的垃圾場瞬間安靜了下來。
熒光棒在黑暗和火光中晃了幾下,忽然猛地一霹,三十多輛車同時開出,銀箭般的奧迪rzero靠着最短的制動時間,衝到了最前面。
後頭的現代,雷諾也跟着衝了上去。
和其他人不同,學柔不知是不是因爲離得太遠,沒看清楚發車信號,還是因爲緊張,速度沒有立刻提上去,直接落到了最後。
“小鮮,坐穩了,”小鮮還沒意識過來,身體已經照着學柔吩咐的先做出反應,身體平貼椅背,雙手握住車門。
漆黑一片的前方山路,冒起了一縷白煙,煙塵越來越大,如轟炸機鳴過般的尖銳的輪胎擦地聲。
“哧----”就是坐在車裏,那陣輪胎聲嘶力竭的磨損聲還是鑽過了耳膜,讓人的汗毛倒數。
徐家兄妹的車上,莫西幹頭徐博豪緊靠在了車座上,興奮地吐出了似蛇一般的猩紅舌頭,眼裏射出了兩道兇光。
他的那輛車子,不止是外形拉風,內部也經過了改造,車的後座往後往下移過了。
懸掛和 cpu再到排氣系統全都改裝過了。剛纔的瞬間制動,達到了驚人的3秒400公里,他單手扶着自由度驚人的方向盤,另一隻手在了換擋器上飛快地輪迴行駛着。
就在他第一個衝出了起跑點後,在即將完成第一個拐彎道時,他拉起手剎,不急不慢地踩下了剎車。
一旁的徐蘭雅早就預料到他會有這一遭
,雙手環保,身體的周圍出現了一層螢火綠色的光芒。
車子在後退,快速霸道的後退。如同穿上了溜冰鞋般,後輪搖晃着,甩出了數百米。
後頭的三十多輛車被徐博豪的這一意外舉動逼得猛踩剎車,前面的後面的車剎車不及時,好幾輛撞在了一起。
碎裂和碰撞地巨大響聲,在整個山頭回蕩。
丁佔虎等在旁觀賽的人倒吸了口冷氣,居然會有人在第一個拐彎口,就做了個手擋漂移,雖說這是很基礎的漂移動作,參賽隊伍中不乏有些老資歷能做出更高明的動作來,可是這是在哪裏?
這裏可是山路蜿蜒,四處都是懸崖深谷的妙峯山,那樣不要命的漂移方式,簡直就是最愚蠢的自殺行爲,可是有人就是不理。
前頭的十幾輛車最先遭殃,後面緊追而上能即使剎車的也沒號多少。
“不要命啦,”幾輛被迫宣告退出比賽的賽車手,跳了下來,衝着那輛已經調轉了車身準備再次搶佔領先地位的銀色奧迪罵道。每個參賽的車手的車,就是他們的命,不論是不是名車好車,可光改造費用,就趕得上一輛名牌跑車了。
比賽纔開始,就報廢了車,換成誰都要罵爹了。
徐蘭雅那雙上挑的狐狸眼揚了揚,這就是徐家的做事風格。錢,他們燒得起,命,他們也玩得起。
“”
就在徐博豪和徐蘭雅得意之時。
暗夜裏,一道紅影如鬼魅般,從幾十輛車的空隙中脫穎而出,飛如閃梭一晃而過。
銀色的奧迪車纔剛調過了車屁股,幾乎是緊挨着車燈,那輛古董級的法拉利衝過了第一個拐彎口。
“kao,”徐博豪猛拍了下方向盤,一陣刺耳的喇叭聲。那兩個女人,居然偷亂使詐,他手下換着檔,準備靠着車子的優越性能再度搶得領先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