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此,這種高度的渡劫境高手並不多。
爲此,古小凡才能名震八方,甚至憑藉手段就從大覺悟強者手底下安然脫險。
如今一個不被人看好的女子,竟然一躍而上,稀裏糊塗地就達到了這個高度,如何叫人相信呢?可事實就在眼前,剩下的只有他人內心的掙扎了。
雲洛洛直接走向了李少陽,李少陽微笑着將她牽到了身邊,兩人這一副親密的樣子,頓時被陳光榮看在眼裏,嘴角一抽,眼神陰狠一閃,就撇過頭去。
陳陽子也贏了,闖進了前三十八了。然而他的勝利,在雲洛洛的勝利面前,卻毫無出彩之處,沒什麼人向他表示恭喜,好像就被人給拋到腦後去了。
一向自負的陳陽子,心裏妒火涌起,實在難忍。竟主動走到了李少陽與雲洛洛面前。先將李少陽無視,直接衝着雲洛洛道:“恭喜啊,這回就剩你我兩個了,宗門的威名還需要雲師姐跟我一起爭取了。”
話裏話外,陳陽子卻將李少陽給排除出去了,他似乎忘了,李少陽還沒比呢。
雲洛洛聽出了陳陽子的意思,臉色就不怎麼好了。撇過頭很平淡地應了一句:“在李少陽師弟的帶領下,宗門威名自然不落人後,雲師弟有心了。”
陳陽子嘴角一抽,臉色頓時僵硬。想不到雲洛洛竟一掃過去的友好,公然就站在了李少陽這一邊。話一出口,還將李少陽推到了領導地位,自己甘居其後。
這讓陳陽子心中大怒之極。蕭逸、白君先行落敗,聲望大受打擊,李少陽已成了他最大的對手,若雲洛洛如此清楚地靠過去,對他可將極爲不利。
陳陽子張嘴冷笑道:“李師弟畢竟入門尚短,此前雖靠道器揚威天下,替宗門爭了不少威名。但此刻卻在擂臺上限制兵器,李師弟還是小心爲上。”
說完,陳陽子頭也不回地走了。
雲洛洛眼神一惱,張嘴欲說,卻被李少陽攔了下來,道:“何必呢,跳樑小醜而已。”
雲洛洛聞言頓時笑了,笑魘如花。
想想也對,李少陽能輕易將助她修爲提升到極限,李少陽自己的修爲會差嗎?陳陽子與他相比,不是一個等級的。
狗咬人一口,人難道還咬回去不成?
罷了!罷了!
雲洛洛一掃心中陰霾,靜靜地與李少陽觀摩接下來的鬥法。
七十六人,八座擂臺,不到五輪就要全部結束,決出下一輪的三十八人,一輪過去,進程就顯得緊鑼密鼓了。
前面四輪很快過去,前面四輪都沒有李少陽。到了第五輪,僅剩下十二個人沒決出,李少陽是其中一個,這時候不用陳光榮抓鬮都必須出場了。作爲李少陽本人,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抽出他的對手。
李少陽一掃羣雄,微微一笑,信步走上前去。十二個人中,他分第一座擂臺,第一個抽對手。
餘下的十一個人,可謂是目光不離李少陽。有緊張的,有躍躍欲試的,有不懷好意的。
林步搖攥緊了拳頭,他正巧也在這十二人之中。前面貝承雨勝出,項鑫傑、葉呈楓卻落敗了,毒妃子髮絲來到了他的手中,他只等一個機會,只要李少陽抽到他。
十一抽一,這個機率是很大的。
林步搖眼裏陰狠勁兒銳利如刀,心中暗忖:“李少陽,你個畜生,最好祈禱幸運女神眷顧,你若抽到我,就讓你毒死擂臺。大佬們規定不能使用並且,卻沒有規定不能使用毒,毒妃子髮絲不算器,殺了你,任何人也無話可說。”
李少陽忽然頓住了腳步,目光湛湛地朝林步搖望去。超乎尋常的敏銳感知告訴他,這個玄機仙宗的林步搖對他露出了殺意,如毒蛇蟄伏隨時等待致命一擊的殺意。
“玄機仙宗還真瞄上老子了。”李少陽心裏一怒,但馬上就恢復坦然了,最好別來,不然大開殺戒又何妨?
李少陽當衆抽出了對手,一瞬間目光就投了過去,玩味之極。十一個人裏,還有一張讓他十分熟悉的面孔,仙靈島宗弋傑。
李少陽笑了。
宗弋傑也笑了,笑得很陰。
看起來,這竟是個皆大歡喜的配對。
也好,李少陽也沒什麼好失望的。倒是目光掃過林步搖時,明顯能從他眼裏看到一抹失望,但又陰狠之極,好像再說這次便宜你了。
“李少陽,我總算等到你了。”宗弋傑一上擂臺,就顯得迫不及待,臉上那種咬牙切齒的勁兒十足狠辣。
事實上,李少陽與宗弋傑並不像是與玄機仙宗那樣解不開的仇怨。歸根結底,還是在易寶齋宗弋傑自己的驕狂惹事。鬧到現在,李少陽還沒說什麼呢,宗弋傑倒是先把李少陽給恨上了,還恨得牙癢癢。
李少陽聳了聳肩,有點無語,道:“說實話,我本來不想抽到你,但你既然這麼恨我,我也只能算你運氣不好了。”
言下之意,他根本沒將宗弋傑放在眼裏。他想借這個擂臺收拾的人,也絕不是宗弋傑。只是世上的事很多時候,由不得人主觀意願去選擇,但遇上了只能通通踩下去了。
所以,李少陽認爲,宗弋傑運氣不好。
但在宗弋傑聽來,李少陽的話格外刺耳。新仇舊恨一下子涌上心來,腦中念念不忘在星雲森易寶齋搶拍賣時結下的恩怨。惱怒之極的宗弋傑脫口就道:“李少陽,你別以爲踩死了個雲帆,就以爲自己多了不起了。告訴你,在我宗弋傑眼裏,你屁都不是。聽說你是紫玉真人的弟子,紫玉真人又算老幾?”
“過份了啊,宗弋傑,這是擂臺,話少說點。”李少陽冷聲道。
“過份個屁?本少爺不僅要說,還要說個徹底,讓你明白你和我的差距在哪。紫玉真人不算個屁,我父親宗寒卻是仙靈島的太上長老,通仙密境強者,此時就在高臺上看着。我的血脈源自通仙祕境,何等高貴,天生比你優越。你呢,你算什麼,不是你運氣好點,你能站在這上面?”
“宗弋傑,你很聒噪。給你機會,才讓你說這幾句廢話,你要是自己不知臉面的話,你會很慘。”
“哈哈哈,笑話,笑死我了。你都沒明白過來,那本少爺索性把話給你說得更透一點。你有實力是靠運氣得來的,我有實力卻是有通仙大佬的父親源源不斷地供給,哪種比較可靠,你自己說?運氣再好有枯竭的時候,我父親卻比你那狗屁運氣可靠上幾百倍。所以,你要是有點明白的話,就現在跪下來給本少爺磕頭,本少爺要得不多,就三個響頭,磕得爽的話,我讓你安穩地走下擂臺。要是敢說個不字,本少爺就當着衆大佬的面,將你踩在腳底你,吐你一臉口水。”
李少陽頓時失聲地笑了,不知是氣的,還是怒的。
笑聲越來越大,聲震如雷,擂臺上的結界滾滾地波動起來,竟也沒兜住李少陽的笑聲,以至笑聲穿透而出,響徹虛空。滾滾的風捲了起了,也發出了強烈刺耳地呼嘯聲。
宗弋傑見狀,頓時氣得三尸暴跳。
“李少陽,你笑個屁,你當本少爺在跟你說笑嗎?給你機會,你不知道珍惜,那就別怪本少爺不給你留臉了。”
李少陽的笑聲突然止住,滿臉平淡,平淡中透着森寒的冷意,道:“宗弋傑,這個機會我留給你。我反送你三個機會,我就站在這裏任你攻上三次。三次之後,你若是連我的皮都打破不了的話,你就別怪我捏着你的脖子將你甩下去。生或者死,就看你自己夠不夠硬。”
“氣死我了。李少陽,你膽大包天,敢這麼跟我說話。本少爺連機會都不給你了。”
宗弋傑怒極而跳,氣勢狂鋪,深藍色的光芒以他的身體爲中心瞬間鋪開,四周彷彿震起了層層波濤,道道有千百丈高,宗弋傑彷彿就是帶着一道汪洋大海而來。
無窮無盡的浪潮裏,響起了驚人的潮聲,宛如一曲波瀾壯闊的、萬馬奔騰的,戰爭號角聲。
“李少陽,你是死到臨頭了。”
翻卷的深藍色浪潮,涌起洪波,十萬水波興起,天地震盪。
宗弋傑踏浪而來,藍光閃耀與大海連成一片,分不出是人是海。海水像沸騰了似的,海中有巨大礁石崩裂。
無盡氣泡蒸騰起來,氣泡裏冒着森藍色的雷霆。十萬,百萬,分不清楚地震盪,遮天蔽日地向李少陽壓來。
李少陽竟然在這一刻,負手在背,居然真的什麼也不動,嘴角揚起傲然的笑意,睥睨天下的氣勢鋪開蒼穹,道:“宗弋傑,你的機會來了。記住了,只有三次,三次後我將你摔慘,生死由你自己負責。”
淡淡地話音,再次透過結界,霸道無比,輕鬆無比,像是有意傳遍四周,讓每一個人聽到似的。
“不管有沒有實力,我要有李少陽這一份霸氣,昂揚氣勢,此生也是無憾。”
“傳言李少陽囂張霸道,但不得不承認人家有真才實學,並非普通人可以比擬,此時纔算真正見識。”
“敢如此豪言給宗弋傑三次攻擊的機會,李少陽真是膽大包天,氣壯山河了。李少陽已經勝了氣勢,宗弋傑跟他完全沒有可比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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