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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三人行必有事端(三更)
曾學柔下樓時,樓下的對話已經結束了,小鮮手裏拿着半塊綠豆糕。
張依依嘴裏含着整塊綠豆糕,也不吞嚥,嗚嗚着,像是強忍着眼淚。早幾個小時摔得那麼慘,還不見她哭,吃了幾塊糕點怎麼就成了那個德行,難不成外婆今天做得糕點還特別好喫不成?
“司機已經到門口了,可以走了,”曾學柔嘴上催促着,看到外婆又露出了副寥寂樣,“我週末就會回來了。”一般的學生都是一月回家一次,但像曾學柔這樣的資優生,難免是有些特權的。
曾外婆一聽,左手拉住小鮮,右手又拉住張依依,“別忘了把你兩好朋友也帶回來。依依腳受傷了,要多喝點骨頭湯,週六過來,外婆做飯給你們喫。”那神情,就好像小鮮和依依纔是她親外孫女。
曾學柔又不好開口拒絕,只是拿眼瞄着小鮮和張依依,那眼神擺明了就是“識相點,就開口拒絕了”的意思。
那倆喫着綠豆糕的,就好像沒看到一樣,連連點頭,把曾學柔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曾家開回來的接送車,是輛加長的奔馳的商務車,要是沒聽曾外婆先前的那番話,張依依這會兒一定是在車上嚷嚷個不停。
聽了那番話後,她倒是安靜了,小鮮坐上了車,出於好奇,前後打量着。
和先前的私家車相比,這輛經過了改良的私家車內部更加寬敞,前座和後座間有一塊看似玻璃的擋板,在有需要時可以自動升降。車的後座安了個車載冰箱,裏面存放着礦泉水和功能飲料,前座的後背,裝有可播放的小電視,後座大概可容納四人舒適的靠坐。
曾學柔上車後,就和司機聊了起來,後座的兩人趁機用眼神交流開了。
“唉,真可憐,我以前一直以爲曾學柔是個眼高於頂,被家裏驕縱壞了的嬌嬌女,聽曾外婆說了,才知道她的身世那麼可憐。”
“是挺慘,親眼看着自己爸爸因爲賽車比賽的事故燒死在車裏的,”
“我就說她們家怎麼有輛改裝法拉利,原來是以前的賽車。你說保留着那輛車幹什麼?不怕會睹物思人嗎?”無錯不跳字。
“不覺得,應該是曾學柔也喜歡車,你看她今天開車的架勢,參加賽車絕對沒問題。”
“難怪她媽不喜歡她開車,更不用說是賽車了。”
“你們倆擠眉弄眼的幹什麼,”曾學柔詢問了司機母親上班的情形後,也注意到身後的兩人間的小動作。曾學柔的母親因爲生意應酬的緣故,經常需要外出飲酒,加上丈夫的離世,一喝酒就醉,一醉就喜歡罵人。
暑假時,曾學柔外出旅遊回家,司機又剛好請假,曾母就不顧剛應酬完,帶着一身的酒氣就來接女兒了。曾學柔見母親喝醉了,就搶着要由自己來開車。曾母不讓她開,兩母女在車上爭執着,就撞上了豐興的車。也就有了後來的那番爭吵。
“沒什麼,就是在討論你週末是不是真的會邀請我們去你家喫飯?”張依依涎着臉,聽了曾學柔的事後,張依依同情之餘,又覺得她和曾學柔真有些同病相憐的意味,而且曾外婆的手藝是真的好。聖心中學食堂的飯菜味道雖說還不錯,可吃了幾個月後,就算是滿漢全席也是要膩味的。
學校商業街的飯攤也大多喫遍了,沒了新鮮感,哪能比得上家常菜好喫。
“也不知道你們給我外婆灌了什麼迷湯,既然外婆想你們過去,那就過去好了。今天的事,不許和其他人說,”曾學柔也擔心小鮮和張依依大嘴巴將她的事胡亂說出去。
“知道了,尤其是開車的事,對伐,放心,就算有誰送我一百塊綠豆糕,我也不會說的,”張依依已經忘記了腿上的傷痛,一臉的晴朗樣。
下車時,張依依帶頭蹦下了車,一瘸一跳地往前走,小鮮在後面笑罵着追趕着,曾學柔看着她們倆漸漸變小的身影,似乎在想着什麼。
小鮮走出了一百多米後,忽地轉過了頭來:“曾學柔,謝謝你今天送我們去學校。”
一抹笑容,悄然顯現在曾學柔的頰上,她輕聲回答着:“不用謝。”
和順德中學 的那場比賽,王可的出色表現,讓老隊員中有部分人開始傾向王可,王可在籃球隊裏的氣焰也更加囂張了。有幾次更是直接在隊員面前講,她現在的實力,已經絕對有資格成爲下一任隊長的人選。
對此,小鮮和張依依不知唾棄了多少遍,不過報復的機會很快就來了。
小鮮進入聖心中學的第四
個月,也就是期末考前的兩週,張依依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王可暗戀曲洋。
到了冬天,籃球隊的練習很難在操場上進行,初中部和高中部的男女籃球隊的訓練場地就更加緊缺了。
好幾次高中部的男籃都到初中部來借用場地,白雪和毛毅都是不管那檔子閒事的人,事情就交給了各自的副隊長王可和曲洋來處理。
每次曲洋一露出他那口媲美黑人牙膏廣告的白牙時,王可都會不顧女籃隊員的抗議,將本該訓練的場地分一部分給高中部的籃球隊使用,一次還算是偶然,兩次三次下來,隊裏就開始傳王可暗戀曲洋了。
“看到了吧,王可又故意將球打到那邊去了,”張依依指出了王可的小動作,“沒錯,她準是暗戀曲洋。”
“暗戀?”小鮮對陌生事物的興趣還是挺高的。
“準是暗戀,你看王可那樣子,連口水都要出來了,我真想看着曲洋幫忙教訓王可,”可惜張依依和曲洋不熟,再說了曲洋對女同學一向不錯。正說着,曲洋扯着個大大的笑容,朝着她們走過來了。
“小鮮學妹,你剛纔投籃的姿勢錯了,我來教你,”張依依和王可都看向了小鮮,只是一個是興趣盎然,一個是滿眼嫉妒。
這一看,王可和張依依都發現了,小鮮最近長高了,還變漂亮了。
張依依站得近,稍一對比,可能是由於打籃球的緣故,小鮮這三個月起碼長了五六公分,現在應該有一米六多了,因爲經常運動,白皙的皮膚上泛着層紅色,修長的四肢打起球來,沒有絲毫的笨重感,看着無比輕盈。
由於銅品空間吸納靈氣的效果比鐵品時更好,小鮮渾身都洋溢着靈氣,再加上她黑白分明的眼,精緻的五官,臉上又常掛着笑,大冬天時,走在身邊,能感覺到一種暖融融,讓人看着就好感大增。
“不用了,謝謝曲副隊長的關心,男女的投籃方式不同,請不要誤導我們的小隊員,”關鍵時刻,白雪來了,她橫了曲洋一眼,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她刻意加重了一個小字,小鮮才十歲,曲洋那小子就想來勾搭,簡直就是危害國家幼苗的儈子手。
又碰壁了,曲洋摸了摸鼻子,嘿嘿笑着拋到一邊打球去了。
“王可在瞪你,不過有隊長在,妖魔鬼怪齊齊退散,”張依依在旁嘀咕着。
“今天的訓練到此結束,這週週末天氣太冷了,訓練先停一停,”白雪轉達了倪沙河的通知。
聽完這話後,小鮮和張依依高呼着“萬歲”,今天是週六,曾外婆請了她們去喫飯,說是做她的拿手好菜-筒骨燉江蟹,大冬天的,喫上一鍋暖暖鮮美的海鮮湯,光是想就挺美的,兩人在訓練時,肚子裏的饞蟲早就鬧騰地厲害了。
通知完畢後,籃球隊的隊員們就一鬨而散了,王可剛要離開,白雪就叫住了她,小鮮和張依依推着籃球筐,還籃球去了。
歸還了籃球后,再經過籃球場時,裏面傳來了白雪和王可的爭執聲。
“白雪,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懷疑我使用了類固醇藥物?我的表現全都是辛苦練習得來的,你查不到證據就不要亂說。”
“王可,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不要走上歪路,腳踏實地的練習未必不能出頭。”
“哼,你是擔心我和你搶奪杜克大學的錄取名額吧?無錯不少字”
“你說到哪裏去了,高中還遠着呢,你我還不是同一屆,根本無所謂競爭不競爭,我只是不想你糟蹋了將來的籃球生涯。”
“說得比唱得好聽,你除了個子高,力氣大,還有什麼優點,”王可呸了一聲,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體院館。
白雪見了她們兩個,勉強說着:“你們倆好好練習,明年的初中聯賽,要好好表現。”
離開體育館去校門口和曾學柔會合時,小鮮想起了什麼,“依依,你上次去的那家美容院的人是不是說有藥可以讓人的體力變得更好?”
“好像是,我說我是打籃球的,對方就說什麼跳得更高,還有有使不完的體力,”張依依有那麼點印象。
走到了校門口時,歷來準時的曾學柔居然遲到了。自從上次見過曾外婆後,小鮮和張依依每隔兩個星期,就回去曾家喫飯。去得次數多了,小鮮和張依依就摸清了曾學柔的脾氣,她這人做事和開車一樣,精於計算,約了人一定不會遲到,今天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就遲到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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