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這一幕的人,無不肝膽俱裂,亡魂大冒。
太恐怖了
這是什麼實力,殺渡劫境高手,竟如切菜一般。這人,到底是不是通仙祕境強者
“一個”
模糊人影殺死一個渡劫境高手後,並沒收斂氣息,反而更加霸道地撲向了另外一個。
然而,另外兩個渡劫境已經被模糊人影的手段給嚇得毛骨悚然了。不等模糊人影撲到,兩人迅速匯在一起,猙獰地爆發出了強勁的渡劫元術。
“普凡渡劫元術。”
“普藏渡劫元術。”
問道仙宗作爲正道十宗之一,手段層出不窮。前輩強者留下十普渡劫元術,雖不是問道仙宗渡劫境最強大的複合元術,但也是名震遐邇,號稱十普渾天。
一個單獨的普天渡劫元術不可怕。
一個普凡渡劫元術、普藏渡劫元術聯合,威力就不弱了。
這,並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
何況還有兩口中品玄器,一鍾一鼎,環繞雙側,霸道無匹地鎮壓而來。
模糊身影剛剛撲到,馬上就自己陷入了一個殺局之中。一般的渡劫境高手,在陷入這種狀況下,不死也得重傷,勉強能逃離也要落下病根。
誰能想到,模糊身影,霸氣蓋世,竟然完全忽略了兩口中品玄器的轟擊。
身體突然拔高百丈,萬世稱雄之威。除了面孔看不清楚之外,那一望便讓人感覺山嶽般的軀體肉身,不盡地散發着蓋世力量。
左肩一抖,抵住中品玄器鍾。
右腿一擺,橫掃中品玄器鼎。
轟隆
鐘鼎齊鳴,那沉重的聲響,能聽出一種靈性的悲鳴。觸目驚心的裂紋,竟然咔嚓咔嚓地裂現。
“他的身體竟然堪比中品玄器,僅憑肉身,達到這種非人的地步。”徐季駭然得臉色發白,眼中瘋狂的目光閃現,揮起撼空錘電閃而去,一錘砸出滔天雷龍三千頭,紛紛像那霸道的百丈身影席捲而去。
天府外的光牆,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了。
城牆上立着田心雨、遊旋兒、宋芯兒以及十二旗主,驚駭地看着這一幕。
府外一戰,已是大覺悟強者下罕見的大戰。
“小心,徐季偷襲。”田心雨大聲驚呼
模糊人影竟在這時候回過頭來,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卻能聽見一聲不屑的冷笑。
此時,只見李少陽傲然而立,揮手間祭出灰濛濛的一條線,宛如神祕的寰宇之中,古天神之衆,以天地之筆,在寰宇天幕之上,橫鉤一筆。
簡單的一橫,就像是一把蓋世之槍。橫掃而過,三千雷龍土崩瓦解,橫切撼空錘。
徐季驚駭無比地叫了起來,憑空抽身,想要閃過這一橫的灰光。
砰
忽然感覺胸膛一痛,一大腳印貼在了他的胸膛上,恐怖雄渾的力量崩得他周身幾乎骨裂。
徐季無法控制地飛了出去,驚駭地看到自己手中的極品玄器撼空錘,竟然被切掉了“錘”,只剩下一根孤零零的柄。
廢了,極品玄器就這麼廢了
而兩個手下,也成了兩張單薄人皮。
徐季一口血猛噴出來,目眥欲裂,他長着這麼大還從沒受過這種羞辱,這將是他一輩子的污點。
“我跟你拼了,畜生。”
“你拼得起嗎”
百丈身影一聲不屑的冷笑,身影縮小如常,不可思議地飛來,迅速追上徐季。
雙拳如錘,雙腿如鞭。
噼噼啪啪地落在徐季身上,拳拳到肉,腿腿到身,打得鮮血四濺,血液橫飛,痛苦蔓延徐季全身,卻偏又不讓徐季死去
“徐季,你跟我拼得起嗎腦殘的玩意兒,真當自己有個大覺悟老爹,就可以橫行天下了我今兒不會殺你,卻要將你踐踏到慘,把你打個半死。”
天道盟,田心雨的閨房內。
一盆青竹置於窗臺邊,雪白的牆壁上掛着幾幅水墨畫,檀香輕薰,幾許淡雅,幾許幽靜。
李少陽大大咧咧地坐在房中,這還是他頭一回進入田心雨的閨房。
田心雨有些氣惱,李少陽明顯都已經不把自己當外人了。
田心雨早知道,一口答應下來,就會是這個結果。現在回頭,已經不可能的,何況,心裏也不是那麼想回頭。
眼前這個男人,年紀不大,卻爲何能有如此實力,那身強大無比的軀體中究竟蘊含着多少祕密。
徐季背後有大來歷,他真就那麼不在乎,當衆將徐季打個半死後,又堂而皇之地放走。
又或者是他其實在乎,卻爲了“她”寧願冒着天大的危險收拾徐季
田心雨只感覺有些無力,既是爲了眼前這個讓她無法琢磨的男人,又爲了天道盟的渺茫前途。
徐季吃了天大的虧,怎麼可能不報復天道盟。
然而,天道盟能扛得住嗎
答案是,不能
除非,眼前這個男人能一直呆在天道盟,但是這可能嗎
今天已經初七了,後天就是仙門掌教諸葛流雲大擺宴席慶生的時候,李少陽作爲仙門弟子是必須回去的。
“你什麼時候走”田心雨不知道該說什麼,與李少陽單獨相處,不管承不承認,內心總有那麼一絲顫抖。但問出這句話,卻有那麼一點點酸楚。
“你就那麼想我走”李少陽回過頭來,目光很放肆地在田心雨身上瞄來掃去。
“初九轉眼即至,你敢不走嗎”田心雨反問道。
“你要是讓我留下呢,我還真就不走。”李少陽邪笑道,忽然一閃身就到了田心雨身邊,將田心雨橫抱起來。
“啊”田心雨驚叫一聲,憋紅了臉壓低聲音叱道:“你要幹什麼,快放我下來,被人看到了”
“這可是你的閨房,誰敢偷窺嘿嘿,你可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你可要成爲我的女人了。”
李少陽直接低頭在田心雨紅脣上吻了一記,直接抱着田心雨坐回了椅子上,得意洋洋,道:“我就說我命好,女人個個極品,便是那些通仙祕境也要嫉妒得眼發紅。”
“你,你可真是個大無賴。”田心雨無力地喘息着,越是堅強的女人一旦心生臣服之念,垮得比尋常女人還快。
“隨你怎麼說,無賴就無賴,我沒覺得有什麼不好。關鍵是,你屬於我了。”
“你,你就不能斯文點。爲什麼總是這麼粗魯,別忘了,你還是一個正道弟子。”
李少陽聞言,臉色頓時一正,沉聲道:“田心雨,你記住了,你是我的女人。我要告訴你一句話,千萬記住。要想修爲能有突破,早點迎來大覺悟,你就必須摒棄掉那些固有的正邪念頭。什麼正道,邪道,不過是那些自諭不凡的人,爲了鞏固自己的勢力,爲了排除異己,整出來的理由而已。修煉者當心懷廣闊,能容正邪,能容諸道,眼界纔不會被束縛,才能看到天地的奧祕。”
田心雨頓時震驚,心中好像有種什麼固有的東西被強烈的衝擊着。那一剎那,雖沒有豁然開朗,可卻似乎隱隱感悟到了什麼,一時之間,竟有些愣神。
李少陽將田心雨放了下來,沒再佔她便宜,柔聲道:“我今天就走了。徐季那傢伙會報復,但沒這麼快。現在整個大陸的目光,都被諸葛流雲給吸引住了。問道仙宗不會爲徐季一個區區二世祖大動干戈。不過,不得不防,我給你留下十萬仙靈丹,這樣即使有通仙祕境強者出手,只要不超過古虛境,憑藉山河大陣,最少能抵擋八九天,有這段緩衝時間,我就能趕來馳援你了。”
田心雨怔怔地看着李少陽,眼裏頭一次出現了柔和,嬌軀忽然依偎進了李少陽的懷中,在李少陽耳邊吐氣如蘭:“你這麼做值得嗎你就不怕萬一真有通仙祕境強者不顧臉面出手,你會有危險。就像易傲風那樣,身爲通仙祕境強者卻出手偷襲的,並不一定只有一個。”
“那又怎樣爲了我的女人,別說通仙祕境強者,就算仙人來了我也跟他幹上。就算現在幹不過,早晚我也能將那些個人一一抓來扒皮。”
田心雨站直了身體,盯着李少陽深深地看着,小臉兒突然通紅,貝齒微動,眼睛卻閉上了:“吻我。”
嘿嘿
李少陽兩眼放光,哪會客氣。
傍晚時分,仙靈山北邊望仙城。
李少陽悠哉悠哉地走進城門,這是距離仙靈山最近的一個城,繁華度不比靈劍城、星雲森差。人來人往,熙熙攘攘。
趕在諸葛流雲壽辰將至的時候,此間更是比平時多了幾十倍的人流量。
修爲到一定程度的,不論散修還是出自宗門的,都隱隱能感覺到,諸葛流雲這個向來低調的人突然高調擺壽宴,定不是那麼簡單。不能參透其中祕密,也想就近探探消息,指不定能謀點好處。
雖然到了望仙城,李少陽卻還不想急着回仙門。在這裏呆上一天,初九早上趕回去正合適。
最重要的是,他得探一探消息。必定,對於借大道魂石輪迴而來的他來說,這是第一次到達此間。
這裏,雖然曾經是這具肉身原主人的生存之地,仙門更是其修煉之地,但是對於李少陽來說,卻還是陌生的。就算是有記憶在,依舊如此。。