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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祖孫天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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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空間綠霧裏睡了一個晚上後,小鮮渾身說不出的舒暢,醒來時發現了個奇怪的現象,當葛村的雞叫滿第三聲,天邊才亮了道紅縫,綠氣就跟尋常的白霧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了。空間裏的仙苗閃着翡翠色的綠光,照舊是“甘蔗”一根,沒見長出什麼葉片來,上面的那幾行綠字也消失不見了。

    周小鮮攝着手腳走出了屋子,清晨的陽光裏,她的小身板繃得直直的,伸了個長長的懶腰。

    屋外的井口上塊厚木板是爲了預防孩童和牲畜掉進井裏。裝在水井旁,看着黑漆漆的鐵水泵是出水用的,一年多前村長挨家挨戶收了五十塊錢,裝起來的。小鮮昨傍晚見蓮嫂用之前,壓了下水泵旁的抽水水柄,井水就從出出水口處流了出來,周邊沒有人,她就學着用了手壓井來。

    不用井水時,手柄是被卡牢的,憑一個六歲孩童的臂力是很難壓動的,不過小鮮在雲騰時,幹慣了各種雜活,這副身體雖說使喚得還不熟練,可用了兩天,也稍適應了些,身體和靈魂不契合,讓小鮮的氣力打了個折扣,使出全力大致有十一二歲孩童的氣力了。

    水順利地流了出來,她湊上嘴喝一口,想起了蓮嫂說過的井水不乾淨,喝了是要壞肚子生病的。在雲騰門時,她可沒生過病,不過也見過花花草草害病,那可不是鬧着玩的。

    “還是回屋裏喝水壺裏的水,入鄉隨俗,可別讓老爺子起疑心了。該改口了,叫外公,別再想着雲騰門的事了。”小鮮折回了屋裏,找到了個鐵盆,拿下了這兩天外公替她擦臉的毛絨絨的布(毛巾),再端着個白陶瓷杯,拿上了那管說是每天早晚都得用的刷子(牙刷)。

    這個世界的人規矩說多也多,說少也少。少的是見了長輩不用磕頭跪拜,多的是不能喝冷的生水,說是會壞肚子。飯前飯後要洗手,睡覺前後要用刷子洗牙。

    小鮮在水井口忙活了陣,用涼水在臉上抹了幾把,絞乾了毛巾,洗過了臉。周邊也沒有潑水的地,小鮮想想就折到了屋後頭,將水潑到了梨樹下。她並不知道,她身上的仙苗子葉的作用還沒消散,就算是洗臉水,也是帶了幾分鐵品靈力的。

    晨曦中的白梨樹,掛着十幾個老果。昨天和苗族孩童打架時撞落的幾個梨果被野狗咬了幾口,還撒在地上,小鮮昨白天裏也沒有細看樹幹上有沒有字,經了昨晚的事後,才留神起了起來。

    昨夜顯在了樹幹上的字,經過了昨晚仙苗顯字的作用後,也不再顯在樹幹上了,而是直接倒映在了腦中和小鮮昨晚所見並無差異,依舊是兩年生白梨。小鮮再在屋後找了下,想找些其他植物試驗下,是否也有一樣的效果。

    諸老爺子搬來還沒多久,屋後沒經過整理,顯得雜亂無序。除了那棵天生天養的梨樹外,屋後還留了個竹架,上面留着些枯黃了的絲瓜藤,也不知是鄰居中哪家種下的。藤是枯光了,不過竹架的最下方還躲着個摘拉下的老絲瓜,囊囊腫腫的,結了一飽肚子的老瓜子。

    “一年生絲瓜,長棒形,高30釐米,直徑3釐米,藤株類作物,耐高溫、高溼,忌低溫。春播夏結果,單果可種活

    植株數爲26株。”小鮮摘下了那根老絲瓜,腦中又浮現了一些字,只是比起梨樹上的字跡,絲瓜上的字跡更淺淡。

    將絲瓜的那層幹皺外殼剖開了,裏面的瓜子早就結成了褐黑色,可能是土壤的緣故,這根被遺落的絲瓜發育得並不完整,裏面長得健全的瓜子細數下來,不多不少,剛好是26顆。

    兩年生的白梨樹,一年生的絲瓜,梨樹的結果數和絲瓜的結子率,兩者結合在一起,就不會是她的幻覺了,鐵品空間能窺百物之源,說得就是這個了吧。只不過一年生的絲瓜看着的字跡就淡了很多,而越是樹齡長的,看到的資料和清晰度就更高。

    “小鮮,你蹲在屋後做什麼?”小鮮正出着神,諸時軍老人從屋前走了過來,老人換了身月白色的綢制練功服,撫着下巴的那簇短鬚,兩眼炯炯有神,看着很是精神。

    諸時軍醒來後,換上了練功服,上山前像往常一樣,看了看小孫女睡得是不是還安穩,往屋裏一瞅,哪還有小外孫女的影,急巴巴找出了門,就看到門口的水井旁還留着些水漬,擱着的洗刷用具,看着是有人洗刷過了。

    小鮮將老絲瓜隨手扔了回去,拿着面盆朝老人走去。

    “外公要上山鍛鍊去了,你好好在家呆着,過會兒蓮嫂就會過來做飯了。”諸時軍看着那口面盆還有擺放得整整齊齊的潔具。

    “外公,我也要去,”小鮮可沒興趣對着蓮嫂聽着她說誰家的母雞一天下了兩個蛋,誰家的瓦砸了下來,磕碰了誰的頭,絮絮叨叨的,聽着耳朵都起了繭了。

    諸時軍看看時間,才只有五點十五分,離蓮嫂來還有大半個小時,放着小鮮一個人在家還真不好。

    “也好,你就跟着外公上雷公山看看,你不是一直嚷着要看苗家的吊樓嗎,從雷公山往黑山那邊看,就能看得一清二楚。”都說住一地,就該熟一地,以前是小鮮腿腳不好,整天悶在了屋裏,和鄰里的孩子沒接觸,脾氣才越來越傲嬌了。能走動走動,也是好的。

    一老一少也不鎖門,就往山上走去。

    被小鮮潑了盆洗臉水的白梨樹下,土壤裏發出了“咕嚕嚕”的吞嚥聲。白梨的樹幹深了幾分,像是被幾筆濃墨塗抹過般,樹頂的那幾顆梨果的陡然長大了幾分,只不過這些細微的變化,梨樹下的那戶人家暫時還沒發現。

    山裏人起得早,纔是五點就有幾家的煙囪裏鑽出了做早飯的炊煙。

    山間的柴草從裏,揮舞着砍柴刀的砍柴人擡頭剛抹了把熱汗,只見山道上,一名白衣老者揹着手踱着步:“小鮮,慢一點。”

    手腳靈活的女童在山間行走,腳下不見打絆,如履平地般,不時地衝着身後的老者招手:“外公,太慢了,太陽都要曬屁股嘍。”

    **

    週末了,藉此機會,溜溜“甘蔗苗”。扭扭光禿禿的杆子,“大白天的,麼有靈氣,吾要發芽,求各類收,票,評,賞灌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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